‘‘至于王的钥匙,会保管在金库的保险箱内,除非是万不得已的情况,否则王也不会拿出来用。毕竟开金库需要经过三方同意,我不会不知道此事。’’
那只剩一个答案了。
当洛川和刘之言同时把目光打在萨法尔身上时,她摊了摊手,无奈道:‘‘也不会是王储,原本光皇子会把钥匙带在身上,后来做了机械化手术他就没带了。’’
‘‘那这枚钥匙去哪了?’’洛川率先抢问道。
萨法尔叹了口气,双手叉腰更是无奈:‘‘丢了。’’
!!
其余二人脸上的错愕就像是抹了一手的泥拍上去的,如果是钥匙丢了,那能进入王妃寝宫的嫌疑人就变多了,现在等于是大海捞针啊。
‘‘这件事除了我、藏王和威尔,其余皇室成员都还不知情。’’由于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他们打算先瞒着,然后再找一个厉害的匠人打造一把新的代替。
至于原先的那枚钥匙,他们已经找了半个月,却还是没有下落,皇子光都打算放弃了。
暗门在沉重的摩擦声中开启,露出一条笔直向下的长廊。刘之言举起黄铜烛台,摇曳的烛光在石壁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这是一条典型的18世纪石砌走廊,约莫两人宽,拱形的天花板上垂挂着早已熄灭的铁艺吊灯。
墙壁上每隔十步就有一个青铜烛台,蜡油凝固成奇特的形状,像是一道道静止的瀑布。
他不再想那枚钥匙的去向,用手指抚过墙面,能感受到粗糙的石面上刻着细密的纹路——那是某种藤蔓图案的浮雕,只是年代久远,许多细节已经被磨平。
长廊的地面铺着大理石,但已经被岁月侵蚀得凹凸不平。
靴子踩上去,发出空洞的回响。在烛光照射下,他看到地面上散落着一些金属碎片,捡起一片仔细端详,发现是18世纪火枪的子弹壳。
墙上的壁画已经斑驳不堪,但仍能辨认出一些狩猎场景和宫廷舞会的画面。
在长廊的中段,一幅巨大的挂毯从天花板垂到地面,虽然已经破损,但依然能看出描绘的是某个重要战役的场景。
挂毯对面的墙上嵌着一面落地镜,镜面已经碎裂,像蛛网般的裂痕中映照出无数个几人的倒影。
长廊的尽头是一扇紧闭的铁门,门上的锁已经锈死。
借着烛光,他看到门楣上刻着一行拉丁文:\"nto ori\"。门边的墙上有一处明显的凹痕,似乎曾挂过某件重要的物品,但现在只剩下两个生锈的挂钩。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刘之言自然不认识上面的拉丁文。
虽然这和案件无关,萨法尔还是很耐心的向他解答:‘‘记住你终有一死。’’
‘‘为什么会是这句话?’’
‘‘不知道。’’萨法尔摇了摇头,‘‘这条暗道在很早就修建了,那时帝王室还没抵达这片大陆。’’
刘之言没再多问,关于这个地方,隐藏的古老秘密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多得多,越是牵扯其中就越难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