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表示理解,但没办法认同。她把金箔纸弄到下边,挖着蜂蜜蛋糕吃,蛋糕还是不错的。
她指着桌上的那个白花:“这是什么?”
“马蹄莲。”
秦昭吃着蛋糕:“小区还有这种花,之时没见过。”
你当然没见过,他买的。
花语是:“youaretheoe(你是我唯一的爱)。”
秦昭就是个木头。
秦昭:“怎么只有一支。”
“你想要一束?”
秦昭不说话了。
沈砚辞看着她专心吃蛋糕又气又笑。
秦昭又指了指那个水泥灰质感凹凸不平的球:“这个是什么?”
沈砚辞手搭在额头上,苦笑了一下,他为什么要给她带蛋糕?
秦昭:“怎么了?”
沈砚辞:“你,你好好吃,吃完再跟我说话。”
秦昭这下安静了,她说话也是为了怕尴尬,谁让沈砚辞一直在看她,眼神又那么外露。
她佯装无事地吃完了小蛋糕,擦了擦嘴巴。
沈砚辞:“吃完了。”
秦昭:“回家吧。”
“……”
“吃干抹净就不认人了。”沈砚辞就这么抿着唇看她。
秦昭放软了语气:“时间不早了。”
她补了句:“你觉得呢?”
沈砚辞俯身往前,秦昭下意识后退,沈砚辞阂了下眼皮,额头轻撞了下她的额头:“秦昭,你故意的。”
他嗓音低低的,尾音微微下沉:“小骗子。”
他离得太近了,呼吸若有若无地撒在她的脸上,沉静的眼睛眼皮耷着,带着点难过。
秦昭垂了下眼皮,偏过头:“你还没说这个球什么?”
沈砚辞低了下头,似乎叹了口气:“昭昭,你喜欢我吗?”
他:“有这么难回答吗?”
“然后呢,回答了然后呢?”秦昭捏着手指,“短暂地开心一阵子或是一个瞬间,然后发现不合适或者不值得,我不觉得我们那个时候还能做朋友。”
爱情是一个很飘渺的东西。短暂的荷尔蒙上头,青春期躁动,都可以克制。
抛去性别因素,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让别人喜欢的。
“沈砚辞,我对现状挺满意的,我不想为了预设的一点点开心去破坏。不管是我和我的家人的关系,还是我和你。”
她之前得到太少了,她不想把现有好不容易拥有的东西弄丢。
她有时候也会做噩梦,又梦到了之前的生活。过去她觉得她无所谓她可以忍,但现在她会恐惧,很恐惧。
她不想再像之前那样。
“就是说我在你心里的分量还没那么重。”沈砚辞看着她,喉结滚了滚,似乎在笑,眼睛里的光却像是碎了一样,“对吧。”
秦昭捏了下手指:“对不起。”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他笑着,目光所及的勉强,他往上抬着眼睛,里面漫着淡淡的水光。
秦昭垂头捏着手指,安静地没有说话。
过了会儿,沈砚辞看向她,执拗地又问了一遍:“你是喜欢我的,对吧?”
这种明知故问的答案,带不来一点好处,只会拉扯着,让两个人都痛。
他眼睛湿漉漉的,眼下颧骨处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上次跟江遇打架的时候弄的。
秦昭心里堵得发涩,手指蜷缩了一下:“砚辞哥,你别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