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勤丝毫不接受,看着她娘畏畏缩缩的样子就来气,活像自己欺负她了一般:“你生我养我都是应该的,如今花些钱便这般大的怨言,我还考什么考,干脆回家种地算了。”说完,拿着书就朝外跑。
刘母死死的拽紧,语气哀求:“娘没怪你,娘想办法,娘给你爹写信,叫他寄钱,娘想办法。”
“快吃吧,一会儿身子饿坏了可是要紧事。”
刘勤冷哼一声:“我就是死也不吃这些烂菜叶子,没有肉我就不吃了。想我一个日后的秀才,连肉都吃不上这还像话吗?我那些同窗哪个不是美酒珍馐,我怎么投到你肚子里”
瞪了他娘一眼,拿着书出门了,任凭刘母如何在后面喊也不停。他步子迈的奇快,到最后妇人跟不上,只能往回走。
刘家这动静,被一墙之隔的季家听的一清二楚,四人大白馒头就着红烧肉,吃的满嘴流油。
钱氏只当没听见:“这红烧肉还真好吃,下次还按这个法子来。”
云芷语气鄙夷:“没用的男人,想吃肉自己去挣就是了,船上这么多招工的,平白为难自己的老娘,太不孝顺了。”
“这女人也是,对旁人凶巴巴的,对儿子犹如乖顺的家猫,二哥这叫什么。”眼神扫过去。
“惯子如杀子。”熊才成立即接上。
季昌信也附和的点头。
将晚饭吃完,一家人也没余力出去闲逛了。奔波劳累一天了,是该好好休息,第二天出门是一样的。
这一间宅院分为主卧房和厢房,带着书桌窗户的厢房季昌信一个人居住。云芷又在里面放上两盏油灯,还放了些备用的灯油,睡不着夜里起来看书便能照亮了。
主卧房则是三人居住,云芷和钱氏睡在一张炕席上,熊才成则是在窗户下搭了个几尺宽的木板,放上被褥枕头也是一样的。
如今虽四月了,可天气变化大,夜里深寒,一不小心就着凉了。
四人每天的行程都是分批次完成,熊才成跟着季昌信去找谢行。谢家在府上也有宅院,家中的书房比平遥县的还要大,三人结伴能看一天书。
云芷就跟着钱氏在四周转,去街道看看小铺子,和用一个灶房的女人讲话,几天下来钱氏和那个年纪稍大的小娘子搭上话了,关系处的很不错。
钱氏好奇询问:“刘家买上肉了。”
小娘子撇嘴,振振有词:“怎么没买上,刚回来我瞧见她提了三四斤肉进来,这会儿正在灶房里忙和了。”
钱氏奇了:“我前些个还听她念叨没钱,如今竟这样阔绰,都有钱买肉了。”
云芷侧头听,也好奇,就是寄钱捎东西也得四五天啊。
“接了那穿石榴裙小娘子的活计,听说给人洗衣服,两桶衣服才二十文,手都泡出疹子了,一天下来疼的要死,疼就算了,痒起来才真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