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这是什么意思?”
秋月郡主回过味来,不可置信的问道:“什么叫做吉色王妃没有福气了?”
“吉色王妃窜通刑部尚书,想要意图挑起事端,叫朕亲手拿下。”安陵容不咸不淡的说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秋月郡主猛地抬头,她的脸上都是怒气。
安陵容莞尔笑着,她轻轻耸了耸肩:“既然无辞,那就不必说了。”
“啪嗒.”一声,安陵容的素手之中,丢出了半截烛火芯子,她递到了秋月郡主的跟前,意味深长的说道:“瞧瞧,这烛火滚烫,芯子还不是被剪子说剪就剪?”
末了,她的语气加重了几分:“蜡烛芯子如此,人命亦是如此。”
这一瞬,她明明是笑着,眼睛中的杀意却在肆意的蔓延,秋月郡主的脸上蒙上了浓浓惧意:“你,你要杀我?”
“你不怕科尔沁起了争斗,景安国力不支,外邦虎视眈眈?”
“怕?”安陵容拧紧了眉心,又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忽而笑出声来。
“吉色王妃,你有一句话说的不错。”
“爱新觉罗氏膝盖软,没有骨气。”
这一句话音未落,养心殿门外,墨色蟒袍的袍角抽动了一声,允袐的狐狸眼之中全是受伤,他侧转了身子,呆呆的站立在养心殿的高廊下,看着外面熟悉的紫禁城万般金堆玉砌。
爱新觉罗氏膝盖软,没有骨气?
她居然是这般想自己的?
他怔愣着,垂下的睫毛在眼底投出一片青影,一旁的小太监见了,轻声问道:“王君,可还要入内?”
“不必,去宝华殿。”
这一切来得太快,在养心殿中的安陵容却根本不知晓,她此时笑得明艳:“历来科尔沁这般地方,爱新觉罗氏天下的安定,居然要靠女子远嫁和亲来平定?”
“爱新觉罗氏的男子呢?”
安陵容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秋月郡主抬眸,见着安陵容眼中的嘲讽,她此时青丝尽湿,这种湿润是被适才哭过的泪水所即浸染,高高的发髻无不透露着她的尊贵,她死死盯着安陵容的眼。
“明明不是本王妃远嫁和亲的,是你!”
“是你!”
她咬牙切齿,巨大的怨气让她那甜美的脸变得扭曲狰狞,安陵容静静的盯着面前的秋月郡主:“所以,这就是吉色王上位的原因么?”
“所以,你不满和亲,所以卜令台是你同吉色王合谋诛杀的?”
“还是你亲自诛杀的?”
“这件事,你觉得本王妃会与你说么?”秋月郡主口中突然发出”赫赫“的笑声,她的手缓缓抚摸过养心殿中的桌案:“本王妃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准确来说从远嫁那日,本王妃也就这般了。”
“本王妃什么都不会说的,本王妃不说,你又能如何?”
“惊蛰,去将恭定请进来。”安陵容平静的说道。
“你说什么?”秋月郡主的双眼凸出,眼中的惊骇之色在这一瞬间似乎要实质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