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着急,时暖玉倒冷静了些,“桃老太爷未过古稀,脑子也糊涂,桃回燕此刻躺在床上生死不知,你怕是也不知。”
“若非公主将侄儿抢去当男宠,他何须沦落于此。”
愤恨声从角落里传出,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愤愤不平的叫嚣。
时暖玉审视着台下的桃家人,有愤恨、贪婪、怨怼、独独没有对桃回燕的关心。
她微微抬手,侍女阿鸢心领神会冷声宣告。
“顶撞公主者,掌嘴六十。”
三个护卫压制男子,还贴心地往他嘴里塞抹布不让他喊出。
啪啪的巴掌声不绝于耳,一时间桃家人噤若寒蝉。
时暖玉一时间心情舒爽极了,斜靠在椅子上处着下颌。
“本殿安静了几日,你们便觉着本殿好说话。”
她嘴角勾出一抹不易的冷笑,
“忘了说了,桃回燕是本殿的夫君不是男宠,你们明知故犯,谋害本殿的夫君等同谋害本殿。”
时暖玉拉住身旁男人的手笑意盈盈的侧头看他,“夫君,你说说谋害本殿的夫君该当何罪?”
单白羽心尖漏了一拍,目光直直落在女人瑰色的唇瓣上,压住心中雀跃,他眉宇冰冷望向不知死活的桃家人。
“谋害皇室满门抄斩。”
时暖玉故作诧异的捂住嘴,“本殿的夫君属于半个皇室,只能抄斩半个桃家,你们瞧瞧杀谁好呢?”
见她眼底的杀意不似作假,桃家人吓得直打哆嗦。
桃家是商贾之家,哪里斗得过皇室。
“公主饶命,都是老太爷指使草民,让草民在表兄的茶盏中下催情药,草民迫于无奈妥协,求公主饶了小的一命。”
“草民一概不知啊!”
“草民不是桃家本家,自请脱离本家,求公主看在草民诚心诚意的份上,饶了草民一命。”
桃家纷纷求饶,巴不得同桃老太爷脱离关系。
长灵轻声禀报,“公主,月花姑娘醒了,她欲求见公主。”
时暖玉放下单白羽的手,“让她上前来。”
柔软的手脱出,单白羽怅然若失垂下眼眸。
珍宝带着花月蹦蹦跳跳的跑来,时暖玉冲她招招手,斜睨惶惶不安的桃家人一眼,将鞭子扔给她。
“瞧谁不顺眼抽上两鞭。”
珍宝捧着鞭子视如珍宝,亮晶晶地冲着自家公主傻乐。
“公主您终于恢复本性了。”
她都有多久没有抽过人了,怪想的。
时暖玉无奈扶额,她忘了这丫头是个不靠谱的主。
月花扑通跪在地上,眼中带着死意。
“奴见过公主。”
她面色如土跪在地上不肯起来,也不为自己狡辩。
同公主的人染上关系,她就算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时暖玉静静地等着她澄清,指尖有意无意的叩击椅子把手。
那样莫名之感又来了,眼前一身傲骨的女子有着不一样的故事。
但她此刻不信任自己。
她幽幽的开口,“你同本殿的夫君搅和到一处,就没有什么交代的?”
月花将头磕得哐哐作响,额头上磕出红包也没有停下的打算。
时暖玉一阵头痛,她最怕的就是不喊冤也不哭的人。
她瞧了阿鸢一眼,后者得了指令好心提醒。
“月花姑娘,公主想知道事情的经过,望你如实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