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将军,有大量匈奴骑兵压境,携带了攻城车!”江寒正和闵忌看着地图,便见斥候便飞快来报。
江寒与闵忌互视一眼,均看到彼此脸上的凝重之色,当朝一起往外走去,前往城墙。
“匈奴果然来袭了。”两人上了城墙,俯瞰下去,只见黄沙漫天,日光被遮蔽得昏黄黯淡,风似利刃一般割在脸上,远处有密密麻麻的匈奴铁骑涌了过来,数十辆攻城车运至最前。
“匈奴人要攻城了,准备守城!”闵忌丢下这句话,便号领士卒准备滚木,桐油等御敌之物。
号角声吹响,匈奴人的铁骑震天骇地,宛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匈奴人的进攻来得极快,仅是眨眼的功夫,攻城车便撞上了城门。
“快,放箭!放箭!”闵忌大声指挥,无数巨木滚石从城上掉下,同时箭矢齐发,嗖嗖之声响彻耳畔。
“师弟,匈奴人好多,现在怎么办?”柳妙望着城下数不清的匈奴人,俏脸也露出惊色。
前几日江寒曾亲自率兵,与打草谷的匈奴人厮杀,但终究没有现在的多。
此时的匈奴人宛如密密麻麻的蚂蚁,仅是看着就令人胆怯。
江寒道:“师姐不必担心,仅凭这些匈奴人还攻不下这座坚城的。”
匈奴人通过云梯往上爬,有的爬到一半就被巨石砸落,摔了个粉身碎骨,有的爬上城墙,便被守军乱刀砍死。
闵忌指挥着守城士兵泼倒桐油,随后点火,瞬间便有十几个匈奴人被烧得浑身是火,摔落地下。
号角声响彻,攻城的匈奴人完全悍不惧死,而守城的士卒也不顾伤亡。
江寒拔出长剑,连续砍死了三四个爬上来的匈奴人,鲜血迸溅得浑身都是,整个人看起宛如修罗。
总算,在日落的时候,城下丢了上千具尸体,匈奴人终于溃败离去,守城士卒兴奋的高喊:“匈奴人退了!胜了!”
看着下方惨烈的一幕,江寒才知道什么叫作修罗场,到处都是尸体,连空气中也弥漫着鲜血的腥味和尸体烧焦的臭味。
“师弟,这就是战争吗?”柳妙望着下方的尸体,脸色苍白。
江寒叹道:“是啊,师姐,这就是战争,战争是人类最大的灾难。”
“走吧,这次匈奴大军压境,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必定还会再来攻城。”
江寒急匆匆的离开城墙,来到帅府与闵忌商议。
“这一次匈奴人至少动用了十万人马,虽然今日我们守住了城池,但匈奴大军压境,必定还会再来。”闵忌沉吟道:“我倒有一计,将军可愿听?”
江寒道:“什么计?”
闵忌道:“匈奴铁骑虽然骁勇,但却不擅攻城,此次远来,必不能久来,将军可将城防营士兵屯在外面,我率凉州军守于内,与将军成掎角之势,若匈奴人来攻城,将军则攻匈奴人背后,若匈奴人攻将军,我则率领凉州军出城相救。”
江寒尚未说话,身旁的聂重便大声道:“不可,如此也太冒险了,匈奴铁骑擅长奔袭,若凉州军不能及时救援,那匈奴人很快就能将我们的城防营冲散。”
江寒沉吟了一番,却觉得闵忌这一计可行性很高,道:“我同意闵将军此计,我不仅要守住凉州,我还要吃掉匈奴右贤王的人马。”
聂重道:“太冒险了,一旦城中救援不及时,匈奴人的骑兵就能将我们冲得七零八落……将军留在城中,我率领人马驻扎于外。”
江寒笑道:“我说过要带着城防营建功立业,封狼居胥,饮马瀚海的,关键时候却躲在城中,他们会怎么想?军心必定动摇,还如何打胜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