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西装笔挺，戴金丝框眼镜的中年男人跟几个条子走了进来。
看到眼前的情景，金丝眼镜男立刻大声质问道：“你在干什么？你想要对我的当事人做什么？”
“杨天启，你到底在搞什么鬼！”金丝眼镜男身后，一个穿警署署长制服的中年条子脸色铁青地吼道。
“长官，我…”杨天启赶紧收起掏枪的架势，试图解释。
“黎先生，你还好吧？”金丝眼镜男询问道。
“我是你的律师，我叫黄启文。”
“他们刚刚是不是在滥用职权？如果有，需不需要我帮你控告他们？”
还不待黎光耀回答，署长说话了，“不可能，不可能，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他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勉强挤出一个他认为还算和善的笑容。
“杨天启，你这是在搞什么鬼？”随即，署长面向杨天启时，又换了副面孔，他怒不可遏地质问道：
“黎先生是我们请来协助调查的，而且他可是个受害者！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杨天启刚想辩解：“但是长官，那些杀手都没留下活口，所以是不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没有但是！”署长不耐烦地挥挥手，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无奈——这个小子真是太不懂事了，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黄启文站在角落里，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暗自得意。
作为香江顶尖的大律师之一，几乎没有他打不赢的官司。
如果他的当事人真的要为今天的事打官司，那他一定会让那个条子付出脱衣服的代价。
“这里又脏又乱，我们换个地方谈，好吗？”署长赔着笑脸劝着黄启文和黎光耀。
黎光耀也不想跟这些小喽啰打交道，于是转身离开。
见当事人已经离开，黄启文哼了一声，也走出了审讯室。
“待会再跟你算账，现在先去向黎先生道歉！”署长第三个离开，临走时还不忘给杨天启一个眼神警告。
一间略显狭小的办公室内，黄启文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们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当事人要回去了。”
“别急别急，先喝杯茶！”署长说着，端上两杯茶放在桌上。
一旁的杨天启倒是时不时瞪向黎光耀。
“我知道黎先生的时间是很宝贵的，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署长看向黎光耀，语气严肃，“上面不希望香江最近再出乱子！”
“尤其是上次旺角的事，你懂我的意思吧？”
黎光耀露出标准式笑容，八颗大白牙一呲，“不好意思，长官，您说什么我有点听不懂。我一直是个守法的好市民。”
他这一副人畜无害地模样，就差把天真善良写在脑门上了。
杨天启在旁边差点笑出声来，心里暗自吐槽：这货还能再装一点吗？
署长倒是有些城府，对黎光耀的话不慎在意，他淡定地说道：
“话我传到了，至于听不听那就是你们洪星自己的事了，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不过好心提醒你一句，鸡蛋撞石头，结果永远只有一个。”
黎光耀眼里闪过一丝寒芒：“哦？是吗？”
“但要是这块石头只是个空壳呢？”
署长面色平静地说道：“就算是空壳，那鸡蛋也别想碰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