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她趁机环抱上太子的臂膀,娇滴滴哭起来,“救命啊!这个疯女人要将臣女杀了!”
沈今宛闪身躲开冲那支带血的钗子,一边也学季易欢扯着嗓子:“来人啊!救命啊!齐王府女使杀人啦!”
齐王脸色更是如同锅底般黢黑,立在原地,只恨捂不住她的嘴。
沈灵香疯了似的将钗子刺向所有人,连上前按住她的侍从身上都挂了彩。
“齐王!”太子恼怒地朝他斥责,搀住季易欢心疼不已,“将你府里的人好好管管!”
李瑾这会儿哪儿还顾得上什么棋局胜负,只叹了一口气,挥手让人将沈灵香带下去。
屋里人都逃散得差不多了,沈今宛幽幽地朝身后榻上那人瞧了一眼,莞尔一笑福身道:“既然太医已至,齐王殿下总肯放臣女走了罢。”
她不管齐王如何冷眼瞪她,又径直朝太子走去,从袖中掏出一罐药粉,递了过去:“季姑娘伤得颇深,这罐子药能止血生肌,定不会留下疤痕.......”
季易欢尚且狐疑地看向她手中罐子,太子却先接了过来:“多谢县主,来日孤定准备宴席,请县主小叙。”
“多谢殿下,哥哥已在堂前等待良久,臣女先行告退。”
待少女背影逐渐远去,靖王才从黑暗处走出,生肌祛疤药虽难得,可东宫中也定是不缺,她这样做,不过是想与太子示好,求一个人情罢了。
称得上,大获全胜。
“有趣.......”
他嘴角轻勾,抱着手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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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中,沈今宛便马不停蹄地朝蒋盈盈院中奔去,她今日受了惊吓,莫要出问题才好。
谁知刚走到门外,就看见蒋盈盈的贴身丫鬟锦春迎了出来:“奴见过县主.....”
蒋盈盈向来是个好讲话的主,将丫鬟惯得有些无法无天,锦春鬼机灵地朝沈今宛比了一个“嘘”的动作,转而又悄悄道:“小将军正在屋里呢.....县主还是.....”
"莫要打扰
"四个字,锦春还是没胆子和她说出来,只生生咽了下去。
沈今宛读懂她的意思,饶有意味地朝屋里张了一眼,没怪罪她的不敬,只笑了下就转身回了自己院子。
蒋盈盈性子好,又聪慧,而她那份坚毅又是京中贵女中无人比得上的。
于沈观岩来说称得上良配。
“姑娘,今日林公子在园里作的那篇赋,真真是才高八斗。”阿青替她梳理长发,一边讲述这一日发生的事情,“还有江小侯爷,自打进了内院,便不见踪影,后来只派了贴身小厮来知会了一声,只道是身体不适先回府去了。”
沈今宛对林序之事丝毫不震惊,给了他请帖,若不闹出些名堂,倒还真算她看错人了。
只是江鳞叶........
“悄悄派人进文坛山庄打听打听,江小侯爷当日行径。”
镜子里的少女未施粉黛,清丽得如出水芙蓉般,眼神却透出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