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
紫荆急切的冲上去,一把抱住摇摇欲坠的武观,凄切的哭了起来。
武观诧异的看着她,心疼的抚摸着她的发丝,“紫荆......怎么是你?”
“别问了,我送你回家!”
易云川这才注意到一旁疲惫的莫玲珑,脸色煞白的瘫坐在地上,“辛苦你了,玲珑!”
莫玲珑上气不接下气,一字一顿道:“小......事......一......桩!”
跋涉千里,次日清晨,四人再次返回大夏王都阳城。
武观迫不及待叩开母亲眷夫人居住的月照宫大门。
“母亲,孩儿回来了!”
一切如常,却不见母亲身影,武观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去铸剑血池找到师父付千山,他正在擦拭宝剑。
“师父,徒儿回来了!”
付千山停下手中动作,拿起那宝剑,剑身上映出付千山双目,那里只剩两个血窟窿,\"康王,你以为观儿还是当年那个连蚂蚁都不忍踩死的孩子?看看这把用他母亲心头血淬炼的......\"
话未说完,剑柄突然结出冰晶。
易云川站在远处,惊觉整座宫殿正在下沉,血池废墟里升起百丈冰棱,付千山踏着冰阶走来,手中拿着一封血书。
“观儿,你母亲留给你的!”
武观悲痛的打开锦书,上面赫然写着母亲的绝笔:
春日里,绿酒一杯歌一遍
再拜,陈三愿
一愿大王千岁
二愿妾身常健
三愿儿郎百战还,梦里常相见
\"母亲连临终都在维护夏王朝的体面,她难道不恨吗?!\"
武观咬牙垂泪,回头盯着双目失明的付千山,“我已经随了他们的愿,他们要父王的宠爱,我给他们,他们要皇权,要天下,我给他们,我只求他们不要伤害我的母亲......”
他手中燃起烈焰,锦帛化为灰烬,“呵,我还是小看了人心!”
付千山那手中邪剑发出一阵嗡鸣,陡然飞入他的手中,“我一退再退,一忍再忍,可到头来换来了什么?!”
易云川轻叹一声,“殿下,事已至此,不如彻底做个了断!”
“是该做个了断了!”
武观提剑跃入空中,向西北方飞去。
紫荆召唤出一只纸鸢,匆忙踏上去,追随武观而去,她担忧的呼喊道;“五郎,你去哪?”
易云川和莫玲珑御剑跟在后面,面露凝色。
武观在启王地宫前驻足,狂笑不止。
“父王,你的爱,害了我,也害了我的母亲,今天这一切都是这一身姒姓血液所致,孩儿目之所及,除了伤害,还是伤害!”
他举起邪剑,望着阳城皇宫方向,“今日便将这双眼还给你,还给大夏,从此我与大夏王朝恩断义绝,势不两立!”
莫玲珑焦急的拉了拉易云川的衣袖,“魔君......你不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