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自杀了自己的儿子。
韩衍当时身子都踉跄了几下，冷着声音问为什么。
父皇却说是因为十弟挡了他的路。
究其原因，竟是因为想要弥补他的母妃。
韩衍当时只觉得可笑，人死了才知道要弥补。
弥补的方式就是杀了其他儿子，然后不问他要不要就逼着他坐了这龙椅。
在很多年里韩衍都是恨着父皇的，可从上次阿知说了那些话，他渐渐有些明白父皇了。
父皇这一辈子爱人爱得太晚，母妃不在了，他才明白自己的心意。
这些事情韩衍从未对旁人说过，阿知是第一个。
他不想走父皇的路。
阿知也是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一段过往，她听完神色复杂得很，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连带着看韩衍的脸色都渐渐微妙。
韩衍心头莫名一跳，“你这么看着朕做什么？”
阿知没有说话，只是想着皇上跟先帝的一些相似之处。
她缩了下脖子，她可得机灵点。
韩衍不轻不重敲了下她头，“别胡思乱想，朕不是父皇，你也不是我母妃。”
阿知：“......呵呵。”
她尴尬笑笑，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臣妾什么都没有想。”
“呵。”
韩衍懒得理她，只问，“这下你知道冯清儿为什么态度微妙了吧？”
阿知摇摇头又立马点了点头，“知道一点了。”
冯清儿心里怕也是恨着韩衍这个皇上的，毕竟自己青梅竹马的未婚夫被皇上“杀了”。
虽然阿知现在知道事情的真相不是这样，可外人不知道。
这种皇家秘辛，冯清儿一个大臣之女不知道也是正常。
可是阿知只要一想，或许冯清儿从第一次接近自己就是带着目的，她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她的心思一向都好猜，韩衍看破不说破，只道，“你虽聪慧但是还小，看人看事总会有些偏差，这都是正常的。”
阿知抬头看他，“那皇上怎么就这么厉害？”
韩衍的心情被她这句话取悦，勾着唇道，“朕是朕，你是你。”
阿知：“......”
这不就是拐着弯说她笨？
她在韩衍怀里不乐意得很，身子动了两下就要下去。
“别动！”韩衍的声音因为她这几下蹭暗哑了些。
这个没良心的，因为她怀孕自己这段时间已经忍得够辛苦了，她还在那瞎蹭，这无异于火上浇油。
他的变化太明显，尤其身下的触感。
阿知顿时不敢再动，整个身子都绷得紧紧的。
韩衍看得好笑，“这时候倒乖了？”
阿知连话都不敢回，生怕刺激了他。
韩衍捏捏她脸，“再有下次，朕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