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结束了没?”陆云铮的声音传来,“这几天累不?”
“还好,不太累。算是适应了高原的环境,工作也没那么——”
江颂宜说着,声音突然变了调。
因为裴书聿从后面走过来,悄无声息的把她手里装有包子的塑料袋给抢走了。
然后,扬长而去。
电话那头的陆云铮立刻警觉:“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盯着裴书聿圆圆的后脑勺,江颂宜喃喃道,“碰到幼稚鬼了。”
此刻,津城。
陆云铮坐在车里,一遍遍看着电脑上的监控视频,紧蹙眉头,眼神逐渐狠厉。
重重合上电脑,他戴上黑色棒球帽,压低帽檐,下了车往一处待拆迁的破旧房屋内走去。
大门是虚掩着的,走进去看到一位身材健硕的男人站在客厅门口。
他朝着陆云铮恭敬颔首:“陆总好。”
“嗯。”
陆云铮走进客厅。
两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歪倒在地上,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扫了一眼,陆云铮走过去,坐在沙发上。
他冷声道:“说吧,坦白从宽。”
右边的卷发男子被一旁的大汉狠狠踹了一脚,挣扎着站起身。
“你谁啊?凭什么……”
话没说完,他突然噤了声,紧接着眼神就变得惶恐。
出来混社会的,大多都听说过中弘集团陆总的狠劲儿,今天算是见到真人了。
明明那晚在南山会所的视频都已经删除了,怎么还能被找到?
陆云铮挑了挑眉:“是不是在纳闷我是怎么找到你们的?”
从小忍受父亲的醉酒家暴,在十四岁第一次反击时,陆云铮感受到了报复的快感。
从那之后,就算会受伤,他也绝不再单方面忍受。
陆云铮从来都不是逆来顺受或宽宏大量的人,睚眦必报是他的本性。
看似江颂宜那晚在南山的遭遇被掩盖下去,在圈子里一点风声都没有,但他并没有放弃寻找线索。
想方设法拿到会所的监控,一点点恢复被删除的,再逐帧查找可疑的。
犯罪行为不可能完美,总有纰漏的。
顺藤摸瓜找到了当晚把江颂宜带走的俩男人。
另一位眼镜男子讪笑着说:“陆总,你是不是抓错人了?我俩好像也没有做什么得罪您的事情。”
“确定没有?”陆云铮站起身,走上前抬起他的下巴,一字一顿道,“南山会所,寿宴。”
闻言,跪在地上的俩人脸色骤变。
陆云铮接过递来的刀,拿在手里随意玩弄。
主子徐嘉也是什么德性,他们都知道。
一旦背叛,肯定逃不了一顿狠揍。
可眼前的陆总又是怎样凶狠,他们大概也能预知到。
进退两难。
料定陆云铮手里没什么证据,卷发男子大着胆子说:“陆,陆总,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也没做……”
懒得费口舌,陆云铮手一松,刀子向下快速坠落。
银光一闪,刀尖不偏不倚砸在了卷发男子的手背上,划出了一道又细又深的口子。
他“啊”的一声惨叫,响彻整座房子……
吓得旁边的眼镜男子瞳孔猛地收缩,不受控的发抖,身子一下子瘫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