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张口结舌好半晌,快速在脑海中寻找宽带在这个时代的专用名词,可惜她对这方面的知识知之甚少,到最后也没能想到准确的词来替代,只好问道:“就是能让电脑连上互联网的那个线路,不叫宽带吗?”
谢益清:“电脑连接电话线以后通过拨号能够登陆因特网,互联网又是什么?”
怎么越找补漏洞反而越多?贺兰一脸讪讪,小心翼翼回道:“这样啊,那可能是我把新闻记混了。”
经她这样一番胡扯,谢益清胸中那股郁气竟不知不觉消失了个干净。除了肩膀和手臂某些部位残留的痛意还在提醒他刚刚经历了什么以外,他的心中竟没有丝毫悔意。
不后悔是好事,谢益清想。
贺兰用一只手掌在他面前挥了又挥,说道:“Hello,醒着吗?身体没问题的话,不然先把后面的幕墙布置完?”她知道这样说可能有些不近人情,但是现在能用来转移谢益清注意力的也就只有工作了。
“醒了,早就该醒了。”谢益清意有所指地回道,随后他转了转肩膀,率先往自家展位走去:“走吧,收工早的话今天我想去吃白斩鸡。”
贺兰:“清汤寡水有什么好吃的?不如去吃隆江猪脚饭。”
最后两个人找到一家卖白斩鸡的猪脚饭铺子,点了两份猪脚饭,一碟白斩鸡一碟清炒菜心。贺兰起初死活瞧不上骨头带着血丝的白斩鸡,后来禁不住谢益清一再劝说尝了一口,之后大半碟白斩鸡全进了她的肚子。
当天晚上所有人早早睡下,准备迎接第二天正式开展。
然而第二天一见面贺兰就发现谢益清的走路姿势有些别扭,身上还隐隐约约有一股红花油的味道。
“伤到了?严重不严重?严重的话抓紧去医院,今天展会你不要去了。”
谢益清急忙摇头,“不严重,早起去前面跌打馆看了一下,普通的肌肉拉伤而已,擦了药酒很快就会好。”
贺兰不信,昨天罗钊可没惜力,要不然她也不会带人拉偏架,“还是去医院拍个片子比较好,万一骨折就麻烦了。”
谢益清:“没事,宾馆前台说那家跌打馆的老师傅有几十年的经验,把我全身上下摸了一遍,确认没有伤筋动骨。”
贺兰点点头,放下心来,“那就好,那你今天也什么都不要干,能坐着就别站着。”
她的愿望是好的,可惜事与愿违。展会刚刚开门,客人还没有进场的时候,罗倩先来了。
脖子上挂着参展商的工作证,罗倩气势汹汹朝谢益清冲过去。等到谢益清发现时罗倩已经猝不及防到了他的身前,高扬起巴掌用力朝他的脸颊甩了下去。
啪啪两声相继响起的巴掌声让四周顿时一静。
罗倩捂着脸颊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站在谢益清身旁、刚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了她一巴掌的贺兰,“你敢打我?!”
贺兰双手叉腰,皮笑肉不笑道:“打你就打你,难道还要挑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