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继续向前行驶了十分钟左右,路过一个偏僻路段的时候,坐在副驾驶的男人忽然掏出一把水果刀抵在司机的肋下,命令他将车往偏僻处开。与此同时与贺兰一同坐在后座的那个女人也将刀尖对准贺兰,轻声道:“别动,我的刀子可没长眼睛。”
司机被吓得握不住方向盘,出租车蛇形前进一段距离后副驾驶的男人猛地一脚踩下刹车,随后他左右望了望,确定附近荒无人烟后命令司机和他换位置,他来开车。
司机哆哆嗦嗦举起双手,道:“好汉饶命,饶命啊好汉,我就是一个开出租的,车也不是我的,我没钱,真没钱。”
“草你妈废什么话!叫你过来你就过来得了!”男人抬起拳头猛击司机的脑袋,一击之后司机当场晕厥,而后狭窄的车厢内迅速弥漫起一股尿骚味儿。
“草,真他妈熊。”男人用力拍打司机的脸颊,见他始终没有反应,于是下车绕到驾驶位,打开车门将司机扯下去直接扔到半人高的草丛里。
男人扔司机的空档,女人已经迫不及待对贺兰下了手。贺兰身上穿的貂皮大衣,头上戴的貂皮帽子,腕上的欧米茄手表全部被她转移到自己身上,发现大小正合适后她兴高采烈对启动出租车的男人说道:“这趟没白来,给我整一身儿貂,带劲不?”
“老带劲了。”男人在后视镜中看了一眼老老实实坐着的贺兰,问道:“就只有衣裳,没有钱啊?”
“有,还有诺基亚呢,光银行卡就两张,现金我没数,咋也得有四五千那样,这姐妹儿还是个款姐儿呢。”
出租车沿着江边行驶,最后驶进了一个废弃的涵洞。
昏黄的车顶灯打开,照亮前座男人面罩下满是横肉的脸孔,以及低头数钱的女人那头火红的头发。
见他们摘,指甲深入掌心强迫自己镇定,稍后开口说道:“两位,你们要什么随便拿,只要留我一条命什么都好说。”
男人打量她片刻,问道:“外地的?”
贺兰:“对,路过,跟朋友吃个饭就走。”
这时女人数完了钱,兴奋地对男人说道:“六千多呢!”
男人用刀尖一指贺兰,“银行卡密码多少?识相的赶紧说。”
刀尖雪亮,刀柄处黑乎乎一片化不开的油腻,贺兰撇开眼说道:“大哥大姐咱们打个商量,你们看这样行不行,你们把我送到市里,我下车之前再告诉你们密码。”
坐在旁边的女人闻言冷不丁一个巴掌抽过来,直接将贺兰打倒在车窗上,“草你妈别给脸不要脸,落在我们两口子手里你还敢提条件?赶紧给我说!”
女人身量本就高大,力气也大,不由分说打得贺兰晕头转向,慌忙抱头缩起身子来抵挡。而坐在驾驶位的男人始终不吭声,贺兰知道他在默许女人给自己下马威。
车厢狭小,下大力气打人实在施展不开,于是女人干脆揪住贺兰的衣领,打开自己一侧的车门,一边往下拉扯她的身体一边说道:“你给我下来!”
驾驶座的男人回正身体,开始百无聊赖地翻车内的储物箱。外面一阵拳脚相加与喝骂声,一切归于平静后副驾驶的车窗忽然被人敲响两声,男人未及抬头便问道:“招了?”
回答他的是一句带着颤抖的回话:“哥,我栽了。”
男人猝不及防抬头,紧接着便是一愣,那把刚刚还抵在贺兰咽喉的尖刀此刻正抵在他的同伙喉咙正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