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为达目的的这一追求过程,如今看来,在公司的女同事眼里只是一种痴汉的骚扰。
更是成为他被警官列入可疑人物的一个重要证点。
虽然他是被列为重点怀疑对象,可因为没有实质的证据,证明他有目的地致占曦雯晕倒,所以警察局最终也无法将他关押下去。
于是,24小时后,他便自由地走出警察局。
可是,李嘉鸿无法咽下这口气。
“明明我是做了好人好事。。。凭什么要那样质疑我?”对他来说,这可谓从天而降的不幸。
“给我套的什么可疑罪名,这让我以后怎么在公司立足?”想起警官审问他时的那副嘴脸,李嘉鸿好像已经可以联想到其他同事要是得知他被怀疑的话,将会用什么嘴脸给他看。
“同事会怎么看待我?上司会在我的考核上写些什么?阿怡肯定会害怕我!这样的话,我前面做的一切付出,不就白费了?我回去,怎么跟父母交代??”
走在昏暗的人行道上,不断涌出来的未来让他停下了脚步。
“不行,不行,不行!”他咬着唇,不满地重复念道。
企图用意念驱赶心中的不安。
“占曦雯。”当他想起了警官的问话中出现姓名时,他才松了口气。
“对,只有占曦雯才能证明我是清白的!她知道的,也只有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从山顶突然晕倒在半山腰上!”
李嘉鸿知道,能为他解开一切误会的,只有那个他背着下山的女人,占曦雯。
“警官刚刚也说了,她还昏迷中,我要过去守着她,等她醒来后就带她来警局为我作证!”
于是,他慌忙地拿起手机,打开滴滴app,马上叫了一台网约车前往占曦雯所在的医院。
可李嘉鸿不知道,这个晕过去的女人,在他被关押在警局24小时过后,为什么一直都没有醒过来。
为了在占曦雯第一时间醒过来为他作证,从来都不请假的李嘉鸿,甚至请了假,日夜蹲守在占曦雯的病床旁边。
他还租了医院家属陪护用的折叠床,就睡在那拥挤的病房走道边。
第一天,他带着所有的希望祈祷着:
“求你了,醒过来好吗?”
第二天,他开始不安,但依然抱着希望,相信占曦雯很快会醒过来:
“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你不醒过来,我该怎么办?”
直到第五天,他的希望开始破碎,未来恍佛一片黑暗,情绪开始一点点崩溃:
“曦雯,占曦雯,呜,神啊,求求你让她醒过来,只要她醒过来,要我做牛做马,我什么都愿意做!”他憔悴的脸,因为一连好几天蹲守在占曦雯的床边,都已经长满了胡渣,沧桑疲倦的双眼,像个可怜的老人,他用微微发抖的双手,握住了占曦雯的手,低着头,不停地祈祷。
“请你让她醒过来!”他最后的这句话,惨白无力,但又像野兽在低声嘶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