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随安拧眉,莫不是母亲又跟孟听晚起了冲突?
前天下值回家,听闻孟听晚流血了,他都没来得及问母亲怎么回事。
祖母将他叫了过去,说了一通,大伯母也让他管好二房的矛盾。
傅随安有些烦躁,他已经同母亲说过好多次,莫要再给他惹麻烦,可母亲就是不听他的话,总是挑刺。
傅随安深深叹息,他不知怎会如此,如果他的妻子是谢南笙,一切是否会不同。
傅随安晃了晃脑袋,不欲多想。
“公子。”
“少夫人呢?”
傅随安看向甘于,他不想母亲再找事,所以这两日让甘于暗中观察二房的情况。
“公子,少夫人去了茶香楼,一个陌生男子进了少夫人的雅间。”
傅随安脑子空白了一瞬,他怀疑自己的耳朵不好。
“你说什么?”
“公子,属下亲眼看到的。”
火气蹭的一下往外冒,好大的胆子,孟听晚竟然敢偷人。
傅随安手背青筋暴起,想起之前围绕他的那些糟心事,傅随安恨不能立即飞到孟听晚面前。
“走,去茶香楼。”
他的名声已经够烂了,眼下再不能传出任何不好的话。
“甘于,你去让孟大人过来。”
傅随安走了几步,停下对甘于说道。
孟承坑着他娶了听晚,他必得还回去。
今日就让孟承看看他女儿的品性,来日他若是登了高位,他要想甩掉孟听晚,因着今日的事,孟家也不敢在外胡说八道。
二楼最角落的雅间,谢清若有些忐忑,已经过了半个时辰,端王殿下还没到。
谢清若怕端王临时反悔,因为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往年赏菊宴后,她还能收到好几个宴帖,可赏菊宴已经过去几日,只有大房收了宴帖。
端王府上,一点动静都没有,打定主意要她难堪。
哎!
谢清若甚至懊悔,她为何就挑了那日穿了新衣,没能让谢南笙下不来台,反倒是惹了一身骚。
雅间门被人从外头推开,一双黑色绣着祥云纹的靴子进入视野。
谢清若起身,目光往上,微微拧眉。
另一边,傅随安到了茶香楼的后门,孟承也到了,甘于跟在身后,冲着傅随安点头。
“岳父大人。”
孟承私心觉得孟听晚不可能这么糊涂,可孟听晚更糊涂的事情都做过,他不敢打包票,脸上神情一言难尽。
“进去看看,若有此事,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若你冤了听晚。”
“岳父大人,若我冤了她,我给你下跪磕头道歉。”
孟承甩袖,率先进了茶楼,周氏目光短浅,听晚年纪尚幼,傅随安到底哪里好?
她算计一番,替女儿寻了那么一个没有担当的夫婿,家门不幸。
两人一前一后,从后门进了茶楼。
翁婿二人朝着最角落的雅间走过去,脸色都不是很好。
“岳父,你可看仔细了。”
话音才落,孟听晚从前头的雅间走出来,抬手将隔壁雅间的门推开,声音不虞。
“傅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