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什么？”
“我跟你们朱家本来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宋青黛兄妹卷染在一起。”
“我又因为一些原因必须保住宋青黛兄妹，不得不给你们家送一点人情。”
“有来有往，才好消弭宋青黛这件事的影响，后面再彼此交往个一二次，之前的事情也就彻底过去。”
何雨洋淡淡说着。
跟朱家接触后，他就发现跟朱家不是一路人，但可以来往。
另外朱家跟他中间，到底因为蛊绑在了一起。
瞥不开。
“稽查局各方你知道多少？”何雨洋看着脸颊红扑扑朱英问。
朱英看向何雨洋：“我只是喝酒上脸，没喝醉。”
“你喝醉，我压根就不会问你这个！”何雨洋瞥了一眼朱英，继续吃吃喝喝。
朱英撇嘴。
“你想知道稽查局各方之间关系，前面还不承认工作有别的意思，这会儿就变了？”
何雨洋：“拜托，就你大哥那样，我不提前做一点准备，好被他吞吃得渣都不剩？”
朱英哽了一下。
罕见沉默。
何雨洋继续吃吃喝喝，眉眼中带着思量，张家，朱家，都在稽查局。
周航那边既然知道娄家被稽查局带走，想必也是有自己手段。
二人都沉默着。
朱英回神看着神游天外，却依旧能准确拿起烤肉，怡然自得吃着的何雨洋。
“何雨洋，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何雨洋回神看着朱英认真模样：“这个假设不成立。”
“你不是我，也成为不了我。”
“不过，摆在你面前有三条路，一，老实本分你大哥让你怎么活，你就怎么活。”
“二，跟你二哥一样，一怒之下远离四九城，眼不见心净，自己给自己博个前程。”
“三，也是最难的。”
“你若选择这条路，你的亲人就仿佛是仇人，你所做的一切，在他们眼里口中都将是错！”
朱英端起酒又喝了一杯。
何雨洋继续分析：“一，你心有不甘做不到。”
“二，你没有你二哥那个魄力！”
“至于三……”
“你更是会因为看到三所带来的种种，踌躇不前！”
“无论你做出任何决定，你都会痛苦！”
朱英又继续喝了一杯，身体隐隐颤抖，因为何雨洋所说，的确是他现在处境。
“如果不曾遇到你就好了！”
他感叹。
何雨洋嗤笑：“不曾遇到我，你就不痛苦？”
朱英一顿。
何雨洋继续道：“你的痛苦存于你心，一直都存在，否则遇到我又如何？”
“朱英。”
“你的心若想走一，就不会有现在的痛苦！”
朱英用力握住酒杯，指骨吐出，手上青筋跳动。
片刻后。
他情绪平静下来。
“我以为，你会给我做出选择！”
何雨洋淡淡一笑：“我不会为任何朋友做选择！”
“你跟严诚不一样。”
“严诚身份再特殊，在我这里不是朋友，是下属！”
“我的下属，需要按照我的意志来，但你不一样，我把你摆在朋友之列，所以我不会他给你做选择！”
“能做出选择是你。”
“不管做出任何选择，其实都无所谓。”
朱英狐疑：“什么叫不管做出任何选择，其实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