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柳冬冬家到柳江口去上学,不需要太早起床,走的是宽阔的大马路,要比从道观抄小路跋山涉水的轻松很多。
还能吃到丈母娘做的免费早餐,很有家的温暖,美滋滋的出门····又看到了那个男孩子撑着伞站在街对面。
这就不能忍了!
性质不一样了。
不知道柳冬冬名花有主的话,想要追求她,自然正常的很,明知道她名花有主了还要追求····也正常,她又没结婚。但这是对贾道世的挑衅,意思是要跟他竞争,撬他的墙角,横刀夺爱。
在这条追与求的赛道上,就算他阶段性的夺得了一个赛程的冠军,也不算最终夺冠。
赛程有点长。
还有可能会有强行插队的。
早上细雨蒙蒙,雨很小,贾道世开着门一边穿蓑衣一边盯着街对面那个男孩子,仔仔细细打量了他一番,真的很稚嫩的一张脸····满是不服输的倔强。
不能轻视任何一个对手,大意往往是最终战败的根源。
人世纷杂,瞬息万变,不定什么时候和柳冬冬吵个架,她脑子一抽对别的男孩子投怀送抱,也是有可能的····
静静的一路走到柳江口,无语的是,殡仪馆那个跑腿的已经一大早在校门口等他了。
跑腿真不是容易干的活!
昨天跑完一圈,还以为能休息一阵了,结果一大早又开始跑了。
又是先跑去了道观,再追到学校,二八大杠都骑的冒烟。
“贾道长,贾道长····我们馆长又请您去殡仪馆莅临指导了!”
昨天送鱼干的时候,他以为是个句号,又加上疲惫、烦心,脸色就没太好。如今又是个逗号,笑容重新灿烂起来,甚至有些点头哈腰。
这位是个爷!
显然,昨晚那些老道们已经动手了。
至于怎么动的手····贾道世忍不住有些好奇,问:“又怎么了?”
“据说,昨晚有两具尸体到处跑,吓死人了!
好在昨晚我没在····这不是想睡个好觉嘛,搂着婆娘····反正半夜就被喊起来了····推也推不掉,说是只有我熟悉路,不想跑腿也得跑。”
他无奈的述说着自己的苦楚,希望能得到一些同情。
“哦····贫道没空啊,这不是上学嘛。
殡仪馆应该在县城那边,要请道士去看看,也应该请县城那边的道士,我们这边过去就是捞过界了,破坏规矩的。”
“这样的吗····这不是跟你们熟吗,肯定请你们的嘛。”
“规矩就是规矩,不能随便破坏的,你们殡仪馆能把买卖做到隔壁县吗?”
也是有地盘的嘛。
跑腿的很无语,一大早、大老远的跑过来····白跑了?
“我们想请谁就请谁,没关系的····大家这么熟,你们也都很厉害的样子,我们馆长相信你们····”
你们相信我们,屁用。
我们不相信你们。
贾道世翻着白眼点上他递过来的烟:“非要找我们,你也得找那些老道去,他们闲的很,我忙着学习呢。”
“我们馆长已经亲自去请他们了,就是贾道长住的比较远一点,又到海边这里上学,才让我跑过来喊····”
一喊就到的····就真成一袋鱼干就能喊到的喽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