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纸鹤轻飘飘穿透的身影，竟然开始剧烈扭曲、变形。
“啊……这是什么……这是什么鬼东西……”
我直接看傻了。
这……一只破纸鹤居然能伤到它？这玩意儿到底是个啥？鬼魂？能量体？还是……别的什么？
我低头看了看手里剩下的几张打印纸，又看了看地上散落的那些失败的折纸作品，一个念头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这要是……管用呢？
试试就试试！
我抓起一张A4纸，手指翻飞，折好后，想也没想，对着那还在惨叫扭曲的身影就扔了过去。
“去！”
纸人晃晃悠悠飞到半空，离那身影还有一米远的时候，怪事又发生了！
它四肢笨拙地划动着，呼哧呼哧地爬到了那身影的身上，然后开始疯狂地撕咬！
“啊……救命……救命啊……放开我……”
那身影的惨叫声陡然拔高，带着哭腔，身体扭曲得更厉害了，边缘处甚至开始像信号不良的电视屏幕一样闪烁、消散。
嘿！还真他娘的有用！
我顿时来了精神，也顾不上身体里那股子灼烧感了，抓起手边的纸张就开始疯狂折叠。纸马、纸鹤、纸飞机、还有几个更潦草的纸人……只要是我会折的，能快速成型的，一股脑全招呼了上去。
“上！都给我上！咬死它！”
一时间，小小的实验室里纸片乱飞，那身影被我的“折纸大军”淹没，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眼看着就要被彻底撕成碎片。
“住手……求求你……住手……”就在这时，那身影终于扛不住了，发出了断断续续的求饶声，声音虚弱得像是随时会断气，“我……我愿意臣服……别……别让他们再咬了……”
臣服？
太他妈有趣了！
我挥了挥手，那些还在疯狂攻击的折纸像是收到了指令，停了下来，但依旧虎视眈眈地悬浮在那身影周围，把它围得水泄不通。
我抱着胳膊，冷冷地看着那团不断波动的影子：“臣服？你拿什么臣服？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臣服？”
那身影安静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过了一会儿才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我……我可以告诉你地府的秘密……很多秘密……”
地府的秘密？
我心里微微一动。
“哦？说来听听。”我故作平静地说道，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起来。
那身影似乎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犹豫，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地府……其实……其实是一个巨大的基因库……”
基因库？我脑子差点没转过来。地府不都是管死人轮回的地方吗？怎么还跟基因扯上关系了？你们阴间也搞生物科技？
“什么意思？说清楚点。”
那身影继续用它那飘忽不定的声音解释：“地府从存在之初，就在收集三界六道所有生物的基因……人类，动物，植物……甚至……甚至包括传说中的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