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对着居诸这张稚嫩的脸,实在生不起气,垂眸压低声音摆弄着手中纸鹤。
“啊?”
居诸愣住,随后无奈笑了。
“老魏……魏前辈,我折的是纸鹤,它可以给我们带路,映照不出任何景象。”
现实中哪有这么逆天的东西?
她最多用来找人、寻物,老头儿应该隐隐察觉到端倪,找不到证据就旁敲侧击几次后就不管了。
“它和猎犬差不多?”
席天成此时才开口,笑呵呵帮居诸劝老魏。
“猪猪,我信你一次!”
魏安深吸一口气,迟疑缓慢地将纸鹤贴上印堂。
一股凉气从印堂进入,冷得他打了个寒颤,又一股凉气出来没入纸鹤。
纸鹤慢慢染成黑色,周身散发着浓郁怨气。
怎么看都不像正路子的玩意儿!
居诸双指并拢轻压在花瓣唇上,双眸轻合,神情专注念咒语。
黑纸鹤挥动翅膀想往外飞,被一层透明结界困住,无头苍蝇一样东碰西撞。
随着居诸咒语持续输出,纸鹤怨气收拢,身上黑色愈发浓郁,如墨玉般散发着莹润光泽。
“好了!”
居诸头上冒出细密汗水,两个高阶修士的记忆,哪怕只有一点点也足够让她精疲力竭。
黑纸鹤唿扇翅膀,晃晃悠悠飞到魏安肩膀,挪蹭几下藏在他发间。
“等休息几天,我们就出发。”
席天成想要拿帕子给居诸擦汗,发现她早已一身清爽,脸色依旧苍白,好像高不可攀的万年雪莲。
“我们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