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星简单听完之后也大概明白。
也就是说。
‘女武神姬凉’才是假的。
而虚影姬凉才是真的。
虚影姬凉，自以为是假的。
因此，在古域复生之后便离开。
而女武神姬凉是假的，正在随着时间逐渐消散。
……
顾承星看着天机子的身影离开，看向一旁的沈若初。
有些不明白。
沈若初带着他来见天机子能有什么目的？
“其实，你没必要带我来见他的吧。”
“古域的事情，跟我们没什么关系。”
沈若初看着顾承星，殷红的眼眸微微闪烁。
“他口中的真实姬凉曾找过我。”
“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顾承星一顿，看着沈若初，自这双殷红眼眸中。
顾承星看出一丝不寻常，心中隐隐有了三分猜测。
“去了哪里？”
“逆轮回。”
“她说，她作为姬凉已经完成了人生的意义。接下来，或许没什么活下去的目标。她因逆轮回而生，也跟逆轮回在一直斗争……”
“因此……她想要去，将余音从轮回中带出来。”
“余音？”
“没错，她说，或许她仅剩的存在意义，就是去寻回余音。”
“所以……你的意思是，逆轮回是可以主动进入的？！”
顾承星从未有过此等设想……
因为，经历了九次轮回的他，知道不断轮回是什么滋味。
“你跟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顾承星目光沉凝的看着沈若初，眉头微微皱起。
沈若初看着他轻轻一笑：“师尊，我们做个交易吧。”
话音落，周围一瞬变换。
狂沙汹涌的场景不见，换做昏暗、沉凝。
顾承星被转移到了他的专属‘囚笼’，梧桐之境。
同时，不经意间，沈若初将话题带到了‘交易’上面。
“什么交易？”
“我想你主动要了我…要我一百……一千次，不、一万次就好。”
“这是我要付出的？”
“对！”
沈若初看着顾承星，殷红目光微微闪烁，似乎在渴望着。
“那，你要让我得到什么？”
“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
“关于……未来的选择。”
“什么……样的未来？”
顾承星看着沈若初，不知为何，心中隐隐有些抽痛。
“我们，同生共死。”
“亦或者，我死你生。”
顾承星皱眉，“我都不选。”
沈若初忽地苦笑：“你若不选，那我便死。”
随即。
在顾承星错愕的目光下。
沈若初的生机忽地开始溃散。
顾承星猛地起身，来到沈若初的面前。
“停下！”
沈若初见到顾承星过来，却再也忍不住。
朝着顾承星扑了上去，疯了一般褪去带给他们阻挠的衣物。
但是她的生机依旧在流逝。
顾承星深呼吸：“我答应你，你……你停下。”
“我要……要你活，我们，同生共死。”
“若初，或许我很自私，但我死之前，你不准死。”
沈若初殷红的眼眸流下泪珠，颤抖道。
“那师尊，你要我。”
顾承星沉凝，轻轻按住沈若初的肩膀，手缓缓下滑。
“好。”
“徒儿，忍了好多年了。”
“师尊，大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