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无情的子弹击倒在地。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染红了脚下的土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老朱头惊愕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幕,他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当他匆匆赶回来时,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一见到兄弟们,他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兄弟们啊!我们这次可真是倒霉透顶了!出去办事的时候竟然遭遇了埋伏,完全就是被仇家暗中算计了呀!”他一边说着,一边喘着粗气,显得十分狼狈和恼怒。
那些年轻气盛的小兄弟听了他这番话后,果然丝毫没有产生怀疑之心。毕竟大家一直以来都是并肩作战、生死与共的好兄弟,彼此之间有着深厚的信任。而且眼下局势如此不妙,众人心中也是焦急万分。
只见他大手一挥,果断地下令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咱们先暂时散了吧,各自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等风声过去之后再做打算。”
他这一句话如同圣旨一般,没有人敢提出异议或者追问更多细节。于是乎,原本紧密团结在一起的兄弟们瞬间作鸟兽散,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那原本命不该绝的二当家,到了阴间之后却是愤愤不平、怒火冲天!他冲着那地府的差役们怒喝道:“你们要传差大当家的,那就尽管去传好了,可我与这事毫无关系啊!我既然没有招惹姓朱的,为何平白无故地就要夺走我的性命呢?”
只见那二当家满脸怒气,浑身散发出一股阴森森的气息,显然是被气得不轻。他心中的愤恨难以平息,当下便施展出自己几世所学的阴功,誓要让那三当家的尝尝苦头。
一时间,地府之中阴风阵阵,鬼哭狼嚎。那阳间的老朱头在二当家强大的阴功之下,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简直是生不如死。
而那大当家见此情形,却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说道:“唉,既然人家是来找我报仇雪恨的,倒也确实无话可说。罢了罢了,死便死吧!”
没想到,这鬼魂之间竟也是如此讲究道理。看来即便是身处幽冥地府,是非善恶之分依然清晰明了。
我问老朱头:“那你跟大当家的到底是什么仇恨呢?”
老朱头有气无力地回答:“他领人砸孤丁,烤干锅烤死了我爷爷,那时候我还小,我就发誓要报仇……”
看来老朱头是为了报仇参加了胡子组织,也或者他是有了条件才想起要报仇的,反正报仇也是需要各种条件具备的。他已经病的不行了,我就不好再追问。
然而今天,如果从严谨的医学视角来审视这件事情,通过进行核磁共振等先进的医疗检查手段,说不定就能检查出老朱头到头部长着肿瘤,通常情况下,一旦确诊患有此类恶疾,患者的存活期限恐怕不会太长。
自强一队的梁洪才临死前也找过巫医看病。他最后也没逃过狐狸兄弟的魔掌。那么,关于他跟那对狐狸兄弟究竟发生了什么离奇之事呢?
实际上,这里面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原来啊,这两只狐狸乃是亲兄弟关系,与普通常见的狐狸大相径庭。说来也真是凑巧得很,其中一只不幸被梁洪才开枪击中并当场毙命,不仅如此,这名残忍的猎人还将其皮毛剥下拿去贩卖换钱。
可没过多久,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位梁洪才突然身患重病,病情急剧恶化,口中竟不停地呕出鲜血来!眼看着他的生命之火即将熄灭,无奈之下,家人赶忙四处寻访名医高人前来救治。最后,就连南泉县界声名远扬的大仙和二神都被请来了。
以周门生为大仙以吴成林为二神的迷信搭档,经过一番仔细观察之后,很快便瞧出端倪:原来是那只活着的狐狸修炼成仙,回来向梁洪才索命报仇啦!
面对这种棘手的状况,他俩深知能力有限无力回天,这病实在太过诡异凶险,即便使出浑身解数也难以奏效。
于是乎,这两位平日里极少遭遇挫折、几乎从未失过手的能人异士,此番也只能望而却步,匆匆离去。毕竟,就算能治好这怪病,也未必能够挽回猎人已然注定的悲惨命运啊!
1978年的太岁跟我家简直是势不两立,老叔离世不久,令人揪心的事情接踵而至——老弟病倒了。起初,村里大队的大夫们诊断说是阑尾炎,于是便让老弟在家里采取保守治疗。然而,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情况却愈发糟糕。当我从单位赶回家时,眼前的景象令我大惊失色,老弟原本健壮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脸色苍白如纸,而且还发起了高烧,体温竟然高达四十一度!
心急如焚的我,回到单位后立刻四处打听,希望能找到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来救救老弟。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一番努力,终于得知有位声名远扬的名医或许能够帮上忙。论起来这名医生跟我还多少有着亲属关系。我赶忙向这位大夫求助,没想到他二话不说,背起那沉甸甸的卫生箱就直奔我家而来。
这位大夫仔细地给老弟做了一番检查,随后神情严肃地说道:“不行,病情已经耽搁不得,必须马上送往宝东大医院进行手术!”
听到这话,一直守在一旁的母亲一边开柜拿衣物一边掉眼泪。她没料到事态会这么严重。
在母亲传统的观念里,开刀可不是什么小事儿,仿佛一旦动起手术刀,就意味着厄运降临。在她眼中,那些医生手中拿着的并非治病救人的工具,而是如同杀猪宰羊般的利刃。
老弟当时情况十分危急,身体虚弱得连轻微的晃动都难以承受。原本大家打算使用生产队的马车送他前往万丰车站,但那马车在路上行驶时太过颠簸,这对于老弟本就脆弱的身体状况而言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经过一番紧急商议之后,众人决定改用生产队的大筛子来充当一副担架。虽然这个临时抓过来的担架看上去有些简单,但至少能够最大程度地减少对老弟身体的震动和冲击。
就这样,几位身强力壮的村民小心翼翼地抬起担架,抄近道急急地朝着万丰车站奔去。而那辆原本准备用来运送病人的生产队马车,则只能空着车走大路一同出发了。等到将老弟安全送达目的地后,这辆马车又折返回来,接上那些一路辛苦抬担架的人们返回村子。
老弟在宝东人民医院住院那段时间里,我曾专门抽空前往探望过一次。当我赶到时,却得知一个令人惋惜的消息——他竟然错过了最佳的手术时间段!
没办法,眼下也只能采取相对保守一些的治疗方式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家医院所使用的药物可都是相当不错的对症之药呢!跟家里完全不同,想想之前在家的时候,居然还在用那坑爹的黄连素打点滴!这差距简直不要太大啊!真希望老弟能在这里得到妥善有效的医治,早日恢复健康。
我缓缓地侧身躺到了老弟那张略显狭窄的病床上,身体紧紧地贴着里边冰冷的墙壁,不知不觉间,倦意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最终竟然沉沉睡去。
值得庆幸的是,此时正值七月盛夏,酷热难耐的暑气弥漫在空气中,使得整个房间都仿佛被一个巨大的蒸笼所笼罩着,热气腾腾。也正是因为这炎炎夏日带来的高温,让我即使在睡眠之中,也不至于感到寒冷。
老弟的病情经过一番紧张的治疗后,总算基本稳定下来了。说来也是惊险万分,他这次能够转危为安,完全是依靠连续不断地打着吊针才得以实现的。医生一脸严肃地告诉我们,如果再耽误个两天时间,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听到这话时,我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后怕,暗自庆幸自己回家还算及时。
要知道,平日里母亲总是心心念念着那个黄艳玲,而对于这个名字,我向来心存抵触,所以通常情况下,我都是极不情愿回到家中的。然而,就在那天,一种莫名的冲动突然涌上心头,鬼使神差般地促使我产生了想要回家看一看的念头。现在回想起来,或许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大姐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探望。她带来了老弟最爱吃的水果和点心。而年纪尚小的老妹子,虽然只有七八岁,但也对生病住院的哥哥充满了牵挂。当她终于有机会跟着大人一起来到医院时,满心欢喜却又有些害羞。
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见到妈妈,这个小家伙一进病房就迫不及待地扑向病床,然后在床上兴奋地翻起了跟头。看着她天真无邪的模样,大家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段时间,母亲一直留在医院悉心照料老弟。长时间的陪护让母亲显得有些疲惫,但她从未有过一句怨言。每当看到老弟病情有所好转,母亲脸上都会露出欣慰的笑容。
那是一段充满爱与关怀的时光,尽管身处医院这样的环境,但家人之间的深厚情感却如同一束明亮的阳光,穿透阴霾,给每个人带来温暖和力量。
老弟这个人啊,那可真是太讲义气了!谁能想到呢,就在他刚刚出院的那个时刻,二话不说就直接把母亲给带到了黄艳玲的家里。这可真是让我有些无可奈何呀!不过还好,事情并没有变得特别糟糕。
因为黄艳玲早就已经选择了放弃这段感情,而母亲经过这么多事以后,也逐渐心灰意冷,不再像以前那样执着地坚持下去了。
黄艳玲特意跟着去客运站送行。她和母亲两个人站在一起,一聊就是好长好长时间。从过去的点点滴滴,一直谈到现在的无奈和感伤。也许是那些回忆太过沉重,又或许是心中的委屈终于有了倾诉的对象,聊着聊着,两人不知不觉间竟都流下了伤心的泪水。就这样,她们一边哭泣着,一边互相安慰着对方,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和不甘都通过眼泪释放出来一般。
这种悲伤的氛围一直持续着,直到父亲忙完手头的事情匆匆赶来才算告一段落。看到眼前这两个泪眼婆娑的女人,父亲的心里也不禁泛起一阵酸楚。
一晃儿我到兴虹供销社有一段时间了,我说过我的高中女同学张惠英在这个大队住,她也是我在双山水库文艺培训班的同学,这期间她结婚了,我重复一遍,我捎去了礼品。
兴虹供销社里有个负责做饭的老头,可别小瞧了他,这老爷子可不简单呐!他呀,老家根本不在东北那旮旯,但说起话来却是一套又一套的,与人闲聊时要是较起真儿、抬起杠来,旁人通常都占不到啥便宜。
就拿他嘲笑人的那些话来说吧,什么“你是黄皮子戴红缨帽儿——硬装屯不错”啦,还有“耗子掉面柜——你硬装白胡子老头儿”以及“蝲蝲蛄磕酱秆儿——你不是那里的虫样”等等。这些话语既诙谐幽默,又带着那么点儿尖酸刻薄,往往能把对方噎得无话可说。
不过呢,这个老头虽然嘴上厉害,但为人却一点儿都不油腔滑调。这不,邮递员常常光顾供销社,而他竟然胆敢托付人家帮忙往自己老家给侄子寄去一块崭新的手表。结果没多久,侄子那边来了信,告知他收到的手表居然是块二手货。这下可好,大家纷纷猜测起来,到底是邮递员途中偷偷掉了包呢,还是那侄子压根儿就不想给钱故意这么说的?
然而对于众人的议论和猜测,这老头倒是显得满不在乎。只见他大手一挥,说道:“怕啥?不冒点险哪能办成大事哟!甭管这新手表最终到了谁的手上,总归是要比留在我这儿强得多哩!再说了,我都这把年纪咯,用新东西反而觉得不太吉利嘞!”
其实活见鬼的事随时都可以发生,就在兴虹供销社工作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去了永平大队喝酒。那天,和我同桌的还有自强一队的副队长老夏。高手相逢,我们俩可是放开了肚皮畅饮啊!
桌上摆着的全是北泉白酒,度数高达六十度呢!我俩一小杯接着一小杯地干,不知不觉就各自喝下了七八两。酒过三巡之后,我们便起身道别,准备各自回家。
出门时,月亮高悬在天空,洒下清冷的光辉。也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之前在路上遇到狼的恐怖经历竟然被我抛诸脑后了。
我估摸着这会儿老夏早就已经回到家中,舒舒服服地躺在热炕上呼呼大睡了。可我却不一样,明明是朝着西北方向走的,按道理说只要再往前走就能看到自强一队的屯子,但无论我怎么走,始终都看不到它的影子。
这初冬的夜晚,寒风瑟瑟,吹得我的脸颊生疼。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我自己的脚步声在空旷的道路上回响。越走心里越发毛,难道我迷路了不成?还是说这地方有什么诡异之处?各种稀奇古怪的念头开始在我的脑海里乱窜。
其实就在这时,一辆马车从我身旁缓缓驶过。我哪里知道呢?赶车的车老板子竟然是自强一队的汪占江!他瞧见是我后,便高声喊问道:“哟呵,这不是久泰嘛!这么个时辰,你急匆匆地朝北边走,这是要去哪儿啊?”
然而此时的我早已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满心只想着赶紧回到家中,舒舒服服地躺下来美美地睡上一觉,因此对于他的呼喊压根儿没有听见。我仍旧低着头,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接着一步地往前赶着路。
就这样,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我才终于远远望见了那熟悉的屯子轮廓。当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好不容易走到屯中央的那口水井旁边时,实在是渴得受不了啦,于是赶忙准备打水来解解渴。
可正当我刚把柳罐放下去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人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仔细一看,原来是有人过来挑水了。嘿,这人看着还有点儿眼熟呢!我连忙开口问道:“这位大哥,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那人似乎也认出了我,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随即笑着回答道:“哎哟喂,我说您是不是姓唐啊?这儿可是西烂营子啊!”
听完这话,我顿时傻眼了。敢情我刚才只顾埋头赶路,居然稀里糊涂地就给自家门口错过了,而且一路上还傻愣愣的啥都没察觉到!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
哎呀妈呀,这可真是活见鬼啦!我咋就稀里糊涂地走到这儿来了呢?要知道,我那个同学叫李景云的家伙就住在这块儿啊!他都已经成家立业了,他家房子总归还是能腾得出个地儿,给我歇歇脚啥的吧?只是吧,我心里头实在是一万个不情愿去见他!不行不行,我得赶紧打道回府才行。都说酒能壮怂人胆,嘿嘿,要不给自己加点勇气,然后麻溜儿地开路走人咯!
那一天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撞见鬼啊!当时,自强二队的老常头儿正赶着他的雪爬犁急匆匆地从大队往家里赶呢。他一路向南顺着那条熟悉的道路飞奔而去。可是,谁能想到,这一跑竟然从晚上一直跑到了后半夜,却始终没能抵达到本屯子。
老常头儿心里那个纳闷儿呀,怎么这条路今天好像变得没有尽头似的?无论他怎样驱赶那几匹拉爬犁的马,它们就是不停地往前跑,可就是到不了家。实在想不明白其中缘由的老常头儿,终于下定决心跳下了马爬犁。
此时,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大地上,给周围的一切都披上了一层银纱。老常头儿借着这明亮的月光定睛一看,顿时吓得差点瘫坐在地上。原来,那几匹马拉着爬犁竟然一直在绕着一片坟茔地转圈呢!而且已经不知道转了多少圈啦!这片坟茔地平日里就透着一股子阴森森的气息,如今在这清冷的月夜之下更是显得格外恐怖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