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你背叛了父皇!”
“母后,不配居尊位的人是你啊!”
“你借着替父皇祈福为借口,实则却为和同济厮混?甚至就连孤的生母,也是因为被你怀疑撞破了你的情事,被你使手段逼死的!”
“孤的母亲没有了,死在你手里!现在,你又想来害孤,想让你和这秃驴的儿子当皇帝!休想!”
“父皇到死的那一刻,都仍相信母后,你是爱他的,多可笑?这世上哪有什么真正的真情!全是假的!”
“父皇会被你蒙蔽,孤可不会,孤这就要你们死,用你们和这个逆子的血祭奠先帝的墓碑!”
”不行,你不能这么做!“太后却不肯松口,死死护着怀中的孩子,尽管她的躯体是那样的苍老瘦弱。
可此刻,空忘已经痛苦地跌坐在地上,忘记了反抗,也忘记了要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不会的,我只是我,我是空忘……我不是谁的儿子,我只想做我自己!”
“他就是你的亲弟弟,是先皇的孩子,先皇都承认了他,你不能杀他!“
"你还不死心是吗?好,将孟太医带上来!”
李盛渊大手一挥,立刻有两名侍卫,押着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上来。
当下,便有不少人认出来了。
尤其是乔云声,眼底直接油然生起一股敬意。
原来,来的人,正是前任太医院的院判。
亦是当初先帝病危时,始终在病床前照顾的太医。
更是太后产子时,秘密替他接生,并将那个孩子送到宫外去的重要中间人。
“太后,见到了故人,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李盛渊话落,
太后浑身一颤,睁大枯潭般的双眼,泪珠滚滚而下。
似绝望,也似悲戚,
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么?
“太后,你还是承认了吧。”孟骞声音苍老,连行动都缓慢了许多,但还是跪在地上,给太后和皇帝,行了个大礼。
“这个孩子,的确不是您和先皇的血脉。”
“他是您初春时怀上的,可先皇,早在前一年的冬天,就已经病得无法再起身,更遑论行房中事……”
“所以,你肚子里孩子怎么来的,你心中有数……”
他说完,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同济。
却见同济面色沉沉,低头默然,不知在想什么。
太后泪如雨下,紧紧抱着怀中的儿子不放手:
"不是的,这就是哀家和先帝的儿子,你们闭嘴,谁也休想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