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河躺在行军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他的脑海里不断闪过在梁山上的日子,
方正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得到众人的拥戴和敬重,
无论做什么决策,兄弟们都毫不犹豫地支持他。
而自己呢,无论怎么努力,无论做什么,
在众人眼中都像是个跳梁小丑,无人理会。
“凭什么?我哪点不如他!”
他越想越气,忍不住握紧拳头,
指甲几乎深深地掐进肉里,留下一道道月牙般的痕迹。
突然,他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
猛地坐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心中滋生:
只要方正死了,再也没有人能与他争夺亮山的领导权,
他就能成为亮山说一不二的新领袖,所有人都会对他俯首称臣。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如野草般在他心中疯狂生长。
城外,陈达的军营里却是另一番景象,灯火通明如同白昼。
一名密探悄无声息地走进营帐,
“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恭敬地说道:
“将军,宋河那边没有任何动静。”
陈达正坐在营帐中央,悠闲地把玩着手中的棋子,
听到密探的汇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像是早已料到这一切,慢悠悠地说道:
“看来这宋河比我想象的还要胆小如鼠。
继续严密监视,等他们内部乱起来的时候,
就是我们一举歼灭的绝佳时机。”
说罢,他将手中的棋子重重地拍在棋盘上,
发出 “啪” 的一声脆响,仿佛已经看到了宋河等人的覆灭。
城内困境,宋河谋私
南吉城内,伤病员的哀嚎声在夜色中如幽灵般飘荡,令人毛骨悚然。
一名士兵拖着受伤的腿,每走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艰难地爬到宋河帐前。
他抬起头,眼中满是哀求,虚弱地说道:
“首领,我们的粮草快没了……”
宋河不耐烦地打断他,挥了挥手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
等士兵一瘸一拐地离开,
他立刻叫来自己的心腹,压低声音说道:
“去,把我私藏的粮草都搬到马车上,
记住,动静别太大,千万别让人发现了。”
心腹领命后,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执行他的命令。
城墙上,一名士兵突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指着远处大声喊道:“看!有火光!是不是援军?”
众人听闻,纷纷振奋起来,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
眼神中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
然而,他们只看到一片漆黑,
那所谓的火光不过是他们在绝望中产生的幻觉
那一丝刚刚燃起的希望火苗,在寒风的肆虐下,
迅速熄灭,如同被无情的现实狠狠踩灭。
宋河望着士兵们失望的表情,心中却暗暗窃喜。
没有援军,这些人就只能听他摆布了,他逃跑的机会也就更大了。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夜越来越深,整个南吉城仿佛被黑暗凝固了一般,寂静得可怕。
宋河悄悄起身,轻轻地掀开帐帘向外张望。
他看着熟睡的士兵们,他们疲惫的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恐惧与迷茫。
那一刻,他的心中闪过一丝愧疚,毕竟这些人曾跟随他出生入死。
但很快,这一丝愧疚就被贪婪和恐惧彻底取代。
“别怪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他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如同蚊蚋。
然后,他蹑手蹑脚地朝着马车停放的地方走去,
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惊醒了沉睡中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