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只是按照目前的状况来说,她没兴趣,毕竟她整个人都在李长策手里,守着那铺子也没用。
不得自由身是她目前最大的烦恼,不如趁这个时间段在渝州好好逛逛罢。
至于那铺子,李千金既然请了她两次,说明她感兴趣,一定会有第三次的。
到时候她又有借口出门了,也挺好的。
她走了两步,顿了顿,注意到两侧回廊那刚刚路过的丫鬟队伍,最后一人的背影看上去十分熟悉。
沈清棠还以为自己眼花,定了定神,驻足望了一会。
“夫人,怎么了?”迎春见她瞧得出神,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看不出什么端倪,不过是丫鬟们排队上菜罢了。
“无事,走了。”
沈清棠耸耸肩,故作轻松的打消了猜疑。
她走出大门,转头吩咐迎春跟守门的小厮说一声,便准备上马车。
突然一声匆忙的呼喊声,拦住了她的动作。
“夫人!夫人稍等!”
沈清棠回头,见到方才带路的管家追了上来,满头大汗,一脸歉意道,“夫人恕罪,我家小姐邀请您赴宴。”
……
“实在抱歉,今日的邀约本是我先邀了夫人,理当先与您相见。可午时才发了请帖,偏巧有位故人突然登门……”
芙蓉水榭内,珠帘轻晃。
沈清棠端坐在摆满珍馐的紫檀长案前,对面坐着位约莫二十出头的紫衣女子。
那人面上覆着轻纱,只露出一双含情目,眼尾一点朱砂痣平添几分妖冶。她执壶斟酒时,腕间银铃叮当作响。
“夫人见谅。”
“思月自罚一杯。”
女子将琉璃盏推至沈清棠面前,自己执起另一盏,说罢摘了面纱,仰首饮尽,颈间玉坠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沈清棠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都是留人的正常操作。
她也不追究,很是佛系道,“无妨无妨,只不过我不便饮酒。”
目光却不经意掠过对方装束。
盛夏时节着轻纱倒也寻常,只是这面纱…还有腰间叮当作响的环佩铃铛?
虽说从前在沈府为庶女时不得多见世面,但嫡出千金们的装扮规矩她还是知晓的。这般装束,实在不合常理…
不过她倒不甚在意,横竖不过是场寻常宴请。
沈清棠执起玉箸,目光重新落回满桌珍馐上。
她等了一会,却没听李思月提起店铺的事情,不免主动提了一嘴,“听说你想要小喜铺子糕点的配方?”
“抱歉,配方是不能给你的,毕竟这是我们店铺赚钱手段,不过我可以提供产量,你只肖提供渠道,赚了钱,我们便……”
沈清棠一边说,一边看向李思月,只见对方神色一直盯着自己看,神色淡淡的似乎对她的话题并不感兴趣,反而专注的瞧着她的脸,勾起嘴角,一副探究的模样。
她生平第一次被女子看得这般细致,不免觉得有些尴尬,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小了许多。
“怎么了?”
难道她脸上有东西?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脸,没有呀,为什么一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