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良心是个无底洞来着罂粟不能用这个魔盒也许将来自己会亲手打开它,但绝不是用来对付汉人。
主意打定,萧凡长长舒了口气,神情遗憾却又带着几分轻松。
一个绝好的机会被放弃,可惜是可惜,但他的良心此刻却舒坦无比,仿佛做了一件莫大的功德喜事一般。
十五万燕军若知他一念之间救了他们的命,实在应该给他竖个长生牌位的。
不过,罂粟不可用,不代表别的药不可用。
萧凡蹲下身,笑眯眯的瞧着太虚,道:“师父,罂粟这玩意霸气外露,口味确实太重了,有口味清淡一点的药吗”
太虚盘腿坐在地上怒道:“清淡你当是酒楼里吃宴席呢这盘菜不合口味再换一盘,哪有那么多药让你选没有”
萧凡嘿嘿笑而不语,反手从腰间摸出了弹弓,然后瞄准了张三丰的卧房“慢着孽障住手我有,我有”太虚带着哭腔,惊恐万状的制止了萧凡玩他老命的动作。
萧凡斜眼睨着他:“属蜡烛的不是不点不亮”
太虚苦着老脸,嘴里喃喃念叼“劫数啊劫数”,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脏兮兮的小陶瓶儿,不甘不愿的朝萧凡一递,哼道:“拿去此药名曰软骨散,贫道十几年前花费心思炼制而成,其实里面也有少许罂粟的成分,不过分量却很小,此药无色无味,不过药效却很慢,也许一年半载才见效果,服用之人四肢渐渐无力,易疲易困,除此倒没什么大的害处,郎中也瞧不出什么端倪”
萧凡大喜,如获至宝将它塞进怀里,接着笑眯眯的道:“一小瓶儿哪够师父你将药方和炼制方法写下,我要的数量很大”
太虚叹气道:“你难道看上哪家有钱人的家产了,想谋财害命”
“师父真是冰雪聪明,徒弟我要谋的,正是岳父家的家产”
太虚摇头叹气将药方写下,萧凡桉过看了一遍,除了罂粟需要派人从南方秘密获取之外,其他的药倒是寻常性寒之物。
萧凡大喜,拍着太虚的肩笑道:“师父深明大义,将来一定长命百岁”
太虚怒道:“放屁贫道早就超过百岁了你这是拍马屁还是咒我呢”
“此事若成,师父功莫大焉,徒弟我一定奏请天子,请他给你封个九干岁。”
太虚顿时转嗔为喜。
老头儿傻一点其实挺可爱的。
当晚,北平钦差行辕内放飞了一只鸽子,鸽子在漆黑的夜空中扑扇了几下翅膀便朝京师方向悄无声息的飞去。
指挥使一声令下,锦衣卫这个庞大的国家机器悄然运转起来
第四卷 使臣将王命 第一百九十八章 短兵相接
第四卷 使臣将王命 第一百九十八章 短兵相接
风吹草地,一望无垠,辽阔的草原无论何时都是那么的苍茫,广阔。
风吹过平坦的草地,一道一道的绿波如同波浪般翻滚着涌向远方,一直向前延伸,直到天与地的尽头,渐渐与谌蓝的天空连为一体。
远处的牛羊正悠闲的啃着青草,牧人在它们身后不时挥动鞭子,甩出一道漂亮而清脆的鞭花,出了圈的牛羊微惊,步伐急促的跑了几步,又低头开始啃起草来。
木栅栏边,倚着一位皱纹深深,皮肤黝黑的老人,他穿着略微破烂的蒙古长袍,浑浊的眼睛望向远方,仿佛一位智者在思考生命的真谛,又好像在回忆自己平凡的一生,淡然而平静的神情,流露出经历沧桑后才慢慢拥有的睿智和脱俗。
风儿轻轻,吹拂过老人的脸庞,夹杂着青草的清香,还有些许细如尘埃的沙粒,微痛,但亲切,这是家乡的味道,生于斯,长于斯,死于斯。
老人拉起了马头琴,如泣如诉的琴声,伴随着低沉沙哑的牧歌,悠悠被风吹到天边,苍凉中带着几分豪迈,凄苦中带着几分豁达。
栅栏内,连绵数里的白色圆顶帐篷被风吹得簌簌抖动,它们如同繁星一般,拱卫着草场正中的一顶黄金大帐,像忠心的猎狗守护者它们的主人一般。
黄金大帐比帐篷高出丈余,也大了很多,大帐的布帘外平铺镶着紫色花边的红毯。
大帐外是一片空旷的草地,一群穿着长袍的小伙子正骑着马,奔驰在辽阔的草原上,蹄声如雷鸣雨泻,夹杂着飞扬的尘土,如风卷残云一般来回驰骋。
一群穿着节日盛装的蒙古姑娘高举着食物和甘甜的马奶酒,经过草场的中间,策马奔驰的小伙子们顿时愈发兴奋难抑,他们为博各自心爱的姑娘们一笑,马速突然快了许多,他们抛去了马镫,在飞驰的马背上或倒立,或藏身于马腹,在姑娘们面前表演出高超而危险地马术,口中还伴以豪迈的呜哇怪叫。
姑娘们不负小伙子所望,纷纷笑开了花,棕色的肌肤在阳光下郁郁生辉,银铃般的笑声洒遍广阔无垠的草原。
今日是蒙古一年一度的马奶节,成千上万欢腾喧闹的各部落牧民和蒙古勇士聚在一起,肆意玩乐吃喝,摔跤赛马,整个草原如同一片欢乐的海洋。
居于草场正中的黄金大帐被人掀开了帘子,低沉的长牛角号呜咽般在草原上传扬回荡。
黄金大帐内走出三位男子,走在最前面的是个年轻人,他穿着金黄色的长袍,戴着一顶黑色镶着明珠的毡帽,他的脸庞瘦削且微微有些苍白,眼神巡梭打量着,仿佛蕴涵着无限的愁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