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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2(2 / 2)

看着一旁的棺材,天若拆信的时候隐隐不安。信上虽是寥寥几字,只一眼天若已是脸色大变,如若惊雷。惊恐万状,呆傻在原地。手无力垂了下来,连信都没有抓牢,落在地上。关燕那见过天若如此,急急追问:“若哥,怎么了信上写什么”

对关燕的话,天若却是无动于衷。木乃的站在原地,眼睛死定着那棺材,有些惊恐,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更似害怕着。终于天若手颤抖去推那棺材板,只是那棺材板文斯未动。不是被订上了,是天若根本没用力。

天若害怕着,他怕信上说的是真的。关燕捡起信来看,而后也是惊恐,难以置信看着天若。那信上写的是:“陆剑明在此棺中。”

鼓足勇气,抱着一丝侥幸,希望这信不是真的。天若用力推开了棺材板,磅铛一声棺材板落地。这一声就像雷击一般。天若木呆在那里。他看到恩师静静躺着,很安详,很平和。他不相信恩师已逝。只是恩师实在太过平静,平静的有些不正常。呼吸没有,脉搏没有。怎么会呢:“师傅”

天若嚎啕大哭,无法接受啊。这是恩师,亲如父亲般的恩师。昨日相见,却成永别。

“师傅你醒醒啊。”天若死命摇着恩师手臂,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不放弃的想唤醒恩师。奈何陆剑明是绝不会如天若期待的那样,睁开双眼。

“师傅,你吓我的是不是,你还能和我说话的是不是,师傅你回答我呀,师傅”

关燕不断劝解,宽慰道:“若哥,你不要这样,人死不能复生,你这样你师傅不会开心的。”

就像天若无法摇醒恩师,关燕的话也全无用处。

疲惫,伤心过度的天若终是支撑不住,一个踉跄昏了过去。幸好关燕一旁将其扶住。

夜晚莫家。莫野扶着一个面容憔悴的美妇:“娘,你怎么样。”

那美妇气息微弱,说话微不可闻:“啊野这一关看来娘是逃不过了”

“不会的,娘,你不能丢下我,我一个人还怎么活啊。”那一夜杀人没皱眉的莫野,一向冷漠的莫野,竟哭的像个无助的孩子。

“不要说这没志气的话,你记住你是莫云的儿子你父亲正看着你不准哭。”

“是,娘亲”莫野擦了眼泪,只是不行,眼泪还是要流,止不住啊。

“娘要去你父亲了你要高兴才是”一阵咳嗽,让美妇的话截止。莫野急急为她拍背。美妇摇摇手,示意让她说下去:“等我见了你父亲我要好好说说他怎么就丢我们母子俩不管我定要他给我端茶递水给我赔礼道歉还要他千般百般的哄我开心让我好好想想他要怎么做我才能原谅他只是。”

美妇注视着莫野,眼神没什么光彩,却又那么温柔,又有些不舍:“只是啊野娘亲不放心你你一个人要要好好活下去坚强”

一阵风自屋外吹来,油灯熄灭。美妇的手无力垂了下来。带着那一点不舍和对这世上最后一丝牵挂。

“娘亲啊”尽管知道这天总会来临,可是那有怎么样。失去的哪刻。悲痛是永远的。

这一日。两个少年都失去了最亲的人。

这一日。莫家地牢的犯人咽下最后一口气,没有人来看他最后一眼,没人为他哭泣。没人为他送行。始终是一个人都没有,静静的就这样去了。带着不甘。

第二十二章 各奔东西

过了几日,天若才悠悠转醒,第一眼见到关燕头枕在自己床边,身子坐在凳椅上。竟是担心心中之人,彻夜守在天若身边。

天若没有打算叫醒关燕,他知道燕儿现在一定累了。想到燕儿为自己担心,操劳。

又想到师傅不在了。流泪,止不住哭泣。除了哭,天若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能做什么,还能做些什么,不行啊,我真的什么都做不了。”再一次天若感到了自己的无用:“哭哭哭,我就只会哭。”

狠自己的无用,悲痛恩师的逝去。罪责自己又一次让燕儿担心,还要让她操劳。想变强,想要变强。

“若哥”天若的哭泣,吵醒了睡梦中的关燕。

“燕儿,对不起,吵醒你了。”天若沉寂在伤痛中,神情黯然。

“没有啊,我也睡够了。”关燕伸出纤纤玉手,为天若擦眼泪:“若哥,看你伤心难过,我也好痛,你不要再哭了,我受不了。”

天若抓着关燕的玉手,捂在自己脸上。很是伤感道:“对不起,燕儿,又让你担心了,还要你为我操劳,对不起,我没用,除了说对不起,什么也做不了。”

“没有啊,我一点都不累。”关燕强颜欢笑,眼里的疲惫却是骗不过任何人。只是天若眼睛的红肿更让人揪心。

“燕儿,我师傅呢”

“对不起,若哥,你昏迷了好久,我怕时间一长,你师傅的遗体会所以擅自做主,把你师傅的遗体火化了。”

天若默不吭声,眼神黯淡而光,面容惨淡简直死气沉沉。

“若哥,你不会怪我吧。”关燕见天若这样,很是担心,以为是在怪她。

“不,燕儿,你没做错。我只是心里不好受,不是因为你。”天若将关燕轻轻抱入怀中,再一次哭泣道:“燕儿,我现在就剩下你了,你绝对不要离开我,求你了。”

莫家后山坟地,莫家历代人物就躺在这一片地方。一夜间有多了好多逝去的人。落日的余晖洒在这片土地,有些凄凉,有些孤寂。两个普通的坟前,莫野背手而立,不在是以往的冷漠。那副神伤的样子谁都能看出来。莫野静静的看着父母的坟,神情恍惚,好似在追忆着什么。又仿佛做着什么决定。良久扬起了头,看着落下的太阳。叹了口气:“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莫子心在书房,这几日事情太多,让他筋疲力尽,没时间沉浸在伤痛,莫家需要振作,他这个家主更要振作。肩上的胆子比以往更重。还有一件事困扰着他,那就是莫野的进步和实力之强。让他不解。他相信莫家没有人敢私自调教莫野。

不久莫子心又收到消息“在地牢的犯人已逝。”

急急赶往地牢的莫子心只是见到一具不在动弹的遗体。几乎没人为那犯人的逝去而感到什么情绪波动。但是莫子心确紧抱着那具脏兮兮的遗体,不断的嚎啕大哭道:“对不起啊,对不起,是我不好”伤心的样子像是悔过,又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人一般。

没人理解,莫子心为何如此。后来查明的死因是,那犯人身怀绝症而去。对此莫子心责问过看守地牢的莫家子弟:“那犯人有何异常。”

得到答案是,除了那犯人近日脾气暴躁,连连殴打为他送饭之人外,并无异样。莫子心沉默一阵,想不明白:“难道是他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心有不甘,才打人发泄可他是这样的人吗”

莫子心百思不得其解,一个念头闪过。莫子心像是抓到了什么关键。目光炯炯。有些骇人:“为那犯人送饭的人里面有没有莫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