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亏这些人,连应家的生意也能好好做了,云风雨揉着太阳穴,感叹应家果然不好对付,这样一来,应家在繁华地方的投入,就再也不是入不敷出了,迟早会赚回来。
看着一些被梁丞相派来的人,显得垂头丧气的样子,他们原以为应家一旦在这些繁华地方失去了立足之地,就等同断了一笔巨大的收入,再来点后招,那么应家里垮掉之日不远了,现在看到应家又站稳了脚跟,知道自己小看了对手,高兴的过早了。
云风雨倒是没有什么惊讶,他本来就重视对手,没期望只在这些繁华地方的作为就打得应家一蹶不振,而在他看来,如今的应家露出了一个很大的破绽,就是本金严重不足。如果应家这的铁了心要在外域开脱疆土,扎根的话,那么长期的支持是必不可少的,就如同打仗的补给线,如果这里一断,那就彻底赔光了。
“现在应家已经耗了七成的本金,如果还要支撑外域的话,随着时间的推迟,至少还有耗掉一成,也就是说,到后边应家能动用的只剩两成的本金,很好。”云风雨心中一算,立刻计上心头,必须赶在应家将钱赚回来之前,逼得应家大出血本。
现在应家上上下下都不抱有乐观的态度,先是繁华地方的加税,又是航运的苛刻标准,都导致了应家损失不小,能在应家干的,当然都是精明之辈,谁现在还看不出来,这是有人故意针对应家,而且权势滔天。
很多人都在想着,要是应家垮了,他们何去何从,是不是提早给自己的后路做打算,就是在这种状况下,人心惶惶,气氛令所有人不安,好像应家的灾难已经到来。
而应许文全权负责后,虽然及时稳定了那些繁华地方,开始大把大把赚钱,可是令人忧心的是,现在能用的本金只有三成,还要拿出一部分来长久支持外域,能用的钱少之又少,真的有一种紧迫的危机感。
现在支撑一段时间,等那些繁华地方的房租收上来,加上自己的酒楼生意和其他买卖,就能令应家喘口气来。可是应许文知道,这段时间,一定不会被那个人容许存在,相信很快下一花样就要来了。
这个念头还没想多久,丁大就惊慌失措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少爷,不好了,我们应家煤矿的矿工们都罢工,纷纷投到其他煤矿那边去了。”
闻言,应许文眉头皱了皱,然后不以为然道:“那就再招一批人,人应该不是那么难找吧。”
丁大努力喘了几口气后,慌忙道:“少爷,事情没那么简单,这些矿工只所以会走,都是其他煤矿的的待遇要好上不少,如果我们不想办法提高点工钱,恐怕招了一批还会再走一批,这样我们挖煤的产业断断续续,很能有大量的收入。”
“哦,其他煤矿的工钱是多少,我们跟上就是。”应许文并不担心,毕竟不是买煤矿,涨点钱不会影响太大。
丁大沉吟了一下,道:“是我们的两倍,而且一日三餐,都比我们的好太多了。”
“这些煤矿的老板还真拼啊。”应许文自嘲一笑,平心而论应家一向多手下的伙计不薄,即便在那些繁华之地,应家生意陷入困境的时候,也没减少一个伙计,对那些劳苦的挖矿人,更是仁至义尽,工钱虽然差不多,三餐温饱一定保证,还专门安排休息的的时日,确保每个人都不会过分劳累,不过人数有限,在一百名左右。
以前很多人都想到应家的煤矿干活,现在应家的煤矿一个不剩,一时之间陷入停顿,多浪费一天,就是少赚一天的钱,应家现在急着回笼本金,愈快愈好,现在煤矿发生这种事,不免令应家的兴起蒙上一层阴影。
“丁大,不管那些煤矿提高了多少好处,我们一丝也不拉下,即便这样我们还是能赚到钱的。”应许文坚定的道,他不相信,所有的商家都顾一切,不计损失与应家为难,现在当前的目标,就是要尽快把投出去的钱,尽快捞回来。
“可是,少爷这样一抬工钱,我们赚的会更少,而且保不准,那些煤矿还会再抬工钱,到时候,我们愈赚愈少的。”丁大万分担心,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赚的少,总比没赚好。”应许文立刻下令,强行让丁大去办,其实心底知道,那些煤矿同时抬高工钱,这背后肯定有人在指使,起目的就是进量让财力捉襟见肘的应家,赚回钱的速度放慢。
投入那么多,回报却缓慢,相信等到恢复元气的那天,应家早就失去了天下第一富的地位,应许文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身上沉甸甸的负担,突然想起一个人,他本来应该和自己一起承担这幅担子,分担一些苦恼,可惜现在已经不在了。
其后,各大煤矿的老板就像大善人一样,工钱一加再加,逼得应家跟上,不得不照样加工钱,如果不加,不但没人来做,而且还为遭到世人的唾弃,应家的名声肯定会一落千丈,名声差了,必然影响应家在各处的生意,后果更糟糕。
到最后,工钱高的前所未有,而煤价却一成不变,居然只能让应家赚到以往的三分之一,对此应许文生平第一次,开口骂了一句粗话:“他妈的,还让不让人好好做生意了,我真想知道,到最后是我们应家支撑不住,还是国库先一步被掏空。”
第五百四十四章雪上加霜
早朝上,百官行一跪三叩头礼,大臣向皇帝报告政务,启奏各种情况,皇帝则提出问题或者做出答复,都是些能摆到明面上的国事,甚至一些歌功颂德,大拍皇帝马屁的事在各个官员心中都是重之重。
当今皇帝勤政,就是生病也绝不缺席一天的早朝,不过有时候听完一大堆废话,屁话,还能气定神闲,的确是很有涵养,但这样也很耗心神,总之当皇帝不易。
下朝那就要面对无数送过来的奏章,要么看了就头痛,要么看了就麻木,要真正耐着性子批阅,那就要花点一天的时光。
而到了晚上,这个时候皇帝还召见的人,就一定有非同一般的事要交代或者询问。
身为心腹,梁丞相基本已经习惯了,晚上被皇帝召到御书房,商量一些不为人知的暗事。
“应家的情况怎么样了”御书房的灯火摇摆,光线明暗不定,就像此刻皇帝平阴晴不定表情,每一字没一句都给人一种紧迫的感觉。
长期的伴君,练就了梁丞相沉稳的心态,不紧不慢道:“皇上,按照云风雨的计算,应家能调动的财力,最多不出三成左右,只要我们再紧逼一步,应家离垮掉不远了。”
皇帝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淡淡问道:“那我们这边的情况有如何”
梁丞相心底打了一个激灵,吸了一口气道:“皇上,我们还是低估了应家的财力,现在国库只剩三分之一,各地的存粮也快空了,即便能逼得应家无路可走,我们恐怕也吃不消。”
皇帝脸色平静,只是做了一个不用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