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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南晔拼了命的砸着窗户,一点一点的撬开,玻璃像蜘蛛网一样碎裂着却不见它完全碎开。

“二哥、二哥。”连北瑾靠在窗户前,手指头扣着窗户边缘,一张嘴便是呛进了一口水。

霍南晔眼睁睁的看着她往后倒下去,愤怒的举起锤子,用力一砸。

车窗碎开了一个小洞,他没有顾忌这锋利的窗户渣子会不会刺破皮肉,义无反顾的将手伸进了窗户,尝试着开了几次门,锁死了,完全锁死了。

连北瑾没有意识的躺在车座上。

霍南晔扒着门,几乎是没有理智的扒着门。

“哐哐哐。”车门颤了颤,在他的蛮力下弹开了一条小缝。

缝隙越来越大,最后完全性的敞开了。

霍南晔抓住她的手臂,将她从车内抱了出来。

“小小,醒过来,快点醒过来。”

连北瑾意识全无的躺在地上,整张脸惨白到毫无血色。

霍南晔挤压着她的心口位置,抬高着她的下颚,一口接着一口往着她嘴里换着气。

“宝宝,小小,不要睡,不要睡。”

连北瑾依然是没有回应,安静的躺在地上任凭他对着自己又哭又求。

如果她是清醒的,肯定会大吃一惊,从来都是规行矩步、一丝不苟的霍南晔竟然也有方寸大乱甚至痛哭流涕的时候。

霍南晔一下又一下的挤压着她的心口,从头到脚每一个细胞好像都在颤抖,“不要睡,求求你不要睡。”

风很静,像没有痕迹那般从林中轻抚着吹过。

一只蜻蜓从湖面上扑腾着翅膀点水而来,荡漾开一圈圈涟漪,湖波潺潺。

“小小,小小。”霍南晔抱住她,魔怔般的捧着她的头,“看看我,看看你的霍二哥好不好小小,我求求你快睁开眼看看我。”

连北瑾垂着头,整个身体都像是破碎的娃娃,好像已经死了。

霍南晔尝试着将她抱起来,身体却是疲惫的连抱也抱不住,刚一站起来,手臂一虚,连带着怀里的丫头也一并摔倒在地上。

连北瑾从他怀里滚了出去,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当场吐出一口水,“咳咳,咳咳咳。”

霍南晔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了过去,“小小,小小”

连北瑾意识忽远忽近,好像有人在她耳边呼唤着她的名字,又好像有人一拳头砸在了她的背上,疼的她差点吐出二两血。

霍南晔喜出望外,小心翼翼的捧住她的脸,“小小能听见我说话吗”

连北瑾尝试着睁开眼,眼睫处颤了颤,又因为虚弱实在是提不起劲儿。

霍南晔着急着将她抱了起来,这一次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力气,抱着她一路疾驰着跑向车子,“不怕不怕,我们这就去医院,我们马上去医院。”

连北瑾好想告诉他慢一点,好难受,胸腔处好像撕裂般的疼,疼得她嘴皮子都开始发颤。

医院内,消毒水味道一阵一阵刺鼻。

连城霖得到消息即刻从军部赶来,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急救室前蓬头垢面的男人。

霍南晔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却是没有抬头。

连城霖一把将他从椅子上提了起来,质疑道,“她上午离开家的时候还是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溺水为什么会被困在车里”

霍南晔很乱,脑子里仿佛被打了死结,他在努力的理顺这条条关系。

连城霖咬牙切齿的将他丢在椅子上,“如果我家小小出了什么事,我第一个剥了你的皮。”

霍南晔并没有为自己据理力争,略显的有些颓废的坐在椅子上,湿哒哒的衣服黏在身上,手臂上的伤口还没有止住血,一滴一滴的顺着指尖弥漫在地板上,不知不觉已经晕开了一小团。

连城霖瞥了他一眼,“别再我面前演什么苦肉计,自己去清理干净了,别吓着我家小小。”

------题外话------

小蛮剧透一下下,这一次真的不是齐帕,不是她,不是她。

第七十章 二哥,救我

霍南晔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伤口会痛,犹如一个行尸走肉那般没有灵魂的坐在椅子上,眼神木讷的看着前面几米外的急救室,闪烁的红灯有些滚烫的刺进了眼眸中。

连城霖见他没有动作,不由得心烦意乱的加重语气,“你这伤口破损的太严重,如果你不想再截一条手臂,滚去处理干净了。”

“没有那么严重。”霍南晔背靠在椅子上,声音有些发哑干涩,他说的很费力。

连城霖冷哼一声,“没有那么严重霍南晔你真以为你是铜皮铁骨两年前因为你的一颗肾,小小自责不已,如今你还想着让她看见你这截袖管空空无物”

霍南晔低下头,一时之间如鲠在喉。

连城霖将他从椅子上提了起来,“别让我架着你过去。”

霍南晔闭了闭眼,“我等她出来。”

“这里有我守着,还不需要麻烦你这个外人。”

“我想看着她平安的出来。”

连城霖狠狠的瞪了一眼这执拗到已经是缺根筋的家伙,烦躁的扯了扯自己的军装,坐在了椅子上。

霍南晔靠着墙,时间一分一秒弹指即逝。

“咚咚咚。”乱哄哄的脚步声从走廊一头传来。

连振江喘着气,可想而知这一路他跑的有多快,他看了看依旧没有动静的急救室,再看向邋里邋遢可谓是形象全无的霍南晔,怒吼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连城霖站起身,先一步解释道,“我已经下了命令,今天之前会得到确切消息。”

“究竟是谁想要害我家小小”连振江愤而发怒的将目光锁定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霍南晔身上。

霍南晔现在这模样当真是吓人一跳,可能是太过紧张,本就是白皙的脸此时此刻毫无血色,惨白的比之他身后的墙壁还要胜一分,更别提他那还在流血的右臂,鲜红的血液映在洁白的衬衫上,截然相反的颜色太过醒目,醒目到让人无法忽视他那条伤痕累累的手。

连振江有些头疼,抚了抚额,“我家小小出门前还是活蹦乱跳的,怎么会一眨眼就生死不明的躺在急救床上,霍南晔,你告诉我,她是不是还活着”

“活着。”霍南晔说的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