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曾经不可一世的齐家大小姐,如今落魄到如同街边小巷里无人问津的丧家之犬。
“原来齐家也有今天啊。”嘲讽的声音经久不衰。
“树大招风,这现实又生动形象的给我上了一课,人啊,还是得谦虚低调一点,保不准那一天就从高位上摔下来,这不,死相太难看了啊。”另有人继续嘲讽。
“毕竟齐家这些年太过招摇,为人处事离经叛道,所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这就是现世报。”
齐帕双手紧握成拳,听着曾经一个个点头哈腰恨不得跪舔他们齐家的小人出言不逊的侮辱,忍无可忍的抓起地上的一根烧焦的木棍,狠狠的往人群处丢了过去。
突如其来的一幕,所有一哄而散。
齐帕咬牙切齿的瞪着这些看好戏的闲杂人等,吼道,“都给我滚。”
“齐小姐还真是好大的架子啊,事到如今还对着咱们耀武扬威着齐家二小姐的威风,只是可怜了,时过境迁。”陈家小姐掩了掩嘴,说的可谓是阴里怪气。
“别以为我们齐家倒了就可以随你们这些阿猫阿狗踩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再不济,也比你们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高贵。”
“是啊,齐小姐以前是挺高贵的,只是现如今,倒是成了京城最大的笑话了。”众人哄笑。
齐帕知晓这些人都是来看她的好戏的,她越是表现的龇牙列齿,这些人便看的越起劲,他们就是坐等着看她狼狈不堪的痛哭流涕。
连北瑾站在人群后,听着此起彼伏的嘲笑声,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一日他们连家被赶出京城时的狼狈。
想想这些名门贵胄们,真是可怕到让人畏惧。
医院里,一如既往的安宁闲适。
连北瑾刚推开病房门,就见里面的人已经穿好了便服,她起初还以为自己是不是走错了病房,特意折返出门确认了一下是这里没错啊。
霍南晔听着开门声,转过身,莞尔道,“你怎么过来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连北瑾看他穿的衣冠楚楚,放下手里的保温盒,疾步上前,“你要出去”
“嗯,可以出院了。”霍南晔这几天恢复的不错,至少一张脸上已经有了淡淡的红晕,不同于前些日子的苍白甚至灰败。
连北瑾皱紧眉头,“你这样子怎么可以出院我去问问。”
霍南晔抓住她的手,将她迈出去的身子强硬的拉了回来,“你不用问了,是医生准许的。”
“二哥,你别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霍南晔反问。
连北瑾不放心道,“医生前段日子说过了你这样得慢慢养着,至少也要住院一个月,这才半个月,怎么就能出院了你是不是威逼利诱的对医生下了毒手”
霍南晔轻轻的敲了敲她异想天开的小脑袋,“胡说什么”、
“我得去亲自问问医生。”
霍南晔松开了对她的束缚,放任她出门。、
连北瑾见他坐回了床边,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好像是随意自己出门去一问究竟。
霍南晔笑而不语的看着她推门而出,不过五分钟,她去而复返了。
连北瑾是一路跑着去又跑着回来的,得到了确认答案之后,高悬的心脏慢慢的降了下来,她道,“还真是肯让你出院了。”
霍南晔无可奈何的摊了摊手,“小小我觉得你变了。”
连北瑾刚准备喝水,听他这么一说,一脸惊诧,“我什么地方变了”
霍南晔一本正经道,“你宁愿相信别人的话,也不愿意信我一句。”
连北瑾忍俊不禁道,“二哥,别的事我倒是对你深信不疑,唯独这件事,你是有前案的。”
“为什么这么说”
“你什么时候谨遵过医嘱了”
“我最近一段时间可是静心养病。”
连北瑾双手捧住他的脸,“那怎么还是尖尖的下巴一点肉都没有,都快瘦的脱形了。”
霍南晔趁机一把抱住她,将她贴近了自己的怀里。
连北瑾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坐进了他怀里,有些羞赧的红了脸,“二哥,等一下万一有人进来看到了对你影响不好。”
“我们是有证的。”霍南晔说的言之凿凿。
连北瑾低头浅笑,“那本证件你还留着”
“难不成当废纸卖了”
连北瑾摇头,“这怎么可以。”
“所以我一直放在保险柜里。”霍南晔握上她的手,“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连北瑾被他牵着出了病房。
医院外,阳光明媚。
车子一路疾驰着出了城,驶上环山公路,迎着娇艳的阳光最终停在了半山位置。
风很静,轻轻的吹拂过茂密的树林,一处院子坐落其中,可远观整个京城的富丽堂皇,却又远离喧嚣,怡然自得。
连北瑾不明就里的看向身后的男人,“二哥,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们的家。”霍南晔推开了铁门。
连北瑾瞧着这一栋少说也有些年岁的宅子,诧异道,“我们的家”
“三年前就已经修建好了,只可惜没有机会带你过来。”霍南晔输入密码,大门敞开,屋内灯光瞬间灯火通明。
连北瑾张望着四周,宅子很大,却又很小,她觉得里面装满了她的幸福。
霍南晔站在她身后,目光缱绻的望着她,不打扰,不作声。
连北瑾躺在按摩椅上,浅笑依然,“二哥,这里真好。”
霍南晔故作勇气的走上前,蹲在她面前,双目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的眉眼。
连北瑾有些搞不懂他为何突然这么严肃,蹙眉道,“二哥,你这是怎么了”
霍南晔深吸一口气,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他的手竟是有些颤抖的掏了掏自己的口袋。
连北瑾担心他身体,忙道,“二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要拿药,我给你拿。”
霍南晔按住她蠢蠢欲动的手,摇了摇头,“没事,你先坐好。”
连北瑾哪里还坐得住,执意的把自己的手伸进了他的口袋里,然后摸到了一个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