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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施工队和各种重型机械的入场,福利院的扩建工程正式拉开了序幕,按照叶欢对福利院未来的规划,在原来老楼的北面,将会新建三座现代化的宿舍楼,每楼高九层,每间三十个平方的双人宿舍,带独立的浴室和卫生间,里面有空调,电视,电脑等等电器,但住宿条例里要求十岁以上的孩子必须自己洗澡洗衣服,叶欢宠着弟弟妹妹们,但也不能惯着孩子们的毛病,只有十岁以下或身体有残疾的孩子才能享受保姆洗澡洗衣的特权。

老楼的西面将修建一个可以同时容纳八百人的大食堂,食堂由校方负责管理,不得转让承包给个体,东面则是一座六层的教学楼以及科技馆图书馆等等教育设施,南面则是专门给残疾或患病的孩子们准备的小型医院和康复疗养所。

老楼的里里外外也装饰一新,新的宿舍楼建成后,老楼将分配给院里的医生,老师以及保姆等等福利院职工居住。

一切进行得有条不紊,孩子们每天都带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睁着清澈无邪的眼睛,守在施工场地旁边,咬着手指好奇的打量着那些长着大铁手的机器来回忙碌,每挖起一铲土,每打下一个地桩,孩子们便爆发出新奇喜悦的笑声。

笑声感染了施工队的工人们,被一群天真烂漫的孩子们寄予着厚重的希望,工人们也更加勤奋的在工地上挥洒着汗水,每每休息时,懂事的孩子们便争先恐后的给工人们送来茶水,或用稚嫩的小手生涩的给工人们揉肩捶背,小女孩们则羞怯而大方的在休息区给工人们唱着儿歌,跳着笨拙的舞

施工队走南闯北,建造过无数的工程,可是在宁海西郊的这片土地上,工人们受到了此生从未有过的厚待和礼遇,他们由衷的感到了一种名叫“尊敬”的东西,原来是那么的珍贵,感动。

于是工人们干活越发卖力了,对工程的质量也更加严格了,这一次,他们不觉得是在建造楼房,而是用一砖一瓦堆砌着自己的良心。

人与人之间的真情和互重,原本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同处于生活的底层,人们很清楚什么东西能换来赤诚相报,无他,先以赤诚待人而已。

这么简单的道理,普通的百姓都能明白的,为什么那些高高在上的权贵们却不懂呢

也许他们是不愿懂吧。

叶欢叼着五块钱一包的软白沙,坐在商场自动扶梯下的休息长椅上,贼眼珠子不时往上一瞟,接着露出色色而满足的笑容,眼皮耷拉下来,又一道靓丽的身影穿着短裙走上扶梯,叶欢不失时机的赶紧抬眼,一直到身影消失不见,叶欢又耷拉下眼皮

“好长的毛,都露出来了”叶欢低声咕哝。

如此周而复始的龌龊举动,叶欢也没觉得腻,他喜欢看不同的风景,特别是那种裙下风景。

只是今天的他有点无聊,福利院工程已经开始,猴子和张三都去了工地,监督工程质量,乔木打理着基金会的账目,身边的所有人仿佛都在忙碌,而且都是为了他而忙碌,可他自己却成了甩手掌柜,屁股一拍便不管不顾的游手好闲了。

又一位靓丽婀娜的短裙走上了扶梯,叶欢抬眼一看,接着一惊,热心助人的雷锋精神开始抬头。

他站起身跟着走上扶梯,几步便站在姑娘的身后,色手轻轻按在姑娘翘挺的丰臀上,沉稳有力且正气凛然的道:“小姐,你大姨妈来了,内裤都红了,卫生用品在商场一楼超市,我带你去”

前面的姑娘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流氓”

叶欢发觉自己热心过头了,只好赶紧抱头鼠窜,不忘回头解释一句。

“不是流氓,是雷锋”

话音落,人已远,商场保安跟着撵了半条街也没撵上。

喘着粗气的叶欢在路边停下,然后哈哈大笑,笑容里透着畅快舒坦。

他喜欢这样的生活,庸俗且平淡,偶尔冒点小浪花,接着又归于平淡。

他觉得只有在这样的生活里,他才能活得下去。

叶欢只是市井里的混混,披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笑声方歇,手机响了。

刺耳的彩铃声令路人驻足侧目。

“爷爷,那孙子又来电话了,爷爷,那孙子又来电话了”

来电号码挺陌生,叶欢好整以暇接通。

“喂,叶欢吗我是你爹。”电话那头低沉的男声。

叶欢一呆,接着勃然大怒:“我是你爹我是你爷爷操哪儿冒出这么个孙子,有种你出来跟我见一面,老子掐巴死你”

叶欢骂骂咧咧着,电话那头久久的沉默

良久电话那头长长叹了口气:“叶欢,我是沈笃礼”

叶欢愣住了,半晌才喃喃骂了句:“妈的,真是我爹”

沈笃礼:“”

他现在很想把这个儿子塞回周蓉的肚子里,重新再生个新的

“那什么你没事打我电话干嘛”叶欢讪笑,“爸爸”两个字却始终叫不出口,沈笃礼给他的印象一直不怎么好。

“我来宁海了,你可真有本事,把好好的江南省闹得一团乱,你现在在哪里”

叶欢心一紧,杨素的死引发了许多连锁反应,整个江南省的官场可以说被他和刘子成搅得天翻地覆,随着杨清风的辞职,许多权力和势力产生了激烈的争夺,不见硝烟的江南官场已然风云变色,这些他都听周媚提起过。

很显然,沈笃礼这回来宁海,是找他算账呢。

来者不善啊

“我我没在宁海呢,老院长找了个20岁的柬埔寨老婆,人长得漂亮又勤快,就是黑了点儿,枯木逢春,铁树开花,实在是可喜可贺,我们打算去柬埔寨帮他迎亲”

叶欢面不改色,瞎话张嘴就来。

沈笃礼气笑了:“混帐东西,编瞎话都编得这么不靠谱儿,我在希尔顿大酒店,你妈也在,赶紧给我滚过来”

叶欢听着手机里的忙音,萧然叹气,一脸颓靡,表情就像刚闯了祸不敢回家的孩子。

不去吧,估计老头儿脾气更大,去吧,儿子都能被骂成孙子

继上次认子不到两个月,沈笃礼又来了江南省,这次仍是低调前来,没有通知干部和媒体记者。

他不能不来。

江南省的官场已被叶欢闹得鸡飞狗跳,省委书记突然辞职,一大批曾与杨素有勾结的干部落马,江南省委省政府人心惶惶,动荡不安,这些全是叶欢惹出来的。

叶欢不是体制里的人,惹了就惹了,凭着沈家子弟这块金字招牌,谁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沈笃礼确实有一肚子火气,不过想想又觉得好笑。

儿子就像只顽皮的猫,玩乱了毛线球便丢到一旁不管,他这个老子却得千里迢迢来给他收拾善后。

在省城江洲市,沈笃礼召集了省委常委,连着开了两天的常委会议,首先给杨清风的辞职定下了基调,经常委们讨论过后,一致认为杨清风在任职江南省委书记期间是有过重大贡献的,但也同时存在着很多不足,比如在对子女的管教方面,存在明显疏忽,导致其子杨素在外横行不法,勾结为祸,希望省委常委们引以为戒,勿使放纵

会议开了两天,人心浮动的江南省委省政府在沈总理出面协调安抚后,终于渐渐平静。

暂时平息了江南省委,沈笃礼又马不停蹄赶往宁海市。

他真的很想好好教训一顿那个混帐儿子。

希尔顿大酒店的宴会厅又被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