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多码的时速都淡然处之的他,现在却失声大叫起来。
“怎么了”电话那头紧张了。
“前面有人朝我亮出大腿勾引我”
“哟,今晚有艳遇呀”
“艳遇你妹是个男的,腿上好多毛”宋彰两眼发直,表情很惊悚。
“啊”
“日啊老子要吐了那家伙居然朝我扔媚眼儿”宋彰双手痛苦地抱头,受了酷刑一般惊骇大叫,跑车顿时失去了方向,在路上左摇右摆起来,宋彰赶紧下意识一踩刹车
吱
深夜京城街头的宁静被刺耳的刹车声划破。
砰
黑色兰博基尼狠狠撞在路边一根路灯柱子上。
叶欢欣喜的表情渐渐凝固,那条性感修长的毛茸茸大腿也讪讪收了回来。瞧了一眼那辆前盖冒着黑烟的豪华跑车,叶欢失望地喃喃自语:“这家伙的技术怎么比我还烂难道也是无照驾车”
跑车里,被撞得七荤八素的宋彰使劲摇了摇头,神智稍微清醒了一些,接着脸上露出愤怒到极点的表情。
他发誓,一定要抓住那个不要脸的混蛋,然后扒光他的衣服,把他绑在车顶上游遍整个京城
扭头朝窗外一看,那个混蛋居然没跑,还站在原地注视着跑车发呆。瞧他穿着一身脏兮兮的军装,一脸的邋遢落魄,不知是哪个部队拉练落了单的军人。
宋彰顿时火冒三丈,脑门三尸神暴跳。
你还有脸发呆
怒不可遏地降下车窗,宋彰当即朝叶欢痛骂道:“喂你他妈有病啊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疯”
“我只想搭个顺风车而已”
“顺你妹你哪个部队的想下地狱吗老子送你一程”宋彰说着便怒气冲冲拉开车门准备下车动粗。
叶欢脸色一变,大声提醒道:“喂别下车你车门下面有个”
话没说完,今晚出门没看黄历的宋彰忽然感到脚下踩空,接着一声惨叫,掉入车门下方一个没了井盖的下水道中,整个人瞬间便消失在地平线上
惨叫声在夜色下传扬,飘荡,有一种遥远的悲伤
直到这时,叶欢才期期艾艾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洞哎。”
浑然不知自己是这场事故的肇事者,叶欢走到洞口,小心翼翼朝里面张望了一番,里面太黑,什么都看不到。
“喂你没事吧”叶欢朝洞里大叫。
洞里一片寂静,不知过了多久,洞里遥遥传来一句虚弱而悲愤的回答:“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下地狱的是我”洞里的声音明显带着哭腔。
叶欢点点头:“这个问题问得好,很有深度,都深到下水道了,不过现在这场合恐怕不大适合探讨人生你真没事吗”
“没事”洞里的宋彰咬牙切齿道。
“没事我先走了啊”
不能说叶欢没心没肺,他只是对别人的戒备心太重了,现在的人心多脏啊,或许人家故意撞车呢或许人家故意掉进下水道里,其目的就是为了碰瓷呢类似的事情他以前不是没干过。
“啊你你回来”洞里的宋彰有些惊恐了,他万万没料到这个肇事者居然说走就走,毫无对此次事故负责的意思,连最基本的人道主义救援都不肯。
叶欢说走就走,对宋彰的叫声置若罔闻,一边走嘴里一边喃喃念叨:“没听到,没听到,我耳背,什么都没听到”
“解放军同志救救我”宋彰不得已求救道。
叶欢脚步一顿,心头一颤。
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着的这身军装,虽然脏兮兮跟垃圾堆里刨出来似的,可是再脏的军装也是军装,穿上它自己就必须对得起它。
叶欢悲愤地大声叹气,然后重重跺了跺脚:“早知道老子穿便装了”
解下腰间的皮带,叶欢紧紧抓住一头,另一头伸进下水道里,然后没好气道:“抓住皮带”
宋彰毫不犹豫地抓住了皮带的一端,然后他在下面使劲往上攀,叶欢在上面奋力拉,一点一点的,便将宋彰拉出了下水道。
逃出生天的宋彰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一码归一码,虽然叶欢害得他出事故,可人家毕竟也救了他出来。
宋彰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于是头也不回地抬手推了叶欢,喘息道:“喂,哥们儿,谢谢你啊”
这一推便坏了事。
瘫坐在下水道洞口也喘着粗气的叶欢竟控制不住身形,被宋彰推进了下水道里。
“啊”
叶欢的惨叫声明显比宋彰有底气多了,那叫一个凄厉,冗长
宋彰呆坐在洞边,傻眼了
这这是个什么状况
下水道的洞里,叶欢凄厉大叫。
“军民鱼水一家亲亲救命”
第221章 水冲龙王庙
沈睿搂着林姗,赤裸而苍白的胸膛微微泛起几分潮红,粗重的喘息渐渐恢复平静。
除了在床上,任何时候沈睿都是冷静的,他的意志像一块铁,坚不可摧。一个别有目的的人活在沈家这样的环境里,容不得他有丝毫的行差踏错,否则他将万劫不复。
当然,如果他能一直保持他的冷静,永远不走错一步,那么万劫不复的将是沈家。
林姗也在喘息,这个斯文儒雅的男人在床上却像一只疯狂的野兽,强劲的力量如同山崩海啸一般,彻底将她淹没,征服。
“睿,你好厉害”林姗嘴角带着满足的笑容,静静伏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跳,他的心跳声让她觉得安全,仿佛置身宁静的港湾。
沈睿笑了笑,爱怜地轻抚她的秀发。
“林姗,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美”
林姗笑道:“很多人说过。”
“那我再说一遍,你真的很美”
“我喜欢听你说,这世上唯独你的话,我才当真,才真正把它放在心里”林姗喃喃叹息。
刺耳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情侣的呢喃低诉,林姗皱起了眉,她不喜欢别人在这个时候打扰他们,任何人都不行聚少离多的日子,令她对他们相处时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倍感珍惜。
沈睿却不得不接电话,他有太多的羁绊,他活着并不是为了自己,他的肩上背负了太多的东西。
“喂”
“沈睿,你还在忙吗”电话那头的女声怯怯的,弱弱的。
“宋佳,我在开会,有事吗”
“沈睿,孩子好像发烧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