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邪魔,那九九元灵魔焰是为何物,我烈焰谷也是不知倒是你对此知之甚详,只怕是你摩罗道炼这魔功的吧”白炎君子已经抹去面上血迹,却依旧披头散发,怒声呵斥。
玉莲仙姑却道:“以婴孩儿炼魔功,实乃丧尽天和,傲来修道界从未曾有过之事,无论是谁,必将受到傲来百余道门合力相击”
摩罗道主沉颜不语,那白炎君子依旧恨火怒容,却终究无法。
云明长老颔首道:“玉莲仙姑所言甚是。”
须陀老僧唱佛号道:“那不知云明以为,应当如何验证此番公案”
“我有一法”摩罗道主忽而道。
“何法”须陀老僧捋须微笑。
“我闻举凡邪魔外道之法,多以阴惨手段,无论对人或是对己,尽皆如是。邪魔人士修炼魔功,往往将那邪道法门,与元身肉体,元神根本一同祭炼,方有大威能,却不顾己伤我以为,只要让白炎君子运出元神,教我等运转手段察看一番,自然知晓他是否炼了那等魔功”摩罗道主说话,好整以暇地转身,对身后众练气士笑道,“诸位以为如何”
那摩罗道门人所来甚众,还有如白鹤老叟,青峰子等抱大腿者,不下二三百之数,有人立即应和,顿时众人响应,皆曰大妙,正当如此。
白炎君子和玉莲仙姑等人,却是勃然大怒
修道人存一身修为于丹元,然则那玄元真神,却是端坐于天心灵窍之中,动辄损伤则修为大损,甚或伤及性命,乃至于形神俱灭万劫不复若是要让一个练气士将自己元神遁出,任由他人察看,这简直是一件荒谬到天边的事情
白炎君子气得抬手指去,浑身颤抖,似乎就要再次出手,非要与摩罗道主一较死活一般,正当是时,大殿之外,一声震呼。
“海安派丁阳道人到”
章二三 不欢而散下
章二三 不欢而散下
殿外由云岚宗三代弟子唱名。
海安派丁阳道人终于珊珊来迟,举座皆惊,尽都要起身出迎。
放眼十万里傲来之地,药师峰清静不争,水合派尽都是女子,云岚宗与摩罗道相互倾轧了数千年,互不相让,而独有这海安派,位处西南一隅,滨临海岸,与那神州浩土隔岸相望,传闻与那浩土之上,多有往来,十分富庶,且以为凭恃,分外繁荣。
海安派的实力并不强于云岚宗与摩罗道,然则却近乎有一种超然其外的意味。
然则此时此刻,向来对四方皆谦逊有加的海安派,竟在二十年一度,整个傲来修道界最为重要的道盟大会之际如此怠慢,并且给了摩罗道主以口实。
摩罗道主振衣冷哼,就当先要出迎,阴冷的嘴角绽现一抹莫名的意味。
然而众人无需出迎。
按照诸道门的规矩,自然是主人出殿相迎,接入正厅,才算是仙家礼仪,只不过此时却是那正殿忽然就被人闯入,一个朱红道袍,手提长剑的道人闯门而入,方一露面便大喝骂道:“鸠突摩何在快与贫道出来,分说一二”
这道人之后,哗啦呼啦一连又跟进来一众各色道袍的练气士,虽不至于像为首那道人一样提剑即入,却也都面现愤色,目中喷火。
这道人来势汹汹,无论如何,云岚宗人自然是心有不悦,云扬子并不先起身,先就道:“丁阳道兄此番怎地来得迟了”
丁阳道人面如丹朱,蓄半尺长髯,若非满面红光现有怒色,倒是与云扬子一般风流潇洒美髯翩翩。他闻听云扬子所言,也知自己这番举动,着实是大大地于堂堂云岚宗有所不敬,然他心下故意如此,便不动声色,紧前几步,依旧手握三尺长虹,合手一揖,道:“云扬子道兄,久违了。”
云扬子这才起身迎道:“丁阳道兄,何故如此”
而此时此刻,殿中众人,早已神色各异,各有古怪,实是这丁阳道人提剑入殿的那一句话,直呼人名,要与之分说一二,太过骇人。
放眼傲来之地,能让海安派掌门丁阳道人呼名怒骂,分说一二者,不过寥寥。那鸠突摩究竟是为何人
丁阳道人犹然未收剑去,朗声说道:“道兄勿怪,实是贫道若不提剑在手,唯恐那杀身之祸犹然未去,心下惴惴难安”
一言惊起千层浪,举殿皆惊
自海安派众人以丁阳道人为首进殿,丁阳道人怒骂至此,云扬子与殿中不少人心头念动,少时便已略有所知。
果不其然,丁阳道人只与云扬子见礼毕,却并未迎奉迎上来的玉莲仙姑,以及其他诸多道门中人,反是忽而举手中三尺锋芒,飒然指去
“鸠突摩,莫非你不给贫道一个交代”
丁阳道人锋芒所指,不是别人,竟正是那摩罗道主
原来这摩罗道主,竟是叫做“鸠突摩”。
摩罗道主神色丝毫未有变动,缓缓度步而来,浑不在意那剑芒吞吐直指他面,冷声答道:“丁阳道人好生说笑,道盟大会何等重要,独你海安派竟珊珊来迟,莫非竟不将云岚宗,还有我诸多道门放在眼中怕是丁阳道人你,要先给个交代吧况且,我摩罗道道主,皆去除原名,只以道主为称,丁阳道人莫不是忘了”
摩罗道主言语之间,忽抬起手来,轻伸两支手指,浑然不惧地在丁阳道人微绽红芒的剑锋上拨了一拨,凛然冷笑道:“丁阳道人,你剑指本道主,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