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英帝国一百年来繁荣鼎盛,傲视天下,造成了神英人自居天邦上国的心态。在这种骄傲的心态下,神英人对外国人往往感觉自高一等,各方面绝对不肯输给外国人。虽然这种心态比较愚昧,但至少,在战场上防守时还是有很大的作用的,面对敌军可以出奇的顽固。
摩兰右翼的总指挥、南方边境军团军团长温西斯同左翼的谢莱奥一样开始破口大骂了,神英军的顽强超出了他的想象,面前的防线看起来普普通通,没什么特殊的,但他们左翼的骑兵和中路的步兵混合起来,以两倍多的兵力先后发动了七轮进攻,还是没有冲破,仅仅只是把对方的防线逼退了一百米,但对方仍然支撑着不溃散。这就是神英王牌军的能力防守顽强到这种地步,究竟是什么使他们坚持着苦苦支撑更让温西斯麻烦的是他的侧面还在遭受着神英军中路的进攻,再这么持续下去,他们军团可就先玩完了。
“这样不行。”温西斯决断道:“只好冒险一搏了。”
温西斯认识到,拖延下去,结果只能是摩兰军丧失一切机会,唯一的出路就在于冲破面前的这道防线。
摩兰军右翼在温西斯的指挥下,放弃了对神英军侧面进攻的防守,任由神英中路的部队从侧面追击,集中所有的士兵全部向神英军的右翼防线发起最后的冲锋。
侧后方有敌军追赶的情况下,摩兰右翼的南方边境军团全体将士的向神英军右翼防线发起了进攻。
因为侧后面敌军追杀的压力,这次置之死地的攻击显得格外的疯狂,活人毫不顾惜的踏着战友的尸体,哪管是朋友的胳膊还是熟人的大腿,一波又一波的发起攻击,急躁的骑兵等不及友军的让路,直接踩着自己人去冲击敌军的防线,许多受伤倒在地上的人也被活活踩死。大地原本就是泥泞的,湿润的泥土和丰富的血肉经过无数次的践踏,形成了一种奇怪的红黑色的浆状物,流淌在神英军防线的外围。
摩兰较弱的中路原本负担的是引敌的任务,由于战况的变化才参与了进攻,现在看着左翼疯狂的近似于自杀的进攻,就停了下来后退一段距离,免得遭到池鱼之殃。
面对优势敌军疯狂的进攻,神英军右翼久经考验的防线也逐渐的摇晃起来,但两军团的士兵仍然在凭着惯性进行防守,他们军人的纪律要求他们在这里呆下去,他们的尊严与骄傲也不允许他们成为溃散的败军。但意志不是万能的,防线确实处于风雨飘摇中了,随时都有可能全面崩溃,亲自在这条防线指挥的中央第二军团军团长亚列中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拔出了自己的佩剑,他的自尊不允许自己败逃回去,死也的死在这里。
神英右翼总指挥法明顿中将内心万分焦急,“不能再等了。”他想道:“必须把最后的这点预备队投进去,不惜代价的守住。”
千钧一发时,神英的左翼终于移动过来了,经验丰富的诺加利斯中将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他一面指挥自己的临时一军团在后面布置了第二道防线,一面通知已经快撑不住的友军后撤以保存实力,把当前的敌军交给临时一军团。现在整个战场的局面,神英军的原左翼变成了中路防守敌军的中路和左翼,原中路变成了左翼在侧后面进攻。
温西斯看见面前的敌军开始后撤,心里一喜,好极了。但他马上又看见敌军的纵深里出现了一道新的防线,心顿时又坠入了深渊。“完了,完了。”温西斯喃喃的念道:“我军集中在这里的优势全白费了。”
“大人,怎么办”旁边的参军问道。
“回马”温西厮说:“对付背后的敌军,这里就交给中路的友军。”说完,温西斯神色不安的看了看东方,现在就指望着左翼出色发挥了,他的右翼这里已经是不太可能会打开胜利之门。
战场的大后方,布里昂元帅背着手来回的踱步,隔一会听一下已经过时的情报,心里判断一次目前的情况。他没有去找个高地观察全局,因为这是几十万人的大对战,战场正面宽达数十里,怎么可能一览无余。作为一方的统帅,好像除了一开始的战略规划、军队的部署和最后关头掌控总预备队的投入之外没有什么事情,现在前线热火朝天的打着,他只能在这呆着听消息。
出现这种情况也怪不了谁,相对的来说,这个时代的通信手段太落伍,根本不足以对几十万人规模的会战提供有效的支持。若是几万人的战役,统帅还可以全面协调,指挥全局。但在目前这种正面绵延几十里,大军数十万的情况下,统帅要想及时的把握每一次信息并且保证命令的时效性,那简直不可能的。一切都被通信技术水平制约着。因此统帅做好部署后,战争就完全依赖于前线各方面部队指挥官的发挥和士兵的素质了。
对于素质这点,布里昂元帅还是很有信心的,神英军实行的兵户制,士兵都是出自世代当兵的专业家族,从小就接受军事训练,有的人甚至是几次入伍了,素质肯定比摩兰军高。其他的国家则没有这样的能力,损失不起从兵户那免掉的税收和人力资源,所以西大陆只有神英帝国才执行兵户制。
“中央军团的士兵战后需要嘉奖啊。”布里昂听完最新的汇报后说道:“这场战役打到这个程度应该没问题了。”
摩兰军的亚兹拉尔元帅与神英军的布里昂元帅一样,只能在后方等待前方的消息。亚兹拉尔的压力极大,相比起神英一方,摩兰军更输不起。亚兹拉尔眼光不由得望向马鞍上挂着的佩剑,这把剑是他的父亲,即上搠两代的摩兰王赐予的,他先后持此剑历经三朝君王。四十年前父亲的赠言仿佛又在亚兹拉尔的耳边响起,“我儿,你天生的职责就是尽心护国,死而后已。不要问为什么,这是肯荷斯王族人的宿命。”
一个人惶惶的走过来,是那个外号“做梦的元帅”
的弗尔比,亚兹拉尔收回思绪,嫌恶的看了一眼弗尔比,他实在不喜欢这个轻浮的人。
弗尔比少校比手画脚的把情况简要的一说,亚兹拉尔心里一阵下沈,情况本就没有预想的好,现在更不乐观了。“大地之神啊,保佑你的臣民吧。”亚兹拉尔向守护神祈祷。
“大人现在打下去没有任何意义了,我军取胜的希望实在不大了,目前最重要的是保存实力。”弗尔比又越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