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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跃。

此后进入了疯狂的探险年代,无数的冒险家前仆后继的乘船进入大海的深处,为的是理想中的财富与领上。这些先驱们的理想百分之九十九的都破灭了,但是他们却不是徒劳无功,他们打通了从西方大陆到遥远的东方大陆的航线,从此两大陆的贸易不必再以北方大陆为仲介。同时先驱们也摸清了环绕西大陆的海域的情况,西大陆各国之间的海上运输也由此而兴旺。

随着海上贸易的繁荣,海盗势力也粉墨登场。这些被称作海上黑暗势力的人有着其严密的组织性,他们的活动具有神秘的色彩,外人根本就下了解这些人和组织的行为方式,只能从一些只言片字的传闻中去猜测。

阿兰娅的这艘旗舰名叫「海上公主号」,另外一艘护卫舰叫「流浪号」。费路西听她的口气似乎这两艘船都是从阿兰娅的哥哥、海盗公爵阿提卡那里要来的。

这个阿提卡到底有多少艘船费路西心里疑问顿生,他又是怎么进行控制的。

二、日常事务每人都有平等的表决权,船长有权作最后之裁决:

二、偷同伙财物者要被遗弃到荒岛:

三、严禁在船上赌博;

四、晚上九点准时熄灯;

五、要时常擦洗自己刀剑;

六、不许船长以外的妇女、儿童上船,强奸妇女者死;七、临阵逃脱者死;

八、严禁私斗,但可以在有公证人情况下决斗,杀害同伴的人要和死者绑在一起扔到海里;

九、在战斗中残废者可以暂时留在船上,并领取五十金元生活费用;十、分战利品时,船长得四分之一战利品,大副得八分之一,其余由所有水手均分,操舵手、测量员可多领取一倍份额。「这个名字叫做图保的大副逐条念出本船的纪律,费路西饶有兴趣地听着,没想到印象里松松垮垮的海盗也会有这般严格的纪律。当他听到第六条时,不禁哈哈的笑了起来,大概是这条纪律原意是」不许妇女上船」,只因为阿兰姬小姐当了船长,所以才改成了「不许船长以外的妇女上船」。

这笑声刺痛了图保大副心里最敏感的地方,在一个女船长手下真没面子啊,每次上岸后与同行见面时,图保大副都要被同行耻笑。

费路西现在不存在生存的危险了,随遇而安的他也只能尽量得让自己的心情好起来,苦恼是没有用的。

「刚从京城里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劳心费力的环境脱离出来,在海上散散心也下错的。」费路西心里对自己说。

在暗蓝色的海上,海水在欢快地泼溅,我们的心是自由的,我们的思想无边,迢遥的,尽风能吹到、海波起沬的地方,量一量我们的版图,看一看我们的家乡

这全是我们的帝国,它的权力到处通行:我们的旗帜就是王笏,谁碰到都得服从。

我们过着粗犷的生涯,在风暴动荡里从劳作到休息,什么样的日子都有乐趣。

噢,谁能体会出可不是你,娇养的奴仆

你的灵魂对着起伏的波浪就会叫苦:

更不是你,安乐和荒淫的虚荣的主人睡眠不能抚慰你欢乐也不使你开心。

谁知道那乐趣,除非他的心受过折磨,而又在广阔的海洋上骄矜地舞蹈过,那狂喜的感觉那脉搏畅快的欢跳,可不只有「无路之路」的游荡者才能知道

是这个使我们去追寻那迎头的斗争,

是这个把别人看作危险的变为欢情:

凡是懦夫躲避的,我们反而热烈地寻找,那使衰弱的人晕绝的,我们反而感到感到在我们鼓胀的胸中最深的地方,它的希望在苏醒,它的精灵在翱翔。

我们不怕死假如敌人和我们死在一堆,只不过,死似乎比安歇更为乏味:来吧,随它高兴

我们攫取了生中之生

如果死了谁管它由于刀剑还是疾病让那种爬行的人不断跟「衰老」缠绵,粘在自己的卧榻上,苦度着一年又一年:让他们摇着麻痹的头,喘着艰难的呼吸,我们呀,不要病床,宁可是清新的草地。

当他们一喘一喘地跌出他的灵魂,我们的只痛一下,一下子跳出肉身。

让他的尸首去夸耀它的陋穴和骨灰瓮,

那憎恨他一生的人会给他的墓镶金:

我们的却伴着眼泪,不多、但有真情,当海波覆盖和收殓我们的死人。

对于我们,甚至宴会也带来深心的痛惜,

在红色的酒杯中旋起我们的记忆:

呵,在危险的日子那简短的墓志铭,当胜利的伙伴们终于把财物平分,谁不落泪,当回忆暗淡了每人的前额:现在,那倒下的勇士该会怎样地欢欣

摘自拜伦海盗生涯

费路西被告知他的房间在第十七号舱室,当他挤进狭窄的过道,藉着幽暗的光线找到门上写着「十七」的舱室时:心中已经泛起了莫名的不舒服的感觉。他试探性地轻轻推门,门开了,一股熏人的汗味与霉味迎面扑来,费路西不禁倒退一步。

他朝里面看去,只见一个不大的房间里摆了一张大通铺,枕头七零八落地扔在上面,五六个人或坐或躺,齐齐瞪大了眼睛观察着费路西这个不速之客。这种狭小、拥挤、潮湿、脏乱、空气劣质的房间就是水手们的卧室费路西呆不下去了,又爬回甲板上,他宁可在甲板上站着也不愿意回到那间屋子。

「海上公主号」并没有因为费路西的到来而有什么变化,按照然按照自己的轨迹运行着,每个人继续做着自己应做的工作。

百无聊赖的费路西已经在甲板上站了三个钟头了,腥咸的海风持续不断的拂过他的脸庞,高空的太阳毫无遮挡的暴射着他。费路西觉得自己皮肤又干又紧,仿佛被紧紧地绷住一样,他的嘴唇已经开始出现了裂口,眼睛酸痒交加,眼泪都快流出来了,那太阳更是晒得他有些眩晕他这才在甲板上站了三个钟头。

「喏,这是你的饭。」有个火头喽罗好心把一个铜制小饭桶送到甲板上费路西那里 费路西真有些饿了,打开小饭桶,一条烂鱼呈现在费路西面前,甫一闻那味道费路西就没有胃口了,外加几棵绿油油的菜叶,不知道已经保存了多久因而看不出是什么植物的叶子,下面是主食充满了霉味的大米。

「文学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快陷入暴走状态的费路西嘴里冷不防冒出这样一句话,「那些混蛋作家一定没有亲身体验过海盗生活他们只是闭门造车臆想出一大堆的海盗小说靠,写的浪漫无比,激情万丈,全都是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