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哪里能够设伏”一个阿邦齐的副将愤愤不平地说道:“再说了除了那些汉军,占城人又能打什么仗就算有埋伏我军又有何惧之”
平元度站在营帐门口向外眺望,只看到汉人在外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心中也大是不平他本为“安南三猛”之首。现在两个兄弟已经死,在了南征大军手里,他想起来就备觉伤感总是想着要为兄弟报仇现在听到部下这么说。也颇觉得有利。
“阿邦齐,你带五千人出去应战,其中两千人为叶溪军”平元度象是下了很大决心地说道:“记得一旦战事不利。立刻退回大营,千万不可与之混战”
阿邦齐知道元帅为何如此慎重交代,那叶溪军乃是元帅一手组建而成战斗力最强,总共只有五万人元帅视为性命宝贝一般平时轻易都舍不得动用。
“元帅尽管放心,此去必然杀的占城人再不敢与我军为敌”阿邦齐跪下说道。
此事在安南军营寨之外的陶亮极有耐心。只是带着汉军士兵索战,不断激怒安南人,既不主动出击,也不退后小半个时辰,看到安南人城门打开,一员身材矮小的安南将领骑着一匹也不知道是战马还是骡子地东西拿着口比他身材还高的大刀带着几千士兵气势汹汹的蜂拥出来。
“汉将休得猖狂,安南大将阿邦齐在此”阿邦齐身材矮归矮。可嗓门倒是不小,奋力一叫,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陶亮忽然大笑:“如此猥琐之人也妄称大将安南当真无人乎跳粱小丑,趁早下马受死免得满军皆亡”
阿邦齐听的大怒,想要上去与他厮杀,又害怕陶亮手中那一条枪咬咬牙,指挥五千部下恶狠狠地直向汉军扑去。
本以为立刻就会有一场恶战谁想到刚才还不可一世的陶亮掉头就走还不忘记回头说声:“我在前面埋伏了十万大军,你有本事地就跟来”
阿邦齐头脑简单,哪会往深里考虑,越听汉将说有埋伏,越是不信,拼命催动部下,只管追着陶亮一路杀去后面观战的平元度叫了声苦,急忙让人追赶,但战场上一片混乱,哪里能够叫得住阿邦齐
那些汉军撤退时队伍整齐,跑跑停停,看到安南兵落得远了,又集体停住脚步,只管嘲讽他们,阿邦齐怒不可遏,心中下定决心今日必要和这些可恶的汉人一决死战。
追出去了有十来里地,汉军突然停住脚步转身就向安南人杀去阿邦齐大喜,自己有五千部下,汉军才一千人,就算汉人打仗再勇猛,也不能以一敌五吧只管催促部下尽力死战,也不管战场两边已有数万人悄悄杀来。
“大人陶将军已与敌人接战”一名汉军将领策马奔到南征军副大将张世杰面前说道。
张世杰点了点头:“时候已到各军出击”
他虽然和陶亮不睦,作战前又瞻前顾后优柔寡断,但张世杰却是个真正的职业军人一旦计议已定,到了战场上就绝不犹豫,个人恩怨得失全部抛到一边这也正是陶亮敢把后军指挥重任交给他的原因。
战场上阿邦齐看到自己已把汉军围住,心中得意非凡,只是这一千汉军排成的阵式浑然天成,找不到一丝破绽,阿邦齐心急之下。当下把平元度给他的二千精锐叶溪军全部投入到了战场,但是这些所谓“勇冠安南”的叶溪军,却也和他们地同伴一样,无法攻进汉军的防御圈子,直到这时,这些井底之蛙才知道自己地实力和汉军有多大的差距。
阿邦齐正在焦急间忽然听到四周战鼓声声,号角连天,几万敌军从四面八方冲了上来阿邦齐大惊失色,急忙命令部下撤退但此时那一千名汉军又哪里肯放他们逃跑反而死死纠缠住了他们,将他们牢牢地拖在了战场之上。
那些占城士兵看到安南军被围,无不人人精神振奋,个个象是在赛跑一样。冲到了安南兵面前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乱砍乱杀平时这些安南兵哪把占城人放在眼里,此时却被十数倍于己地敌人困住,哪里还有半分抵抗的余地抵抗了没有多少时候,一个个心惊胆战。斗志全无眼睛瞟向周围只想找空子逃跑。可四周密密麻麻地都是敌人想跑又能往哪里跑
叶
溪军总算有点战斗力,居然还勉强抵挡了一会但这样一来显然激怒了占城兵,他们立刻把主攻地方向对准了这边叶溪军只有二千,哪里又是对手陶亮见机不可失,立刻将所有地汉军全部投入到对叶溪军的绞杀之中,不多时,这二千人竟被杀得干干净净。
叶溪军一完蛋,其余安南兵更加不想白白送死纷纷扔掉武器,抱头蹲在地上。那些占城兵恨极了安南人,看到降卒,谁都不肯容情,举起武器就劈头辟脑的向对方砍下,这些俘虏自己扔掉了武器,手无寸铁,如何能够抵抗只一柱香地功夫,五千人马全数死在占城人手下,那大将阿邦齐也做了俘虏。
这一场仗前后不过小半个时辰不到,陶亮诱敌深入,以绝对优势地兵力速战速决,一举歼灭五千敌人,根本就没有给平元度反应过来增援的时间。
战场上占城兵兴高采烈,欢呼不止,手里拎着安南人的脑袋对着敌营方向大叫大嚷。平元度本来带着援兵已经赶到离战场不到一里的地方,看带他的二千叶溪军全军覆没,心疼如绞,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和敌人决一死战,但看到占城军才得大胜,士气正高,生怕吃亏,只能恨恨带着部下退了回去。
成为了俘虏的阿邦齐垂头丧气,被带到敌军主帅陶亮面前的时候,他自思必死,因此把头高高仰起。做出一副威武不屈地样子出来陶亮看着他微微笑道:“我已告诉你我在这藏有埋伏,你如何不信,当我出虚言恐吓今日成为俘虏。还有什么话可以说”
阿邦齐竭力保持镇静说道:“汉人太过狡诈。我今番中了你地计谋,终究心里不服,你若敢放我回去,我必定重整兵马与你决战”
陶亮看他死鸭子嘴硬。不禁放声大笑:“我要杀你如杀一狗尔,要抓你如抓一鸡尔也罢,我就放你回去,看你如何能与我为敌”
听到敌军主帅真的要放了自己阿邦齐大喜。还没有等他开口却又听陶亮说道:“不过我总得在你身上做点记号免得到了战场上不好相认左右把这蛮将的鼻子给我割了下来,然后放他回去再战”
阿邦齐大惊失色,鼻子割了如何还能做人,双膝一软。那些个“威武”气概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只磕头不止,连声叫着饶命边上占城兵哪里会和他客气一左一右架起他就来到刑场。只听到一声惨叫阿邦齐此后就成为了小有名气的“无鼻战将”哄笑声中阿邦齐捂着血流如注的鼻子忍着钻心的疼痛。象只丧家之犬一样跑回自己大营。
“看来这次杀兵辱将势必要激怒安南主帅,大计可成”一贯老成持重的张世杰看到安南将军如此狼狈地样子,也不禁笑着说道:“那个被割了鼻子的安南将军,只怕这辈子都没脸面见人了”
陶亮脸上倒看不出半分喜悦之色,反而神色凝重地说道:“安南人起兵与我决战是必然的了,只是那平元度能否按照我军部署一步步进入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