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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48(1 / 2)

调换港口士兵,只怕大人早就对李成有所防备,想对李成动手了吧只是这次正好给了大人一个借口而已,海上独家经商权利润何其丰厚,又焉能让一民间商人掌管当日汉王要借助李成之势力不得已而为之,现在也到了收回来的时候了”

王竞尧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这个萧龙,发现萧龙虽然微微低垂着头,但眼睛里却散发着兴奋的光芒,那是一种自己这匹千里马即将要被伯乐发现的兴奋,王竞尧忽然面孔一板说道:“我又怎会是这种人,你胡乱揣度朝廷大员心思,罪该斩首,不过念在你有晋献册子的功劳,暂且记下你这颗头颅”

说完自己也笑了出来:“你和你哥哥萧浪大不一样,你哥哥在前线浴血奋战,你在后面为我做事,都是一般的忠臣,很好,很好,我很喜欢”

“萧浪必死于汉王之手,小人不敢和他相提并论”萧龙忽然淡淡地说道。

这次王竞尧是真的吃惊了眼睛电也似地射向萧龙,想要看清楚这个年轻人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萧龙叹息了一声说道:“我那哥哥,军事上才华横溢,不光是鞑子军中,就连国防军中,我说一句大话,也很少有人如他这般才能不过他个性疏狂,对功名看得过重,又耳朵根子软,容易听信小人挑拨,等到朝廷对他封无可封地时候,萧浪早晚必反这样的人,在战乱时征战四方,当可显露不世才华;等到了太平使节,只怕,只怕”萧龙忽然跪了下来,说道:“萧龙知道萧浪早晚必然死在汉王手中,只是想在这里说清楚,萧龙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只想请汉王今后宽恕了我”

“起来”王竞尧叹息着说了一声,这萧家两兄弟,都不简单,哥哥指挥着大军南征北战,奇谋迭出;弟弟却深瞻远嘱,把未来地事情看得如此透彻,早就为自己的哥哥下好了定义:“依你看来,一旦有那么一天我和萧浪对决于战场之上,谁胜谁负”

“汉王必胜,萧浪必败”萧龙一点也没有犹豫,斩钉截铁地说道:“这决不是刻意讨好汉王,而是萧浪虽然军事上地才能出众之极,但汉王可以输十次,萧浪却不能败一次,一败他便从此再也没有翻身地机会况且汉王对他早有防范,以有心算无心,汉王岂能不胜”

王竞尧微微笑了一下,想了会后说道:“现在魏元征那编撰新的大宋刑律缺少人手你去那帮下忙吧,那魏元征过于迂腐,只知死死抱着以前地东西不肯放,你既聪明又机灵,对人的心思又摸得透,我看也不用我怎么教你怎么做了”

虽然王竞尧没有给萧龙任何官职,但萧龙却大喜过望,汉王这么一说,已经明显把自己当成了心腹看待,他向王竞尧作了一揖施施然向外走去。

王竞尧却又从怀里摸出了一本泛黄的册子和萧龙的那一本放在了一起,神情有些游离这本册子乃是当初符海波剿灭流求之叛时,从江,洞中得到的,后来将它交给了王竞尧,自始自终王竞尧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这里面记载的是一些什么内容。

“李成,李成”王竞尧喃喃自语地说道:“本来我看在李襄阳尽忠职守的份上,想给你一条活路,可你自己偏要寻死,却也怪不得我了”

杜狱的监察司,是泉州最可怕地地方,所有人都知道,只要谁有“福气”进了这里,面对着那个可怕的杜狱,只怕就很难再活着出来了

当汉王王竞尧慢慢走进审讯处地时候,却发现此处并没有想像中那种血腥之气,而且地上甚至一尘不染,墙角边居然还放着几盆植物,用来清新空气墙上挂着几副古画,却又透露出了这里地几分雅致,若是不知内情地进来没有看到那些可怕的刑具的话,还会以为走进了哪个才子的房间,王竞尧走到审讯桌后面放着的一张古筝旁边,用手指轻轻拨动了下,古筝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到了这个时候,王竞尧也终于明白了杜狱常说的,审讯其实绝对不仅是血淋淋的事情,而是一种高雅艺术地含义

不过要是放到自己那个时代,王竞尧绝对有理由相信杜狱肯定在心理上有什么问题,才会把最残酷地事情看成是一种艺术或者叫做享受

看到王竞尧进来,里面的人并没有停下手头的工作边上地刑讯室不停传来一声声渗人的惨呼,惨呼时断时续让王竞尧摇了摇头,在这地方工作的人,只怕时间稍微一长,一个个心理上都会出现问题

杜狱很快将李成带了进来挥挥手让所有部下全部离开,又悄悄关上了房门。

看样子李成在这里并没有受什么苦,衣衫整洁如新,除了人瘦了点以外,和以前并无什么分别。

“为什么要这么做”王竞尧阴沉着脸,开门见山地说道。

李成苦笑了下:“还能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钱,我李成利欲熏心,死不足惜,辜负了汉王对我的一片厚爱,自当向汉王请死”

王竞尧“哦”了一声,摆动着桌子上放的一条皮鞭,忽然猛力拍了一下台子,大声说道:“你私通叛贼的时候就该死了,你勾结逃犯的时候也该死,我念着你过去的功劳一次次的只当做不知道,一次次的给你机会,可你就这么回报我”看到李成面色大变,王竞尧怒气未消:

“到了现在为止,你还要为别人隐瞒,你当我真不知道吗你李成过去金银成山是不假,可你现在早就是个空壳子了你不为自己考虑,难道还不为你地儿子考虑吗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老老实实地说吧”

说着他将一本小册子扔到了李成的面前,李成哆嗦着拣了起来,只翻看了几页,面色变得惨白,冷汗一层层冒了出来他颓然坐了回去说道:“不错,我的确早就成为了穷光蛋,可那人还是不断地向我盘剥我有把柄在他手里,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啊,而且我知道这人还捏着许多朝臣的把柄,不过这些当官的早就被您除去了所以他拼命的想从我身上得到好处,能够有朝一日重回泉州,大人,我知道我这次必死无疑的了,可求您放过我地儿子,襄阳他对这事根本就不知情,对汉王您也是忠心不二的,大人,这就当是我最后一个请求吧”

“你是你,你儿子是你儿子,我不会混为一谈的”王竞尧语气缓和了许多:“现在,把你所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吧,我会抓住这个人为你报仇地”

一个时辰之后,当王竞尧从审讯室走出来后疲惫地对杜狱说道:

“给李成弄点好吃的,三天之后问斩”

随着李成地交代,一条庞大而又错综复杂地网络浮现出了水面这次与以前不同的是,牵涉到此次事件的官员九成以上是手中有些权利的中下级官员,而朝廷大臣居然无一人和这件事有关。

王竞尧也开始反省自己,自己过去只知道整顿朝堂把那些老化的、腐败的大臣全部清理的干干净净,但却忽视了官员机构地最底层一个朝廷就象是一座金字塔一样,底下的基石才是最重要地,一旦基石都被蛀空了那么金字塔的倒塌只是迟早地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