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受,这已经不光是太子一个人的事,而是整个义理派生死存亡的大事了姚枢这些人到现在还没有明白,那个马云武是不是发疯了,居然会上了这么样的一道奏折,这不是想把所有人都往死路上逼吗
“我们不要只是坐在这了不如发一个奏章给大汗就说这完全是马云武自己的主意,太子根本就不知道,也没有参与到其中我想以大汗的英明他一定会相信的”幕僚许蘅说道。
他这书生气十足地话,惹得其他人都苦笑了起来大汗会相信太子的话吗如果相信地话,早就把太子召见过去问了,哪还用秘密抓捕尚文
众人都把眼光转向了姚枢这位太子的老师义理派地领袖,现在的这位太子老师已经成为了这些人的主心骨姚枢喝了一口茶,向众人打量了几眼,低声说道:“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只要尚文在里面一招认,太子的地位可就玄了,我们也难免性命不保当今之路只要一条,那就是”说到这姚枢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打开门看了下,接着又小心的把门关好,咬了咬牙从嘴唇里缓缓吐出了两个字:“逼、宫”
这两个字一出,满座大惊,有几个胆小的官员已经浑身哆嗦玉昔贴木尔第一个站起来说道:“不行,这绝对不行大汗是天上地雄鹰是长生天派到世上的圣人就算大汗今天就把我给杀了,玉昔贴木尔也无怨无悔,我决不做伤害大汗之事”
“不错”真金也难得地反对起了他的老师:“父亲再有什么不对也毕竟是父亲;大汗再有什么过错,也毕竟是大汗我宁死也不背叛我的父亲”
一时间,满座唧唧喳喳,议论不休姚枢提出的意见实在过于惊世骇俗虽然忽必烈的大汗位置也是通过不光彩的手段得来但要让他们造反,那可是诛九族地滔天大罪
等议论声稍稍低了一些姚枢说道:“你们且安静下来详细听我述说我可没有说什么造反也没有说要伤害到大汗只是现在大汗受到奸臣挑拨一时忠奸不辨,我们这些做儿子地,做臣子地怎么办难道就坐视大汗这么迷失下去眼睁睁地看着大元的江山分崩离析这不是一个忠臣应该做的事情武谏,只有武谏,才能挽救今日之危局,让大汗清楚地看到谁是忠臣,谁是奸臣我虽然手无缚鸡之力却愿意充当太子先锋,清君侧斩逆臣,还我大元一个太平乾坤”
他这话说地当真慷慨之极,众人一时都沉默不语如果真的如姚枢说的,那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地办法可这样的武谏却哪有那么容易成功地忽必烈赫赫军功,威名早就长期地压在众人的心上,近几年虽然接连吃了几个败仗,但他却在蒙古官员心目中依然如神灵一般不可侵犯
看到这些人地样子姚枢急得跺足道:“当断不断,只怕我等皆死无葬身之地,若再不早下决心,姚枢只有先走一步,免受阿合马余党侮辱,老夫在地下等着你们”
真金正想劝慰几句,忽然听到房门“滋呀”一声被推了开来,接着一声声音传进:“你们都是堂堂七尺男儿,为何都不及姚老师有血性”
所有人大吃一惊,等看清来人这才放下心来真金急忙上前关起房门,说道:“稚梅,你怎么来这里了”
花稚梅淡淡一笑,看着真金太子,但却象是说给室内所有人听的一般:“此时若不反抗,我等皆成鱼肉诸位大人当然可以不怕死,但你们想过因此而受到牵连地家人没有阿合马的党羽为了报复,他们什么样的事情做不出来到时男的全部处死,女的都充做官妓,这样的下场诸位大人想必在黄泉路上也看不到,倒也落个耳根清静不过花稚梅虽然是个女人,但为了太子着想,却决不愿意坐以待毙诸位大人且请安座,我这就和姚大人一起去皇宫,纵然血染五步,也决不后悔”
说完花稚梅掉头就要往门外走去,姚枢对这女子又敬又佩,大叫了声:“花姑娘请等等老朽老朽今日就与你一起做一场轰轰烈烈的大事业出来”
这一幕吓得真金急忙左手抓住姚枢右手抓住花稚梅,死死不放这个懦弱地太子,心中地一股血性终于被花稚梅点燃,他也什么都不顾了“武谏,武谏”真金喃喃地说道:“难道我们还不如一个女人吗我的主意已经定了,谁都不要再来劝我,愿意协助我地,就留在这里,不愿意协助的,这就请离开,真金决不阻拦”
说着,他站起身来打开了房门,又重新回到座位上,眼光冷冷地看着所有的人,众人在真金太子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凶狠之色,都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太子既然决心已下,这些太子党的义理派官员们再无言语,毕竟他们都是和太子一条船上的,太子一旦倒台这些人只怕谁都没有好下场,只有玉昔贴木尔嘴唇张了几张,想说什么却没有发出一个字来。
等了半晌看到没有人起身离开,真金满意地笑了当下就在这间屋子里,一个武力逼宫的计划悄悄地形成在这个计划里,决定在六日后地子时武力逼宫,由玉昔贴木尔带着义理派各官员家的家丁、奴才等近万人的主要力量直控制住大都主要道路;而以真金太子最忠实的家奴叶呼答带领太子府的两千家丁直接冲进皇宫;以武力求忽必烈立即铲除所有的阿合马残余势力,并将整个蒙古的军权都交由太子真金统一掌管在真金的设想里,负责皇宫守卫的牙老赤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是同情自己的,他一定会放自己的军队进宫
真金太子认为自己的计划非常完满,自己的父皇帝虽然是天下的皇帝,但他毕竟已经老了,对现在的天下大势已经不如以前那么敏锐对朝廷政务上的处理也不如过去那样睿智,如果把这个国家交给自己来处理真金相信自己一定能超过自己的父亲。
而那些义理派的官员们,虽然紧张并忐忑不安,但在莫名中却也有着一丝兴奋如果这次武谏不,准备的说应该是兵变能够成功,太子必然提前登上皇位自己这些人无疑将成为最大的功臣,以太子的个性来说,是绝对会善待重用他们地只有直接推动真金下了这个决心的花稚梅,看到这些人的样子嘴角边浮现了一丝不为人察觉的讥笑
接到审讯命令的安童和薛彻,立刻恢复了蒙古时代让人闻风丧胆的“钩考局”这里面的人都是善于审讯、罗织罪名的高手,而在其中主要负责人,就是让他们非常欣赏的张傲云钩考局这个机构,上了点年纪地蒙古官名都记忆犹新并且听到名字就不寒而栗当年多少官员走进去就再也没有出来,里面的拷打声、号哭声、怒喝声能够昼夜不息
在蒙古人看来,把人一刀砍死,那对敌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享受”一般他们是不给那样的“待遇”的即使是贵族出身的罪犯也是如此不管是包在毛毡里摔死,就是细细地用刀给垛了不是几个壮汉围在一起用脚把敌人踢碎就是栓在马尾后把人拖烂
而他们在逼人招供地时候,除了一般的刑具外,就是用小刀捅每天一大早的时候,总会从钩考局里抬出几具鲜血淋漓的尸体
有时他们懒得审问了,就把人关在木笼里,放在大街上太阳底下晒在盛夏的时候,骄阳似火不等过了晌午,人就被活活晒死,几天后尸体就臭气熏天
当初大汉帝国的杜狱曾经听说过“钩考局”当有人征询他地意见的时候,杜狱鄙夷地说道:“鞑子就是野蛮地鞑子,一点也不懂审问的艺术性”
当尚文被抓进来后立刻被剥光了衣服,吊在了屋梁上用鞭子狠狠打了一顿,直把他打得皮开肉绽等打得差不多了,薛彻冷冷地问道:“尚文,马云武上奏地奏章在哪里”
尚文强忍着疼痛喊道:“哪里有什么马云武上奏的奏章,一切官员递上来的奏章,我都已经送到了皇上那里”
薛彻摇了摇头,对行刑手使了个眼色,那几个行刑手立刻从烈火熊熊地火炉里拖出一把早就烧好地烙铁烙铁呈橘黄色,洒着让人害怕地火星接着狠狠地向尚文背上烙去行刑室内立刻发出尚文的惨叫散布着一种烤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