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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如其人。但那冰肌玉骨天分付却无缘得见,先生可否引见引见。”

李环李佑脑子不由得冒出一幅画面,满地草纸的屋内,有一位少女,蓬头垢面懒梳妆,低头奋笔码字忙,同时神色兴奋地念念有词

名不副实、名不副实啊,别人见了肯定要看低小爷的品位,如何也不能引见。“这个,确实不方便。”李佑为难道。

赵秀才神色暧昧,会心笑道:“原来吾唐突了,小先生不方便就罢了,不知勿怪”

看这二位说女人说的热闹,黄师爷半刻无语,终于还是咳嗽一声,打断了谈兴。“贤弟,今日还有正事找到你”

赵秀才不耐烦的说:“你这无趣的假正道老兄,能有什么正事。”

黄师爷有点后悔带李佑过来,让赵秀才一通胡言乱语,自己在李佑心里的高大形象必定要崩塌少许。没好气的对李佑道:“小子你去对他说吾说话不如你能入得他的耳”

李佑到院门外,遥指远处那黑影说:“赵相公看的到高台否此次筑台,责归于小吏,近日即要完工,现在却”

“妙妙妙好地方”赵秀才鼓掌而叹:“李先生果然是吾辈中的高人筑台四看,周边花锦满目,楼船红袖绕水而居,在此风流玩赏,真洋洋大观矣我要请你登台喝酒作乐,看中了谁家就唤她上台敬酒,不亦快哉”

这是祭祀上天的祭台啊,不是你喝花酒的地方

李佑恨不得砸碎赵秀才脑壳,看看里面都是什么,无奈望向黄师爷求助。老先生耸耸肩,爱莫能助。

“赵相公”李佑提气出声道:“小吏我奉命筑台祭天,祈求雨露以救苍生,此乃庄严肃穆之所,下绕花船画舫终是不雅”

“那就可惜了。”赵秀才想了想道:“我捐银二百买下此处,再请贵县另寻他处可好”

黄师爷看李佑沟通的费力,上来解释道:“这并非钱的原因,若因娼家女子就随意移动祭台,将我县祭天大事弄得儿戏一般,传扬出去坏了我县名声,教陈县尊何以立足士林”

赵秀才叹道:“好端端的风流雅事,当世人所共赏,官场偏偏如此俗不可耐。”忽又转向李佑说:“小先生根本无望仕途,为何还恋栈不去不如弃职与吾同游山水,有诗云:旷如魏晋之间客,岂不美哉。”

不工作喝西北风去啊李佑心道,这人看来必定大富大贵出身,真是个随心所欲的大少爷。也不对,是老少爷了,他这话说得与无粮饿死何不食肉糜有什么区别

第一集 初来乍到 第45章 这个世界谁疯了

看李佑还要继续说这事,那赵秀才就道:“此等小事不值得忧心今夜太仓促,明晚我在花船上做东道,请李小先生吃酒赏花。其他我自有主意,只要你来,管保无事。既为同道,求到我这里但请放心”

见终于说动赵秀才作出了保证,黄师爷和李佑便告辞了。

路上李佑忍不住问道:“这是何等人也为何来求他”

黄师爷道:“乃是昔年大学士赵文贞公之孙。”

这赵文贞公乃是三四十年前的宰相人物,中过状元,入过内阁,谥号文贞,是苏州的大名人。虽然已经故去,但至今街头巷尾仍然到处流传他的传说故事。

“宰相后人怎么这幅样子”李佑奇道。

黄师爷呵呵笑道:“他这一代嫡出兄弟三人,赵贤弟最小。自幼有兄长顶立门户,家世又好,赵贤弟自小无忧无虑,便倚红偎翠、悠哉游哉了,真真正正的富贵闲人。你可不知道,他在家中养一个全女子的戏班,个个美色,乃苏州府一绝,老夫年轻时见过一次,那真是”

看黄老先生说的很投入,李佑察言观色,冷不丁问:“恨不得取而代之”

“是啊,谁不不要乱插嘴”

李佑心里叹口气,我这穿越的也太悲催,穿越不到青年进士大老爷陈知县身上,穿越到富贵闲人赵相公身上也成啊,年纪大点也认了。

不过他也不想想,他要是穿越到什么常大郎、范五之流,该找谁说理去。

只听黄师爷继续说道:“赵贤弟自称赏花山人,最爱流连美色,风流浪荡得很。但他品性并不骄矜欺人,很好相处,在青楼楚馆里人缘风评颇佳。这次苏州府来的各家花船一齐求他出面照看,他闲着无事也不拒绝,跟着来了。本府老知府是他祖父的门生,他家兄长还都在做官,一般各处都得给几分他面子。”

“属下放肆了,敢问老先生怎么识得这等人物”李佑最好奇的是这点。

“昔年我游学江南,三生有幸拜在大儒门下,恰与他同窗。”黄师爷怀念道。

肯定也一起干过别的事情,李佑猜道。

黄师爷忽然又提醒说:“明晚事情未必就那么简单了,还是得当心。”

“老先生不是说赵相公很好相处么”

黄师爷有点发愁道:“赵相公是很好说话,没什么脾气的人。但有个毛病就是喜欢捉弄人取乐,谁晓得明晚会出什么妖蛾子。想当年,我”黄师爷说到这里,就闭口不言了,看来也是吃过亏。

就在李佑为祭台的事情奔波时候,刘巡检屈尊亲自去了李佑家中议亲,只说了一句话,就打动了李佑父亲。

一夜无话,次日李佑上衙门里闲坐,盘算着今晚赵秀才这个东道。花船画舫还真是没上过,他想象着那场景,明月当空,泛舟水上,曲韵悠扬,喝着小酒,搂着各种美人肆意调笑,到了深夜一定要失眠,一定要感到寂寞空虚,然后淡定的抄两首应景诗词去传扬江南,许多谀辞蜂拥而来,美哉

李佑一边想的爽,一边感叹,小爷我越来越有文人范儿了,连这休闲趣味都越来越靠近文化人了,终于洗脑成功,彻底脱离了那鄙俗的衙役气质。

“少爷少爷”有人打断了李佑的畅想,原来是家里小厮义哥儿。

“父亲叫”

“是”

“走。”

到了家中,父亲当头就是一句:“昨日那刘巡检亲自上门议亲,为父已经答应下来,此事已定。”

晴天霹雳一般,李佑傻了,反应过来就叫:“父亲怎可答应这不是耽误孩儿终生么你老人家难道胆小到这个地步,真的怕了刘巡检”又转头对母亲道:“母亲那刘小姐身有残疾,脑子也不大灵光,见不得男女之事,这样妻子要来何用儿子一辈子就要如此么”

母亲朱氏叹道:“小二,这都是命啊,你认命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