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荣添也几乎撞上挡风玻璃。好容易镇定下来,他舒了一口气,转而怒视着司机。
司机吞了吞口水,一手指了指前方。
在细细密密的雨幕下,一根粗大的原木树干正横躺在大路中央。
“啊大路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柳蔚虹从易青锋的怀中挣扎起来,好奇地问了声。很快地,她发现车厢里的气氛开始有些不对劲。
从后视镜上,她看到司机和李荣添两人的脸色一路下沉
“什么情况”
易青锋顾不上回味方才短暂的旖旎片段,急忙追问道。他似乎也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危险气息。
后方,唐飞扬的车子也停了下来。
司机艰难地启动了嘴唇:“你们最好有点心理准备这可能是”
“车匪路霸。”
李荣添替他补完了这句话。
一瞬间,柳蔚虹的背脊有些发凉。
雨,还在下。
、107:雨夜,陌路狂飙
算是9月28日的第三更。蔷薇很努力很努力在扞卫坑品还是太晚了再次感谢亲们的爱
“车匪路霸。”
这四个字所代表的意义,柳蔚虹一清二楚。南方省民风彪悍,刁民甚众。随着南方省经济的起飞,各种黑恶势力也开始渐渐“壮大”起来。在县城乃至乡间拦截车辆,抢劫、强j、杀人这些事情是越来越多。
尽管这几年来省公安厅多次严打,也没能遏制这种情况的发展。
柳蔚虹上辈子再落魄,也大多在城里生活,很少到乡间地头上来。但出租车司机和李荣添这种本地人,又都是在外头跑生活的,对车匪路霸的行事风格就很熟悉了。
车匪和路霸还是稍有区别的。
一般说来,在公路上强行拦车要钱,就叫车匪。而地方黑势力划定一定的“地盘”,向过往车辆收取买路费或索要其他莫须有的费用的人,则叫路霸。
像今天这样,故意把一根原木放在路中间,让司机无法将车子开过去只好被迫停留下来,再任人宰割就是车匪们常用的手法
司机抓着方向盘的手开始慢慢渗出冷汗。柳蔚虹回过神来,追问李荣添:“阿添,怎么办”
“你留在车上,我和他去搬木头。”李荣添还算镇定。好歹是在血雨腥风里杀出名头来的亡命刀手,要不是今天带了柳蔚虹在身边,他是一点也不会害怕所谓车匪的。
“他们放了木头不一定时时刻刻守在周围。要快”
李荣添二话不说,连伞也不打,推开车门就往下走。易青锋同时也行动起来,但他下车前还是多交代了一句:“你一定不能下车”
柳蔚虹用力点头,手紧紧抓在前方座椅背上,深吸了一口气。
她突然想起唐飞扬,忙又回头往唐飞扬的军用吉普看去。却见唐飞扬也下了车。像是想要和两人一道搬开原木的样子。估计他不清楚内情吧
那根原木不算很大,三个成年男人要搬开它却也不至于做不到。然而不住飘下的细雨和呼呼的冷风,还是为他们的工作增添了很多难度。
“快啊,快啊”
柳蔚虹心中默默祈祷着。那司机也是冷汗潺潺,估计早就后悔死今天接这一趟活计了。
自从重生以来,柳蔚虹一直觉得老天对自己很不错。但显然,她的好运没能一直保持,因为
就在那三个大男人把原木树干抬起。“嘭”地丢到路边以后,一群黑影在道路两边的树丛中先后冒了出来。
匪徒们来了
“天,他们有多少人”
司机失声惊呼起来,声音都变了许多。
柳蔚虹也难以镇定,一时数不出来者有多少人,影影绰绰看着差不多有十几个
十几个还好。还好
她想起易青锋和李荣添的战斗力,心下稍安。唐飞扬就不会拳脚功夫,自保估计也不是很难吧看他行动矫健的样子,大概也是有练过的。
这很正常。世家子们从小总要接受许多精英教育,防身术更是必不可少的一项,只是有人练得好、有人吃不了苦罢了。
比如柳蔚虹的干哥哥叶二少,就很能打。
“啊后、后面”
原先还只是惊惶的司机,现在简直是惊恐
柳蔚虹身子一僵,飞快转过身子朝车后看去。身上越发冷了从他们两辆车后面的路边,也冒出了几个人影
“起码有、有二十多个”
司机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嘴里喃喃自语,不知在念叨着什么,大概是在向神佛祈祷今晚起码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吧
二十多个强悍的匪徒这回柳蔚虹真的淡定不了。如果他们手上有刀具那简直是一定的,易青锋、李荣添和唐飞扬真的很危险
出租车的车窗紧闭着,柳蔚虹听不到那些人在叫嚷什么。但她却看到,还没等匪徒们形成包围圈,易青锋就已经出手了
他先是发力冲向最靠近他的一个歹徒。一个肘击就将那人打倒在地。李荣添也不甘示弱。似乎是瞅准了一个拿着长砍刀的车匪,一脚朝那人拿刀的手腕踢去
柳蔚虹突然想起了李荣添是刀手出身果然。李荣添一夺刀在手,马上毫不留情地就把原先那拿刀的人劈翻了
“啊呀”司机目瞪口呆地看着刚才还懒洋洋地坐在自己身边发呆的美少年,就那样一点犹疑都没有的将人砍得鲜血四溅,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居然这么狠
就在司机的嘴巴大张之时,李荣添一反手,又把从后方靠近他的一个车匪砍伤了。而易青锋则再次出击,将另一个想偷袭李荣添的刀手也下了武器,同样迅猛地将那人的大腿捅了个血窟窿
这两个年轻人,太夸张了吧司机转动着僵硬的脖子,回头看了柳蔚虹一眼,心想这些都是什么人啊
柳蔚虹没空理他,只顾着担心车外的三人。
那些人没提防易青锋和李荣添这么狠戾,转而集结力量,想要先打倒唐飞扬。柳蔚虹看着三个匪徒同时朝唐飞扬扑去,心口马上揪了起来。
这位太子爷可要挺住啊
就在刹那间,一个歹徒笨重的身子骤然带着一蓬泥水飞了起来
数点的泥水溅在柳蔚虹面前的车窗玻璃上,簌簌簌簌就像是天外飞来的流星。柳蔚虹下意识地往后一退,视线刚偏了偏,又看到另一个歹徒也被他踢飞了。
紧接着,第三个匪徒被唐飞扬一抄手臂,以一个漂亮的过肩摔直直甩向路边的树丛
“这,这个也好犀利”
司机结结巴巴地说着,方才全然失去血色的脸上却多了点活气。既然这三个年轻人都能打,那今晚是不是还有一点希望
他却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砰砰砰”
沉重的闷响,将车中的两个人惊得差点跳起来。
那几个从后方赶来的歹徒,没有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