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柳世晖开心的笑了。柳蔚虹随手拿了个苹果给弟弟,回头看着继母:“廖姨,爸爸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啊。”
“哪有,你别多想,你爸爸最疼你了。昨儿你没醒过来的时候,他在医院待到快天亮才回来的。”
听到继母这样说,柳蔚虹心头只觉得暖暖的。柳成邦是个传统的父亲,不会轻易在子女面前流露出软弱的情绪,再关心也少有形诸于色。所以上一世,她才会觉得父亲并不爱她。
现在她早明白,自己原来的想法真是错得离谱
所以在柳成邦再次到来,黑着脸狠狠教训她莽撞胡闹的时候,柳蔚虹一味地陪着笑脸绝不和父亲顶半句嘴。
见女儿认错态度良好,柳成邦也骂不下去了,只能气呼呼地看着她。这回,可真的把他吓坏了
“爸爸,您见到唐飞扬了吗”
“见了一面。他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他”柳蔚虹迟疑了一下,问道:“有没有向您说明当时的情况”
“当时的情况”
柳成邦双眉一挑,从女儿的话里似乎咂摸出了一点不同寻常的味道。当然,他不会像那些八卦妇女似的往暧昧的方向想。
“有人要杀他”
唔,看来大家都出去玩儿了呢,国庆假期什么的我才不会告诉你们我相当于没假期,我才不会哭看来手速一小时一千字的我真心是不能三更的,根本没时间睡觉了,再哭
、113: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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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他从浅睡中醒来。
冷冽的空气被呼入鼻腔,灵台渐渐恢复清明。他翻身下床,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一包香烟,抽出一根。
“嚓”,暖红中带着冷蓝的火苗在浓浓黑暗中亮起,在点燃香烟的同时,渐渐清晰了他冷峭的侧脸轮廓。
唐飞扬吐出一口烟雾,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开,靠在窗台上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烟。
烟也好,酒也好,这些东西他都会偶尔沾一沾。在官场上行走,全然不近烟酒显然不现实,过洁世同嫌嘛。
然而他绝不会上瘾。从很小的时候起,唐飞扬就开始在家族的培养下,有意识地训练自己的意志力。
对于任何东西,可以欣赏,却不能沉溺。如果没有这般坚韧的心智,他也不配承担起家族的厚望。
从小到大,他一直将自己的情绪控制得很好,而且是越来越好。在外人看来,唐家的太子嘛,家族的宠儿,自然是里里外外都无比光鲜,每一天都是浸透了黄金的日子。
事实是怎样,他自己才最清楚。
不要说外界,就在唐家内部,他所受到的明里暗里的各种压力,只有比人们想象的更多,甚至多得多。人人都称赞唐家精英辈出,在其他家族或多或少都有人才凋敝情况的背景下,唐家的二、三代子弟们却一个比一个更出类拔萃,无论是在中央部委或是地方上都有很亮眼的成绩。
作为长房嫡孙,未来的家主,他必须比任何人更出色,更优秀,更让人无可挑剔。
他可不是生下来就被定为家族继承人的。虽然有着长孙的身份,但如果表现得不尽如人意。那他也只能成为家族的弃子。
不过唐飞扬从不抗拒所有的压力。这些东西,只会让他变得更强大。
一根香烟抽完,他又点起一根。在寥寥烟雾中,他想起前半夜与祖父通的那个电话。
他将自己昨晚的遭遇如实告诉了唐老爷子,并无多余的增删或评议,就像在说别人的事情。唐老爷子在电话那边半响没出声。但在听到柳成邦的女儿也卷入事件后,倒是有些微微的诧异。
“柳家的反应呢”
“暂时还没有反应。”
唐老爷子又思索片刻,才告诉他先将柳家搁置一边。如今唐飞扬平安无事,老爷子倒不紧张,但心中却仍是震怒不已。
“别的且不说。况家的事,不必给他们面子”
唐老爷子最后下了这句指示。
这回唐飞扬被调入中纪委特别调查组派到南都市来,内情确实不简单。
他手头上原先负责的那桩大案子。背后牵扯到不少世家与新兴大人物的利益纠葛。唐飞扬怡然不惧,带着几个组员抽丝剥茧地开展调查,掌握了大量证据。可就在此时,他却被临时抽调到别的工作组来。
这里头的猫腻,明眼人一看便知。
况家想利用他身后的唐家来制衡柳家,而况家本身又被人利用那些人为了让唐飞扬查不下去,背地里和况家进行了某些交易,这才有了唐飞扬的南都之行。
但唐飞扬没有对祖父说的是。他觉得推动这起谋杀案的人,可能还不仅仅是“某些人”从他掌握的绝密资料看来,甚至唐家内部都有着不稳定的因素。
看来。唐家里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让自己坐上家族领袖的位子呢唐飞扬自嘲地笑了笑。血浓于水的骨肉至亲,在残酷的政治斗争面前真是一文不值啊。
同室操戈的事情自古以来不要太多,唐飞扬并不伤感。
想要阻挠自己的人。无论是敌人,还是所谓的家人,他都不会放过
“既然况家敢利用自己,不管这件事他们有没有参与其中,就让他们先付出一点代价吧”他暗暗做出了决定。
唐飞扬眼中冷意更盛,回身将香烟在烟灰缸中狠狠捻熄。
不知那小姑娘身体可好些了
当他再次入睡前,脑子里转动的最后一个念头,居然是柳蔚虹的病情唔,这可太不想自己了,不过明天还是再去看看她吧
而几个小时以前,那座遥远京城的一座古老的四合院中,唐老爷子在打了几个电话后,突然想起了什么。
“柳家老大的女儿,叫什么来着多大了”
唐老太太不知老头子怎么会忽然间问起这个来。她比唐老爷子年轻些,性子也较为活泼,平常和好几家的老太太走动得还比较勤。
老太子一问,她才慢慢思索了一会儿,说:“小名好像叫薇薇的,应该也有十七八了吧,听说好像到南方省去读大学了。”
“我那时候还对她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