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忧虑之色言道:“正是,在东面有一个强大的异教徒,他看上了我的领地,妄图用他的信仰,来控制我的子民。为了守护百姓,所以作为领主,我必须有勇气,拔出剑来与他一战。”
李晓这番话纯粹是他以前看西方小说,胡编乱造,不知适合不适合眼下这南蛮人。
果真单纯的弗洛伊斯一听李晓这么说,当即将他当作亚瑟王般的正义勇士,当下是钦佩不已。
弗洛伊斯当即言道:“尊敬的领主阁下,我十分敬佩你的勇气,这个异教徒我听说过,名叫上杉辉虎,之前托雷斯神父想要拯救他的灵魂,但却被他的手下轰出城池,这等顽固之人,就是邪恶恶魔的化身。”
听弗洛伊斯之言,李晓心里想到,原来上杉谦信之前还得罪托斯雷,如此就更好办了。
而弗洛伊斯接着言道:“尊敬的领主阁下,我知道我势力单薄,无法帮上什么,但你具有英勇,怜悯,公正,牺牲的骑士精神,上帝一定会保佑你的,阿门”
“感谢上帝,”看着弗洛伊斯这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李晓无比诚恳地言道,“是的,纵然面对恶魔,但是维护自由和正义,正是我等义不容辞的事,请阁下一定放心。但是为了对抗上杉辉虎这个异教徒,在下还是有一件事,还是要拜托阁下的。”
弗洛伊斯听李晓这么说,迟疑了一下,问道:“请领主大人尽管直说,只要我的帮得上忙的。”
李晓想了下言道:“越中国与越后国之间皆有广大的海域,而上杉辉虎这个异教徒手中掌控着一支不俗的水军,所以我想阁下帮助在下组建一支水军,以对抗越后。”
弗洛伊斯听李晓这么说顿时脸泛出为难之色,言道:“尊敬的领主阁下,这恐怕”
李晓将手一止,言道:“我知道你的难处,水军之事,并非一时可成,这我明白,可是我先需要贵教会海军的护持,来控制我的海岸线。当然作为交换,以及我与托雷斯神父,以及贵教会多年以来的良好关系,我同意贵教会在我越中国的领内布教,并以一切贸易最优惠之待遇。你看如何”
弗洛伊斯听李晓之言,顿时眼睛一亮,但一时又踌躇起来。
而这时鲁伊科斯塔亦开口言道:“此事对我天主教在日本传播大有好处,李晓大人是我的主公,我对他深有了解,绝对是可以信任之人,而且之前我与托雷斯神父已有联系,他已是答应,如果有阁下的帮助,那么事情就更加容易了。”
鲁伊科斯塔在李晓身边,这一口冠冕堂皇的官方腔还是学得不错。
弗洛伊斯听闻连托雷斯神父都答应了,当下言道:“尊敬的领主大人,此事当然是最好,那么请允许我与托雷斯神父商议之后,尽快给阁下一个答复。”
说道这里弗洛伊斯又言道:“但是眼下可能无法给阁下什么帮助,即便商议成功,最快我们的船队也要半年后才能到达。期间”
李晓听闻弗洛伊斯的意思,笑道:“我明白,请阁下放下,这期间我会守住越中国。”
李晓听弗洛伊斯之言,心知此事已成了大半,他需要葡萄牙的船队,可不止是来守护海岸线的,防止水贼而已。
第三百三十三章正信的火攻
越中国,松仓城以西二十公里处。
神保长宪,本多正信队正与越后名将直江景纲队对峙着。
本多正信言道:“在第四次川中岛之战时,我武田家妻女山别动队赶赴战场后,与本阵大军对越后军形成夹击之势,而直江景纲被上杉辉虎托以殿后之重任,以本部两千人掩护越后军主力退出战场。若非直江景纲之沉着应对,川中岛之役将会改写。”
神保长宪点了点头言道:“此人之名声,我早有听说,上杉家四天王之一,又是辉虎公麾下第一信任之家臣,此番受托在阻击我军,定然是辉虎公对我越中飞驒军团十分重视。所以要战胜此人,相当不易。”
本多正信笑了笑言道:“无妨。”
正待众人诧异本多正信,为何如此自信之时,一名使番来到言道:“本多大人这是你的密信。”
本多正信将信件一看,笑着对神保长宪言道:“请大人于明日午后,就向越后军发动进攻,一举攻克其阵地。”
而在直江军的本阵上。
直江景纲正左右踱步,看向山下正在布阵的神保军。
“神保长宪,”直江景纲将手中折扇一拍,言道,“不过依附在李晓羽翼,才有了所谓的名声,实际不过没什么能力的一门众而已,神保长住亦是庸庸碌碌之辈,不过寺岛职定,水越盛重二人,还算是可以堪与一战的。”
“不过,”直江景纲顿了顿言道,“自神保长职之后,神保家已是没落了,在新任家督之下,其家臣武士能有几分齐心呢我倒有几分怀疑。”
直江景纲将手一招,向麾下武士问道:“伏兵皆已经准备就绪,没有叫武田家发现么”
这名武士言道:“回禀主公,伏兵皆已藏身得十分妥当,绝对不会为武田家发现。”
直江景纲眉头一皱,反问道:“难道都没有任何异样,附近没有可疑之人出没,来查探吗”
那名武士言道:“没有任何迹象,也没有可疑人物,甚至连本阵附近,都没有见到武田家忍者众出没。”
直江景纲听到这里,不禁沉吟了一阵,他将缓缓将手中的折扇,又重新折起。
待将折扇重新折成一个扇柄之后,直江景纲沉声言道:“之前据飞加藤禀报,李晓麾下有一名十分厉害之忍者,名叫横谷幸重。此次李晓派神保长宪增援松仓城,事关重要,李晓绝不可能不派出他的忍者队出动。”
想到这里,直江景纲沉声言道:“不过算了,飞加藤不在此处,我们亦无法找出武田军忍者所在,再揣测于此,也没有用处,我倒要见识武田军的攻势。明日让信纲率领先阵作战如常,亦不必示弱,如此才能让武田军入了我伏兵之圈套。”
次日午后。
山谷之中一片燥热,蝉声鸣叫不止。
太阳直照之下。
两军的足轻任凭汗水随着脸颊不断落下,皆是严阵以待的模样。
作为第一次独立领军作战的神保长宪,亦是颇有紧张。
他手持军配,坐在马扎之上,鼻头之上布满了汗珠。
本多正信待看到在山的东侧,那似镜子般微小闪光之后,微微一笑,向神保长宪言道:“宗右卫门尉大人,可以下令出阵了”
神保长宪嗯地了一声,吞了一口口水,将手中的军配举起,向下一压。
随即神保军这边的山谷之中,擂起了出阵的太鼓声
山下传来喔地一声轰响,背插神保家竖二引两家纹旗指物的足轻们,分作两路军势,向上杉军攻去。
神保长宪派出神保长住的四百人,寺岛职定的五百人,分左右侧同时袭击直江军的先阵。
直江军先阵,是由直江景纲的婿养子直江信纲此人并非后来的直江兼续,所率领了六百军势。
直江信纲久随直江景纲精通战阵,眼见神保军两军袭来,并不慌张,从容分兵于左右抵挡。
直江军依据山势,居高临下,有地利优势便于防守,所有神保军纵然人数居于优势,而一时亦攻不上山。
随着战事的继续,在此天热之下,士兵作战十分消耗体力,特别作为攻势的一方。
神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