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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1(2 / 2)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芳菲突然想起自己上辈子常常念叨的一句话: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好吧,现在她就是这么个情况了。几年间攒下来的银子全投到了这间佳茗居里,才刚有了点起色,一场雪灾就弄得她窘态毕露。

她居然还为自己能折腾起这么大一个摊子感到有些自得没想到才出海不到百十里路,就已经触了礁。

当然,也不是说她的生意就此完蛋。雪灾总会过去的,天气好了,佳茗居的生意自然能好起来,这一点损失她还不至于太过放在心上。真正让她堵心的,是她的那些花木

幸好早早就把菊花都收成了,现在库里最多的存货就是菊花。其他的那些娇嫩的枝丫,估计死了好多投在花园子里的钱,算是折本到底了。还得等雪灾过去,才能算出真正的损失呢。

要是那些家底丰厚的大商贾,这些其实都算不上什么。做生意,当然是有赔有赚,哪有万年赚钱的事情

可芳菲的底子实在太单薄了

是她太着急了吗

芳菲反省着自己的作为。看着花草茶生意好,毫不犹豫的又把赚来的钱再买了两个花园子,大量种植花木。结果这一下子,把她的如意算盘一下子给打了个落花流水。

好吧,就当花钱买个教训吧

芳菲本是豁达之人,想通了这点,也就不去纠结它了。

只要佳茗居还在,她的根基就还在。咬咬牙,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为雪灾烦恼的当然不会是芳菲一个人,上至知府史大人,下到村里的佃农们,人人都在为雪灾带来的损失而焦头烂额。

唯一不受影响的,也许就是那些坐在深闺里的千金小姐们了。她们本来就受着约束不能随便出门,现在雪灾封城出不了门也不关她们的事。一样的坐在屋里绣花看书说闲话,和原来并没有什么不同。

不过有一位千金小姐的心情,可是和这冰天雪地并不相符,焦灼得很哪。

邵棋瑛坐在母亲的身前,听着母亲不知道第几遍的教训着自己,心里觉得很委屈。

那次又不是她故意要跌倒的她只是受了风寒,一时头晕没站稳才会摔了下去,事后人家知府夫人也没怪罪她啊。还让史家大小姐同样拿了一身新衣裳给她换下来,帮她整理好仪容之后才用马车把她送回来的。

她以为就算那回她表现得不够好,可也不至于让知府夫人对她有什么太大的意见,那只是意外嘛

可现在她却得知,知府夫人已经在相看着别家的闺秀,不打算来他们邵家提亲了

“你说说你你从小到大,吃的用的穿的戴的,样样不是家里最拔尖的上回那个赏月会,我特地把我最好的一套首饰给你戴上了,结果呢”

邵棋瑛的母亲朱氏看着眼前发着呆的大女儿,真是气得够呛。

知府家的亲事,本来已经是十拿九稳了。她托了好些个有体面的贵夫人在知府夫人面前说了好多次,听说吴夫人也动了心,连知府大人都觉得这门亲事可行。从史家露出的口风,说是知府大人对他们邵家的邵御史极为敬重,觉得能够娶到邵家这种名门的千金闺秀是一件好事。

朱氏当时心中欢喜不胜,在家里也难免露出骄矜之色。她只生了邵棋瑛一个女儿,家里其他的孩子都是几个姨娘生的,所以邵棋瑛就是她的希望。

结果现在平地一声雷,说人家知府夫人不考虑邵家的亲事了

邵家的大伯邵御史,还稳稳的坐在都察院里办公。邵家的各位做官的长辈们,也没一个出了纰漏。那么知府家改了主意的原因,还不是在于对邵棋瑛本人不满意么

想来想去,还是那次赏月会上惹的祸

朱氏骂着骂着,又想起今天那几个妾室来给自己请安时脸上那种揶揄的表情,她就更气了

邵棋瑛的眼睛,已经憋得红通通的了。

好不容易捱过母亲这顿骂,她气冲冲的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一脚就踢飞了一个花盆架子。

“哗啦啦”

木架子倒了下来,上头的瓷盆接连砸到地上,屋子里顿时一片狼藉。

丫头们服侍惯了,知道小姐一生气就是在屋里砸东西的,都又惊又怕,没人敢上前去收拾。

“你们都是死人呐连个端茶来的都没有”

邵棋瑛坐在床沿上破口大骂,似乎要把从母亲那儿受的气全撒在这群丫鬟身上。

只有她的贴身大丫鬟绡儿是躲不过的,只好战战兢兢端了杯茶送到她面前。

邵棋瑛狠狠瞪了绡儿一眼,劈手夺过茶喝了一口,又“呸”地吐了出来,一手把茶杯掼在地上砸个粉碎。

“你想烫死我啊,端这么热的茶来”

邵棋瑛杏眼圆瞪,像是要把绡儿吃了似的。

绡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伏在邵棋瑛的脚边不住告饶,被邵棋瑛又飞起一脚踹到一边。

“滚你们一个两个,都是要跟我作对的”

邵棋瑛觉得自己委屈得不行。她有什么不好吴夫人为什么看不上她论家世,论容貌,她自认为在闺学的一众同窗里自己绝对是个拔尖的,吴夫人一开始不也对她很好吗

绡儿见邵棋瑛又瞪了过来,她实在害怕这位姑奶奶又拿自己来开刀,忙说:“姑娘,最近我从史家打探到了一点儿消息。”

“哦”邵棋瑛果然立刻来了兴致,也不忙着撒泼打人了。

她一把扯过绡儿来,绡儿迟疑了一会儿,战战兢兢地附在邵棋瑛耳边说了几句话。

邵棋瑛听完,一把将绡儿又丢到一边去,眼中燃起熊熊怒火。

秦芳菲

正文第七十七章:泼妇

第七十七章:泼妇

雪后初晴,反而比下着雪的时候还要冷着几分。

“姑娘,要不今儿就别去了吧,您这两日身上都不痛快。”

春雨一边给芳菲穿外出的大毛衣裳,一边担忧地看着芳菲的脸色。姑娘都病了好几天了,也没让她出去请大夫,就吃自己开的药调理着。

虽说她也觉得自家姑娘开药方的本事并不比外头的大夫差多少,能不见外男还是不见外男的好。可芳菲一天不好起来,春雨的心就一天不踏实。

想起好多年前,姑娘年纪还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