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好面相啊尊贵之气悠然而生,乃是大贵之人,全无半点商人的市侩之气,又怎么会是商人呢”宋锡成顿了顿,接着道:“小哥的面相是先苦后甜,少过得十八岁后,运势逐渐勃发,封侯富贵啊”宋锡成的相术学的不错,不过也仅此而已,他看出面前之人是富贵之相,却万万没有想到面前这人是谁
丁云毅略微吃惊,不是说打卦算命的都是两头堵的货色嘛这个宋锡成还真有两下子啊“先生如此说,是希望我救你一救吗”
丁云毅忽然觉得这个宋锡成不会是变相的拍丁云毅马屁说完又觉得不太可能,宋锡成又不知道自己是武烈伯,拍我马屁干什么唬弄吃喝吗
宋锡成没说话,而是长长吸了口气,道:“真香啊都是我喜欢吃的菜,多谢小哥了”
他的话音刚落,段三儿就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串钥匙
“掌柜的,丁云毅给狱卒留了一壶酒,他就把牢门的钥匙给小子了,掌柜的是否”
丁云毅点点头道:“把牢门打开我陪着宋先生喝几杯”
宋锡成见总镇大人和段三儿进来了,抢过酒壶喝了一大口,咂嘴道:“好酒,正对我的胃口”
“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就是有缘,我敬先生一杯”丁云毅觉得宋锡成的脾气秉性甚是可爱,这样的人就是讨人喜欢
宋锡成喝了一口酒道:“小哥是想知道那件事的来龙去脉本来我是不想说的,今日痛快,小哥既然想知道,那宋某就说道说道”
宋锡成说着放下酒杯道:“宋某今日身陷囹圄,但我感觉一点都不冤枉”
见对面之人一愣,他笑道:“二位看我这个模样,能当官嘛做官起码得有官威才是,就我这个模样往大堂上一坐,恐怕连堂都镇不住啊都怪我那老爹,官迷的不得了,把自己和儿子都送进来,他也不折腾了”
丁云毅见宋锡成主动提起这个事,发问道:“外面都说宋老伯为了先生撒银子跑门路,不知道是真是假”
宋锡成点点头道:“这个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我那老爹呀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连风向都不会看,张抚帅是什么样的人何等只的清廉因此此次科考不同以往,像从前那样营私舞弊不太可能,可惜我那老爹一时昏了脑袋,想儿子当官想疯了,竟然会相信试题会泄漏,泄漏者还是一向清名在外的袁光仪,花费千两白银买来试题,那可能嘛这也罢了,我压根都没往心里去,乡试第三虽然也让我觉得失落,但是完全可以接受,文无第一嘛可我那老爹太过糊涂,竟然去找提学大人理论,落榜考生趁机捣乱,致使我们爷俩有牢狱之灾,说白了谁也不怨,就怨我那老爹,吃饱了没事干啊”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七章青楼
更新时间:201332720:36:14本章字数:6027
段三儿见宋锡成说:“听着还真是这个道理,可世事无绝对,难道试题真的不会泄漏吗袁光仪清名有加,可是其他能够接触到试题的人呢他们不会泄漏吗听说贩卖的试题和乡试时的试题,近六成都是相同的,不能不让人怀疑”
宋锡成击掌道:“说的不错,当我老爹拿试题给我的时候,我还不屑,因为上面的问题我基本都回答得出,可当我步入考场看到试卷后,心中也是一惊,如果说试题是假的,那么做假试题之人也太厉害了一些,因此丁云毅怀疑是有人看到了试题,将试题半真半假的盗拓出来贩卖”
“有这等事”丁云毅听了宋锡成的话,有些不相信道:“如果说真有人盗拓试题贩卖,为何不盗拓全部呢那样岂不是可以赚得多银子”
“小哥还是嫩啊”宋锡成摇头道:“这正显示出盗拓试题之人的高明之处,福建近来是什么风气,自从张肯堂主理福建以来,别的不说,单在吏治方面就让某些别有用心和混水摸鱼之辈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触到霉头,因此各种贪赃枉法的行径越发的隐秘,想要抓住那些人的把柄,比以前困难多了”
丁云毅赞同的道:“不错,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贪佞之徒永远都是贪佞之徒,本质是不会改变的,改变的只是手段罢了”
“好一个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说的好说的妙”宋锡成又喝了口酒道:“上面的政策再好,下面的管事之人不贯彻,不玩活,等于没有啊”
“话题扯的有些远了,还是谈谈先生这件事”丁云毅不能忘了来这里的初衷,问道:“像考生大闹贡院,打伤考官这么重大的事情竟然没传开,着实让人觉得奇怪,先生可知道其中的内情吗”
宋锡成摇摇头道:“对此我也很纳闷事后想了想只有两个可能,一是福建巡抚张肯堂以稳定为第一要务,所以以一人之力将此事压了下来;二是张肯堂看出了其中的门道只是没有真凭实据不好下手,因此才隐匿不报,免得那些手眼通天的人有所准备,不好一网打尽”
丁云毅倾向宋锡成后者的猜测,张肯堂固然有很高的才能,但是还没笨到想要一直隐瞒这件事
“提学袁大人没有跟张大人过多的争执,可见袁大人还是知道一些内情的,丁云毅也不敢妄加猜测,小哥如果真想知道其中是否有隐情,除了问张肯堂之外就只能去问袁光仪了”宋锡成慢吞吞的说道
丁云毅深以为然,之后又跟宋锡成聊了聊,越发觉得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深藏不露啊这不正是丁云毅所苦苦寻觅的嘛此事之后,一定要大力提拔他才是
出了大牢丁云毅深深的呼吸了一口鲜空气,转头问段三儿,道:“段三,你怎么看”
段三儿沉吟一下道:“掌柜的,这个宋锡成总是让人觉得神神道道的,我看其人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嘴上说对考生闹贡院的事情不知情,实际上却把掌柜的往其中扯拽,肯定是有某种目的的”
“你说的没错,宋锡成是想借我的的手洗刷冤屈,其人心计深沉,颇有城府,除了模样拿不出手之外,是个人才啊”
段三儿赞成总镇大人看人的所得,问道:“那我们还去见袁光仪吗”
“明天再去今天已经太晚了”不知不觉在牢中跟宋锡成聊了三个多小时,眼看就到晚饭时间,去拜访袁光仪还是明天早上也不差这一宿
厦门府大牢内,宋锡成长长的叹息一声,想去年,自己多么潇洒,三场之后踌躇满志,自认肯定是头榜解元,谁知道他摇摇头,心思逐渐转到今天来探看自己的两个人身上
那两个人的年纪都不大,但是气质却与众不同,如果宋锡成所料不差,他们肯定都是贵胄,自己所说的那些话,他们听进去了多少呢希望不是真的来探看稀奇事的,否则他这辈子的牢狱之灾得到什么时候才能解除呢自己昨日卜算之卦中的贵人,是他们俩吗
赶了这么多的路程,实在让人劳累,丁云毅和段三儿回到客栈简单吃过晚饭后就躺下歇息了
睡到半夜,一阵阵隐约的异响将丁云毅惊醒,侧着耳朵一听,不由觉得好笑原来这个时代的客栈的隔音效果太过差劲,隔壁正有人行那男女之事,男人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呻吟声夹杂在一起,倒也“悦耳”动听
丁云毅正想换个姿势,突然觉得屋子里有些异样,接着昏黄的油灯发现段三儿的床铺上轻微起伏,传来一阵沙沙声,迟疑一会才明天段三儿在干什么,原来他早醒啦
段三儿确实比总镇大人醒的早,也听见了隔壁的诱人声音,他毕竟年轻,气血旺盛,对女人有着无比强烈的,听着听着不免自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