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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冷笑:“你以为靠你那几万叛军便能做天下共主了真是可笑”

“老师啊,你做了一辈子文臣,对领兵打仗并不在行,何苦要蹚这道浑水呢兵者,国之大事者也,死生之道,存亡之理,不可不察也。还记得吗老师,这是孤幼年之时,你亲自教给孤的,现在孤再将这句话送还给老师。”

无视潘尚书那张灰败的老脸,太子继续道:“赵虎欲率神武军跟随你造反的事孤早已知道,老师三十年前收养赵虎,你以为瞒得了天下人么还有,你勾结的边关四路大军不会按约起兵,此事孤也早就知道,孤再说一件老师你不知道的事吧”

太子微微笑着,凑到潘尚书耳边,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孤,便是那只黄雀,只可惜,弱小的蝉竟反过来将你这只螳螂吃掉了,实在大出孤之意料”

潘尚书一楞,接着马上便反应过来:“原来神策军那晚按兵不动是因为你”

太子坐直了身子,笑道:“以前老师教过孤,做任何事都要留一手,切莫孤注一掷,自绝退路,如今看来,老师说的话果然有道理。神策军大将刘长生和他的两员副将,已被孤秘密处置,至于那位莫名其妙打败你的方铮,孤也想到了法子整治他,为你报仇。老师,学生如今已青出于蓝,今夜便来向老师辞行了。时也,命也,夫复何言老师,一路好走”

叹了口气,太子恭恭敬敬朝潘尚书行了一个学生礼,然后转身走出了牢房。

牢房内的大锁又被锁上,潘尚书楞楞的坐在床板上,眼睛直直的盯着牢门,嘴里喃喃道:“输了,输了原来老夫一开始便注定输了”

良久之后,潘尚书又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仿佛这辈子从没遇到过如此好笑的事一般:“哈哈哈哈,果然是青出于蓝,皇上,方铮,老夫的报应在自己的儿子身上,你们的报应呢哈哈哈哈”

笑声在阴森的牢房内传扬回荡,负责看管潘尚书的牢头刘喜莫名打了个寒战,恨恨的咕哝了一句:“老王八蛋吃喜鹊屎了笑得这么瘆人”

第一百九十一章 福兮祸之所伏

方铮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朝中的权柄有多重,每天仍旧稀里糊涂过着日子,可朝中的官员们可就不这么想了,一个未满二十岁的毛头小子,皇上何以授他权柄如此之大掌握着京城防卫也就罢了,连朝中百官他都有权监察,这未免也太过宠信他了,长此以往,几年之后,朝中必将出现第二个潘尚书。

历史上一手遮天的权臣很多都造反,为什么因为他们的官实在是太大了,手中握着的权力也太大了,大到连权臣他自己都想不出什么办法再升自己的官,于是每天上朝的时候,权臣就情不自禁的多瞄了几眼皇帝坐的龙椅。然后脑子里就开始yy,如果那张椅子由我来坐坐,那该多好呀

人的野心和欲望是无止境的,更何况方铮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这份天大的权力交给他,谁知道他会不会因野心膨胀而变得不可一世,甚至打起不该打的主意

于是朝中大臣们的劝谏奏折像雪片般飞进了皇宫,包括与方铮关系一直不错的魏承德在内,都纷纷上折请求皇上三思而行,勿将权力集中在一人身上,否则难保江山社稷不会被第二个潘尚书所觊觎。

奇怪的是,皇上将所有的奏折留中不发,对群臣的劝谏既没说赞同,也不说反对,不交议,也未批答。群臣见皇上态度敷衍,顿时都不高兴了,心说咱们正儿八经的上奏折,为你的世代江山考虑呢,你这是什么态度答不答应的好歹也得出来说一声吧

于是群臣们毫不气馁,继续上奏折,第二次奏折的措辞就激烈多了。有的指称皇上任人唯亲,乃祸国之道,不可取,有的更是将矛头直指方铮,说方铮此人面相狡诈,有枭雄之相,其心不小云云。

皇上仍然置之不理,只是将这些奏折丢给刚刚入朝监国理政的太子,让他批复。

这下太子可为难了,有心答应群臣削方铮的权,又怕父皇对他的处理方法不满意,若是拒绝了群臣的请求,这对刚入朝,急需群臣辅助和拥护的太子来说,做这个决定可不轻松。

深思熟虑后,太子在奏折上批复了六个字:“缓议之,勿复奏。”

邀月楼的雅间里,方铮与长平小俩口正卿卿我我,浓情蜜意,你喂我一口鸡汤,我喂你一口美酒,眼波流转间,满含款款深情,场景之肉麻,直令侍立一旁的女侍卫们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长平一头飘逸的长发已高高挽成了高结椎式,这是已婚妇女们惯用的发型,就是将头发拢结后扎束在脑后,然后用簪子或头钗固定住,使得整个人看起来成熟大方。

长平已不见往日的青涩,举手投足皆带着一股妇人的妩媚风情。不得不称赞方铮是个机灵的小伙子,他见长乐小公主整日霸占着长平,于是生平难得勤奋的将自己关在书房一整天,歪歪扭扭的写了几十个童话小故事,有前世的经典,也有自己胡遍乱造。

将故事交给小绿,方铮便与长乐谈条件,她跟小绿睡,小绿给她讲故事,在付出了一千两银子的代价后,长乐才不情不愿的跟着小绿去睡了,方铮诡计得逞,淫笑连连的进了长平的房,一偿夙愿,与长平共赴云雨

长平也偿了夙愿,终于完完全全成了方铮的女人,对待方铮也更温柔了,以往刁蛮的脾气似乎已完全不见了踪影,整个人焕然一新,不论何时何地,都那么的温婉清雅,小鸟依人

雅间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一名青年男子款款走入,边走还边笑道:“闻知方兄在此,小弟特来与方兄”

青年男子话还未说完呢,长平毫不犹豫的一脚踹去,口中暴喝道:“没见老娘正跟夫君用饭吗来人,给老娘揍死他”

方铮扶着额头叹了口气,我这老婆,怎么说呢唉,对我温柔就行了,不能指望她太多

长平随侍的女侍卫们在青年男子进来之时便已将他围住,听到长平的命令,毫不犹豫的拿着这名不速之客当作了练拳的沙袋。

进来的青年男子被这顿忽然而至的拳脚打得惨叫连连,急忙蹲在地上双手护住脑袋,口中大叫道:“误会误会了哎呀”

方铮一听声音,咦挺耳熟,好象是萧怀远那小子

自从潘尚书叛乱之后,方铮便再也没见过他,不知他最近在干什么坏事儿。这小子一贯滑不溜手,自己与他几番斗智都勇虽都占了上风,让他吃过几次小亏,但方铮瞧见他还是不太顺眼。最让他闹心的,是萧怀远的身份,方铮至今都没弄清他到底在为谁效忠。这么一个身份不明的人,谁敢放心与他来往

长平见进来之人好象跟自己的夫君相熟,大吃一惊,急忙便待阻止女侍卫们施暴。老婆打了夫君的朋友,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谁知方铮却一把拉住她,不动声色的朝她眨了眨眼,接着转头望向窗外,深情的道:“啊娘子,你看,多么繁华热闹的盛世之象啊”

长平与方铮久有默契,见方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