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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泛起圈圈涟漪。他没看错,这是个好姑娘,尽管身处如此复杂险恶的环境里,她仍然保持着灵台的一丝清明,她杀人,她骂脏话,她看似粗鲁不堪,这些都不能掩盖她的本质。在她貌似粗鲁的做派下,仍有着一颗纯净的心灵和一腔侠义的心肠。

罗月娘被方铮的目光盯得心中直发毛,检查了一遍浑身上下,发现并无不妥之处。随即她一挺胸,理直气壮道:“怎么老娘说错了吗”

“啊没错没错,当家的果然高义在下实在敬佩万分”

罗月娘伸手拢拢头发,淡然道:“都问完了吧问完就滚吧你想知道什么,老娘清清楚楚,等赵俊上了山,你自己去问他吧。你们之间的事儿,老娘不掺和。”

方铮嬉皮笑脸道:“当家的,别急着赶我走呀,怎么说咱们也是青龙山的一把手和二把手,两百多号弟兄都得靠咱俩去领导他们奔向光明呢,所以咱们应该多在一起,培养一下革命感情,以后干起买卖来才有默契,你说对吧”

罗月娘嗤笑道:“老娘和你培养感情少来这套你只要下次别反被肉票给绑了,老娘就谢天谢地了”

方铮老脸一红,恼羞成怒道:“哎,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当家的,不厚道啊”

随即方铮忽然面色一变,涎着脸谄笑道:“哎,当家的,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和那赵俊到底什么关系呀我怎么觉得你挺给他面子似的,他叫你下山你就下山,叫你敲闷棍你就敲闷棍,完全不理会我这肉票受不受得了”

罗月娘俏眼一瞪:“你哪儿那么多废话被老娘敲闷棍的人多了,老娘哪有闲工夫一个个理会他们的感受呀没事赶紧滚蛋要不再跟老娘过几招”

方铮反应飞快的朝后掠出一丈有余,神情戒备的盯着罗月娘。

罗月娘却笑了:“嗬,你小子还真练过,轻功不错呀。”

“”

询问过罗月娘后,方铮对赵俊此人却更糊涂了,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呀混在京里跟人做买卖这话骗鬼去吧正经的买卖人敢绑架朝廷命官么不想活了回头得跟温森打声招呼,好好查查这个赵俊的底。

回到房里,方铮才想起来,赵俊和罗月娘的关系,她好象还没说呢。

懒懒的躺在床上,方铮双臂枕着头,两眼定定的望着屋顶,脑中仍在思索。

那个叫赵俊的小子该不会是罗月娘的姘头吧方铮实在不敢想象,像罗月娘如此漂亮又泼辣的女子,如果跟某个小白脸姘上了,啧啧,大煞风景呀方铮仔细回忆了一番,他想起罗月娘提赵俊这个人的名字时,脸上的表情平平淡淡,就像在说一个跟她完全不相干的人,这种表情无论如何也不像跟罗月娘有什么特殊关系呀,真伤脑筋,这两人到底啥关系

话说回来,他们有关系关我什么事儿眼前的正事是查清楚谁在幕后指使绑架我,我干嘛关心起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来了莫非本少爷久不沾女色,思春了哎呀真羞人呀

方铮娇羞无限的闭上眼,罗月娘袅娜的身影浮现在他脑海中,令他情不自禁想起初识她的那个冬夜,一轮暗淡的新月照在她几许轻愁的绝色脸庞上,她的目光纯净得像清泉一般,就那样静静的仰望着夜空,仰望着头顶的那轮新月,那么的出尘脱俗,仿佛这世上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方铮使劲甩甩头,老子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老想着那个粗鲁的小娘们儿赶明儿得下山看看大夫,思春这种病,嗯,其实也不一定要看大夫,去青楼照样也能治

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着,方铮渐渐沉入梦乡,很不幸,在梦里又梦到了那个女土匪,不过梦里的女土匪明显温柔多了,不但对方铮含情脉脉的笑,而且还主动在他面前宽衣解带,像个吃了春药的花痴似的,乐得方铮眉开眼笑,手舞足蹈的大叫着:“脱掉脱掉肚兜脱掉全部脱掉”

“二当家二当家快醒醒”在梦里即将进入正题的关键时刻,胡子脸大煞风景的摇醒了他,语气非常急促。

方铮被惊醒,见胡子脸已急得满头大汗,心下不由一紧,赶紧问道:“什么事”

胡子脸胡乱擦着脸上的汗,大叫道:“打劫打劫啊”

方铮大惊失色:“谁那么大胆子,敢打劫咱们”

“不是啊,二当家的,是咱们打劫别人呀”

“”

崎岖的山路上,三辆满载货物的马车正吱吱呀呀行来,当先一辆马车的车夫懒洋洋的挥动着鞭子,斜坐在车辕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拉车的马儿倒也灵醒得紧,不用车夫赶,它便自己迈着蹄儿,不快不慢的朝前走着。

走到山路一处拐弯的地方,忽听一声锣响,一两百号人便从山峦上冒出头来,赶车的几个车夫一惊,还未等他们有所反应,两百来号人便像下饺子似的从山峦上跳将下来,这群人边跑边喊着:“打劫打劫全部不准动”

几个押车的汉子和车夫立马便明白这是遇到劫道儿的了,土匪们大呼小叫的涌上前来,人群正当中簇拥着一位年轻男子,一脸贼兮兮的表情,眼珠子滴溜儿转着,仿佛时刻在打着什么坏主意似的。

“咳咳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听着,双手抱头蹲下,谁敢不听话,痛扁之”年轻男子当然便是方二当家的,这次他学了个乖,让土匪们先冲了上去,控制了局势,他才像个走红地毯的男明星似的,姗姗出现。

被打劫的几名汉子和车夫吓得面色苍白,他们之中居然还有一位姑娘,只可惜这位姑娘麻脸粗腰,塌鼻肥唇,长得糟糕之极,就像一块绿豆糕不小心被人摔到了地上,然后又有人不小心踩了一脚,模样惨不忍睹。

这回被打劫的押车汉子和车夫明显也比上次的乖巧了许多,听到方铮的话后,立马毫不犹豫的抱着脑袋往地上一蹲,一声不吭,老老实实等着土匪们一个一个拿绳子的绑他们。

麻脸姑娘很明显是个大龄单身女青年,倒贴钱都没人敢娶的那种。她见这位领头的土匪居然是个俊俏小伙儿,一双小眯缝眼不由一亮。

“哎哎,说你呢双手抱头,寻思什么呢”见麻脸姑娘花痴一般两眼含春盯着他,方铮不由一阵恶寒。

麻脸姑娘闻言风情万种的给方铮抛了个媚眼,接着发出一声似痛苦又似欢畅的呻吟声,然后抱着硕大的脑袋,羞答答的往地上躺下了,躺下的同时,还将双腿分得大开,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方铮和众土匪非常有默契的一齐做出呕吐表情,见麻脸姑娘仍娇羞的闭着双眼,叉开着两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方铮斜睨了她一眼,道:“小姐,我叫你蹲下,没叫你躺下,就算叫你躺下,麻烦你躺得文明一点,咱们这是打劫,不是劫色”

众土匪一脸正义凛然,齐声附和道:“就是这姑娘把咱们当成什么人了太不像话了”

这次打劫收获颇丰,马车上装的都是上好的绫罗丝绸,销脏出去的话,能卖个几千两银子。

众土匪清点完毕,又将货物一件一件扛了回去,方铮指挥过后,见麻脸姑娘仍一脸幽怨的望着他,不由心中大寒,转头朝正准备上山的土匪们吆喝了一声:“哎,你们谁有空,过来献个身吧,勉强一下,把这姑娘的色给劫了”

众土匪闻言健步入飞的朝山上窜去,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方铮遗憾的朝麻脸姑娘一摊手:“没法子,咱们的生活作风都很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