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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望去,却见人人面带杀机,当看到冯仇刀的脸上时,这个素来硬邦邦的汉子却不经意的朝他挤了挤眼。

咦都这节骨眼儿了,老冯不会这么调皮吧朝我挤眼啥意思挤得也忒难看了

方铮眨了眨眼,凝目再朝冯仇刀望去,却见冯仇刀脑袋微微往后一仰,双眼闭紧,然后又恢复了冷硬的模样,装作满面防备的盯着罗月娘。

如此明显的暗示,机灵如方铮者怎会看不懂

方铮暗里乐了,看不出老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鬼名堂也不少,真人不露相呀。若要化解目前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还非得用他这个办法不可,自己也是急昏了头,原本早该想到的。

于是,就在众人紧张对峙的气氛下,方铮忽然表情一变,面露痛苦,大叫一声“哎呀”

然后双手紧紧捂着心脏部位,面色不知怎的变得潮红,额头的冷汗不住的冒出,最后他的身形摇摇欲坠,摇晃了几下后,像个为国流尽了最后一滴鲜血的烈士一般,以一种无畏顽强,却又带着些许不甘的姿势,软软的瘫倒在长平的怀里。

众人见状大惊,长平和罗月娘当时便吓得懵住了,长平使劲搂着方铮摇晃着,惊恐的尖声叫道:“你怎么了混蛋你别吓我啊”

罗月娘也急得蹲下身子,伸出纤手便欲查看方铮的身子。

冯仇刀不失时机的做了个手势,数千官兵的戒备之势收了起来。

二女的手在方铮身上摸来摸去,急得满头香汗,却仍未找出什么原由来,不禁更加惶急。

软倒在长平怀里的方铮忽然呛咳了两声,缓慢而无神的睁开了双眼,面无血色的瞧着急得泪珠儿直落的二女。

长平见方铮醒来,不由大喜,急声道:“混蛋你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倒下去了”

罗月娘虽未说话,可她的一双眸子却一瞬不瞬的望着他,眼中的深情连瞎子都能看得明明白白。

方铮虚弱的挥了挥手,呛咳道:“昨日有刺客行刺,我虽躲过了他的致命一击,可胸口处仍中了他一招摧心掌,此刻我经脉已断,怕是再无生望了”

长平一楞,摧心掌这是什么招这家伙不会武功,他怎么知道中的是摧心掌俏目含疑的看了看罗月娘,见罗月娘悲痛欲绝的朝她点了点头,证明确实有刺客行刺。

长平见她点头,心下不由大惊,低头一看,却见方铮又闭上了眼睛,吓得长平使劲摇晃着方铮的身子。

长平身边的侍卫们也吓得一片忙乱,纷纷围上前来,关注着方铮的情况。

只见方铮面色更加苍白,双眼紧闭,胸口起伏越来越弱,眼看一口气喘不上来,马上就要蹬腿儿了。众人更是吓得大惊失色。长平则干脆抱着方铮嚎啕大哭起来。

就在众人都以为方铮已断气了,纷纷抹泪悲痛之时,忽然方铮像诈尸似的,两眼又睁开了,众人吓得情不自禁往后一跳。

“咳咳我我还没死,”生命力顽强的方大少爷继续交代着后事,他虚弱的喘息道:“我我还有最后一句话”

长平垂泪凄声道:“混蛋你不能死我们这就回京城去找大夫”

方铮貌似安慰地笑道:“不必了,你听完我最后一句话”

“嗯你说吧。”长平啜泣道。

方铮抖索的抓住了长平和罗月娘的手,然后仿佛费尽力气似的将它们合在一起,接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道:“你们你们要做好姐妹这是我生平的最后一个遗愿”

长平垂着眼泪急忙点头,罗月娘也默然无声的点着头。

方铮安慰的笑了,在她们握在一起的小手上拍了拍,虚弱的道:“你们做了姐妹,我就放心了以后月娘进了方家,要尊敬姐姐,宓儿你呢,要多让着妹妹,大家和睦相处,白头偕老,每月逢单日,由宓儿,嫣然陪寝,逢双日由月娘,凤姐,小绿陪寝,每月月中和月末,来两次全国人民大团圆”

“嗯”长平和罗月娘一边悲戚的哭泣,一边聆听方铮的遗言。可她们越听越不对劲儿。

这这像是遗言么怎么听着跟未来荒淫生活计划表似的

再一看方铮的表情,却见他原本苍白的脸色,在说到房事安排时,已然变得通红,油尽灯枯,垂垂欲死的眼神早已荡然无存,换作了一片淫荡猥琐之色,不时还在长平和罗月娘高耸的胸脯上扫两眼,脑子里不知在勾勒着什么龌龊的画面,兴奋期盼之情,溢于言表。

二女见状顿时了然于胸,长平心中大怒,眼泪早已收住,冷冷开口道:“你不是要死了么怎么说话说得这么顺溜了”

“啊咳咳回光返照,回光返照啊我命不久矣”方铮惊觉之后,立马又摆出一副要死不活,只剩一口气儿的模样:“我我还有最后一个遗愿”

“去死吧混蛋”长平终于忍不住气得站起身来,狠狠在方铮的肚子上踩了一脚。

“啊”静谧的山谷内传来方铮荡气回肠的惨叫声,中气十足,经久不绝。

“好”罗月娘也气得俏脸通红,难得的为长平的虐夫行为大声喝彩。

二女忽又惊觉此刻她们是敌对立场,实在不宜有这种默契,于是二女互瞪一眼,狠狠的哼了一声,各自扭过头去。

冯仇刀憋着笑大声喝道:“全军收队恭迎方大人回京”

第二百二十七章 方少回京

数千士兵收起刀枪弓箭,排成整齐的队列,有条不紊的朝山下走去。

这次剿匪雷声大,雨点小,大家除了吆喝了两嗓子,端着兵器摆摆样子外,基本什么都没干。倒是看了方大人与公主殿下的一出团圆好戏,下山的路上,士兵们交头接耳的讨论着,队伍里不时还发出几声善意的轻笑。

长平和她的侍卫们走在队伍最末。

女侍卫统领回头瞄了几眼,面带忿忿的向长平禀报道:“殿下驸马爷和那女土匪说着话呢,您怎么不”

长平头都没回,淡淡道:“我知道。不必管他,我们在山下等他便是。”

“可是他”

长平叹了口气,幽然道:“想要收住男人的心,你就不能将他管得太死,否则,这个男人会离你越来越远,迟早会跑了的这个道理,等你成亲后,自然会明白。”

女侍卫不甘的再瞄了一眼,终于不说话了。

山寨大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