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官员没做好表率作用啊”
魏承德实在受不了方铮这番无耻的言论,插嘴道:“方大人,到底有什么事要跟我等相商,你还是直说吧。”
方铮笑道:“下官说句实话,各位别见怪,下官若没料错的话,各位大人囊中颇为羞涩吧”
此言一出,众大臣脸上顿时有些赧赧。对他们来说,贫困是由于自己的一身正气所致,算不得丢人,但贫困也并不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方铮把话说得如此直白,令他们不由有些气短。
方铮见众人赧然不语,急忙将自己身上的钱袋解了下来,当着众人的面,迎风抖了抖,钱袋里面干干净净,如同水洗过一般。
方铮眼中露出同病相怜的目光,可怜兮兮的道:“其实下官也跟各位大人一样,唉,穷啊”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深深的鄙夷。
你穷那全华朝的百姓都成叫花子了谁不知道你是华朝首富的儿子,而且你自己捞钱受贿的本事,比你老爹赚钱还厉害,你还哭穷,那咱们要不要活了
方铮见众人不信,赶忙解释道:“各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下官虽说家境富裕,可那是我爹赚下的银子,下官乃至孝之人,怎么好意思花他老人家赚的银子各位别看下官外表风光,可是家业大了,开销也大呀别的不说,公主殿下要修宅子,你们看看,这么一座宅子,从内到外都是新的,什么东海的白石,洞庭的斑竹,大理的墨兰,哪样不得花钱所以,宅子修完,下官的钱袋也干干净净了,正所谓: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
见方铮哭穷哭得越来越来劲儿,大有当场飙泪哭诉的趋势,魏承德赶紧打断道:“方大人,你的难处老夫明白了,你还是说正事吧”
方铮可怜兮兮的表情立马一变,笑眯眯的道:“正事就是,下官最近找着一笔买卖,由于资金有限,所以想与各位大人合伙来做”
“买卖”众大臣不解的齐声问道。
方铮肯定的点点头,接着满脸深沉,用充满感情的声音,沉声道:“朋友,缺钱吗一年前,我跟你们一样,一年后,你们将跟我一样”
“哎,等会儿,方大人,什么意思呀一年前你哪里跟我们一样了”一位大臣大惑不解,出声打断道。
众人也纷纷交头接耳。
“就是,他什么意思呀”
“一年后咱们跟他一样什么像他一样被狗满池塘追着咬,那老夫可不干”
方铮正念着精心准备好的广告词,打算忽悠这帮老大臣,被人打断不由有些不满,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瞧你问的,这不是自找没趣么当然是跟你们一样穷啦,非得让我明说吗
魏承德笑道:“各位大人莫插言,让他说完吧。”
方铮感激的朝他笑了笑,表情一肃,继续沉声道:“朋友,缺钱吗一身正气而又深受贫困之苦,两袖清风却难挡腹内空空,朋友,你还在为银子发愁吗还在为日渐消瘦的钱袋四处奔波吗现在好了,不用愁了快来加入我们吧在这里,我们有专业的运输团队,有积累了数十年经验的销售队伍”
方铮这段广告词儿将众人唬得一楞一楞,两眼发直的看着他滔滔不绝,口沫四溅。
方铮说完后扫了一眼众人,见他们全都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看着他,气氛一时陷入尴尬的沉默之中。方铮不由挠挠头,怎么了莫非我刚才还不够煽情这帮老家伙怎么没一点反应
魏承德打破了沉默,清咳一声,道:“呃方大人,可以继续说了吗”
方铮顿时兴起一种无力感,合着你以为我刚才说的都是废话吗
耷拉着脑袋,方铮有气无力的道:“简单的说,下官看上一笔买卖,各位大人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咳,没钱回家拿钱来捧个钱场”
“做生意”这下众人都明白了,顿时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众人虽然古板守旧,但对经商一事倒也没什么抵触,古往今来,经商这件事其实并不贱,低贱的是经商的人,崇尚儒道的社会里,商人的狡诈贪婪,逐利忘义,向来被人所看不起。
这些大臣们自己虽穷,却也知道如今朝中不少官员家中明里暗里都经营着买卖,让日子过得更舒服一些,不至于贪墨受贿,令自己提心吊胆,所以他们并不反对经商,众人只是不明白,方铮为何要找他们做买卖。
“正是。”方铮笑眯眯地回道:“各位大人,下官知道你们没钱,可这事还真的只能找你们,你们呢,就随便出点银子意思一下,一两银子不嫌少,一百两银子不嫌多,这笔买卖嘛,本钱多有本钱多的做法儿,本钱少有本钱少的做法儿”
“方大人,老夫想问一下,你看上的是什么买卖,为何只能找我们合伙做华朝的有钱富商这么多,大人何必舍近而求远呢”
方铮眨眼笑道:“各位大人,还记得去年下官与突厥使者谈判一事么”
众人一齐点头。方铮奉皇命与突厥人谈判,占足了突厥人的便宜,大扬华朝国威,方铮也因此而声名远播,成为了百姓眼中的民族英雄。这是举国皆知的事,今日接了方铮的帖子来他的新宅子,这帮大臣心中多少也是感念其功,这才愿意登门的。
方铮继续道:“下官与突厥人谈判,托皇上鸿福,略有寸功,谈判的条款上有一条,相信你们都知道,那就是在西北的贺兰山,我朝与突厥的国境线上,开设一个通商的集市,由两国商人和百姓自由行商,互通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