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看见肚兜内一抹雪白诱人的乳沟,若隐若现。
俏目横波,见方铮仍睁着两眼直楞楞的看着她,罗月娘秀眉一蹙,粗鲁的将方铮一拎:“给老娘过来”
方铮如梦初醒,面色苍白,死死抓着床边的檀木立柱,惊恐万状道:“你要干什么”
“少废话”
“我错了,放过我吧”
“老实点儿”
“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真的”
“趴下,把裤子脱了”
“最多三次啊,不然我咬舌自尽”
“砰”
“啊亚买爹亚买爹”
“”
“一库,一库噢”
“闭嘴鬼叫什么”
一夜癫狂,一夜风流,雨住风歇,天终于亮了。
桌上的红烛早已燃尽,晨风拂开素色镶花的床幔,方铮蜷缩在床角,正嘤嘤哭泣,像个被凌辱了千百次的苦难妇女,罗月娘穿戴整齐,坐在檀木床榻的另一头望着方铮,俏面羞得通红,夹杂着几分无奈和哭笑不得。
“喂,你有什么好哭的大男人哭得像个娘们儿,丢不丢人”
方铮抬头,泪眼婆娑的望着她,目光中充满了屈辱和指责,愤愤的伸出两根手指:“第二次了,第二次了”
“昨晚不是四次吗”罗月娘羞声道。一个女子说起这事,饶是罗月娘平素大大咧咧惯了,此刻也忍不住脸颊烧得火热。
“昨晚是有四次哎,我不是说这个,你这是第二次凌辱我了”
方铮抽了抽鼻子,想到接连两次的凄惨遭遇,不由悲从中来,终于放声大哭,将头靠在罗月娘的香肩上,大恸道:“你要负责啊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跟你没完”
罗月娘撇撇嘴:“负个屁责有本事你辞了官儿,上我青龙山,给我当一辈子的二当家。要么你把你家那凶夫人收拾了,风风光光把我接进你方家的门。”
方铮哭声顿止,两者难度都很大,乐观的说,难如登天啊。
罗月娘见方铮眉头蹙起,不由有些心疼的抚着他的脸,温声道:“其实自从上次那个以后,我就一直把你当成夫君,你不用为难,我是土匪山贼出身,从没指望能堂堂正正进你方家的门,几时有了闲暇,你来青龙山看我便是,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月娘唯一的夫君,厌了,累了,上山来歇几日,只求你别忘记,青龙山上,还有一个没进你方家门楣的妻子在等着你”
方铮猛地抬头,惊道:“什么意思你要走了么”
罗月娘凄然笑了笑:“我本就是浮萍命,来去飘零,随波逐流,如今京城安定,你身边也没了危险,我还不走,等着你夫人来羞辱我这不要脸的女人么”
“月娘,留下来好吗宓儿那里我会跟她好好说,你是我老婆,哪有放任老婆在山上做土匪的道理,这不是扇男人的耳光么”
罗月娘爱怜的抚着方铮的脸庞,俏目慢慢落下泪来:“方铮,我们何必一直在这个老问题上争执你有你的责任,我也有我的责任,就算你能把我接进方家,山上那两百多号兄弟怎么办你又不是不知道,没个领头的带着他们,他们也许会流落江湖,无依无靠,饱一顿饥一顿的,我良心何安再说,我实不能将父亲留给我的基业毁了。”
“我来安排他们就是,把他们扔进军中,前程自己去争,必要时我会给他们关照”
“兄弟们过惯了无拘无束的日子,怎能受得军中的约束你也说过军法无情,贸然送他们进去,岂不是害了他们方铮,凡事不用强求,缘分没到,强求也无用”
看着方铮紧紧皱起的眉头,罗月娘站起身,强忍住泪,轻轻道:“方铮,青龙山离京城不过二百多里路,你若有暇,径自上山来看我便是,保重,我走了。”
方铮站起身,急呼道:“月娘”
罗月娘回眸笑了笑,俏脸上斑斑泪痕,深深刺痛着方铮的心。
“方铮,别忘了我时刻记住,青龙山上,有一个女人永远在等你呕”罗月娘忽然脸色发青,头也不回的冲出房门,弯着腰大吐起来。
方铮愣在原地,俊脸发黑,离愁别绪被罗月娘最后这一吐消散得无影无踪。
待他反应过来,冲出门外,伊人早已芳踪杳杳,了无踪迹,空气中只留淡淡的余香。
方铮英俊的面孔渐渐浮上悲愤之色,跺脚指着天破口大骂:“臭娘们儿你什么意思老子长得有那么寒碜吗说几句情话就吐得稀里哗啦,嫌恶心你别说呀长平吐,你也吐,这世道怎么了老子莫非寒碜成这样你们的审美观哪儿去了不爱看老子这模样就别看”
第二百八十八章 喜事
“魔镜啊魔镜,谁是世上最英俊的帅哥”
“是你,是你,一直是你,永远是你”
方铮站在铜镜前,爱怜的摸了摸自己英俊的面孔,长长舒了口气。郁卒的神色终于恢复了些许自信。
“原来我仍然是最帅的,是那俩女人审美观有问题”方铮朝着镜子挤挤眉毛,心情高兴了许多。
嫣然站在他身旁,俏脸布满黑线:“夫君,你对着镜子自问自答的,有意思吗”
“谁说我自问自答我这是帮镜子回答。”
“那镜子怎么不自己说话呢”嫣然眨着俏眼轻笑道。
方铮愕然望着她,眼神就像看着一个疯子:“镜子怎么会说话你病得不轻啊”
“你”好脾气的嫣然终于含愤出手,性子有渐渐向长平看齐的趋向。
“少爷,少爷,少夫人回来了”一名丫鬟喘着粗气禀报。
“长平她不是在宫里侍奉皇上吗怎么突然回来了”方铮心中一紧,该不会是皇上他
“少爷,少夫人刚下马车就吐了”
“又吐了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方铮开始有点着急了。
“夫君,姐姐她这几日身子一直不太舒服,饭也吃不下,是不是请个大夫来家里瞧瞧”嫣然担心道。
“对对,请大夫,小五,赶紧出去找个大夫来,给少夫人瞧瞧,快事情紧急”方铮一边吩咐,一边匆匆往外迎长平。
绕过庭院前的花园子,远远看见长平被丫鬟搀扶着走了过来,她面色苍白,秀眉紧蹙,看似很不舒服。
“宓儿,你没事吧”方铮拉着长平的手,紧张的上下打量。
长平小嘴一瘪,开始掉泪:“夫君,我很不舒服,我是不是病了呀”
“哪儿不舒服”方铮急得额头冒汗。
长平伸出纤指,嘟着小嘴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委委屈屈道:“看见吃的东西就想吐,连闻到油腥味儿都受不了,肚子里直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