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成贤立刻得意洋洋的说:“今天听到消息,我们山西道掌道御史要升迁走了,都察院里意欲叫我接替为掌道御史”
掌道御史其实还是御史,品级仍是七品,而且掌道只是都察院里约定俗成的一个称谓。但与普通御史相比,地位可就不一样了,外放升迁也可以直升五品。
听到项成贤这个好消息,方应物与洪松皆为他高兴,举杯道:“掌道御史是要看名望的,你可要抓住机缘,近日多卖些力气,多上些奏疏,多议论些朝政,把声势做出来”
项成贤拍着胸脯道:“那是这段时间,我准备一天上一次疏,让更多人知道我项成贤这号人物”
三人兴尽而散,到了次日,洪松没有忘记昨晚所言,开始执笔写人生第一封章疏奏请朝廷派钦差督粮疏。
这封奏疏入了内阁,票拟为“下发部议”,又经司礼监批过,到了户部殷尚书手里。
殷尚书对此自然千肯万肯,在复奏时很详细的写上了自己的意见,“钦差人选,须得择年轻体壮、风节有力,熟悉地方之人。
年轻体壮方可适应舟车劳顿,熟悉地方才可掌握东南水土人情,风节有力便可一心为公、不畏艰难。”
复奏之前,殷尚书还将自己的答复给洪松看了看。但洪松看到三个条件时,忽然产生了若干不好的预感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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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一章 我要当使节求月票
由于大佬们心照不宣的纠结,或者是因为官僚系统的低效率惯性,方应物的新任命迟迟未到,于是方应物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情。
当然这种作为不是上疏大骂或者控诉,那样未免有点气急败坏替自己要官的嫌疑,不符合一位士林后起之秀的公众形象。
总而言之,这种表达要含蓄。所以方应物想来想去,便上疏请假三个月,理由也很光明正大,自己要回老家替业师、前首辅商相公祝寿。
他通过这种方式,隐晦的向朝廷表达一点不满之情若朝廷还不给个说法,就干脆放三个月大假得了
同时也隐含着要官的潜台词,德高望重的前首辅古稀大寿,朝廷总该派员慰问罢那么他方应物就一位很合适的人选,但总要有个身份,而且是官职能过得去的身份。
故而上疏之后,方应物感觉自己简直太机智了,竟然想得出如此精妙的题材,能够完美周到的表达自己的心情。
此后方应物又陷入了无所事事的状态中,这日闲来无聊,出门溜达着去了侍讲学士李东阳家。
西城一带达官显贵密布,方应物之所以溜达到李东阳家而不是别人家,也是有缘故的。
首先李东阳是方应物会试时的房师,有师生关系摆在这里,溜达上门不显突兀。而且比起座师徐溥来说,方应物与房师李东阳的关系反而更近一些。
师生关系虽然为时人所重,但官场中的师生关系从根本上确是为政治服务的,徐溥、谢迁这一脉与父亲方清之不大对路,方应物自然也就对座师徐溥疏远了。
其次,李东阳是京师本地人,又喜好交游,终日大开中门,时不时的高朋满座共聚一堂,然后吟诗作赋高谈阔论这是李东阳后来成为文坛领袖的资本。有这个背景,故而方应物随随便便溜达上门,并不算失礼。
原来李东阳在翰林院混的比较一般,十几年时间只博出一个李十八的雅号。但这几年不知怎么的,李东阳忽然苦尽甘来,先后侍班东宫、充任会试同考官,最近又做了内书堂教习,前程顿时明朗了不少,有几分通往内阁的苗头。
于是乎,李家的大堂陡然有点热门起来,原来大都是落魄文人来做客胡混,现在也有很多官员和名流换上休闲便服,趋之若鹜的前来参加雅集。
方应物这几年当着京县知县,事务繁多,没什么时间来凑热闹。但现在闲下来了,自然要多走动走动。
进了李宅大门,方应物熟门熟路的来到会客堂,此时堂中有十几人围坐喝茶闲谈,李东阳位居正中主人座上。
方应物站在门口对李老师行了个礼,然后便施施然从墙角抽了把椅子,搬到李东阳侧后方,随即直接坐下。这动作引得堂中人人瞩目,忍不住议论了几句。
“此子旁若无人,是为谁也”“就是小方大人。”“哪个小方”“天留春色在方家的小方。”“果真卓尔不群不同凡俗也。”
议论声落到方应物耳朵里,难免要有几分微微自得之情,连这点小虚荣都没有那还当什么名人,不过脸面上并没有显露出来。
其实李东阳对方应物的感觉很奇特,有点哭笑不得,方应物实在是不拘常理。
按这世道的规矩,座师才是最重要的,是真正的师生关系,房师比座师要差一筹。可是这方应物对座师徐学士的态度颇为冷淡,只是应付差事而已。
但要说方应物不够尊师重道,也不太像,他对自己这个房师却热络的很。有时候李东阳甚至会产生一种错觉,方应物是有意接近自己,就好像戏文里富家女倒贴穷书生那种感觉。
不过要说方应物主动巴结他李东阳,那简直是开玩笑,他李东阳无权无势有什么值得巴结的方应物的父亲、岳父、外祖父、业师哪个不是响当当的人物,犯得上巴结他李东阳这冷板凳么
莫名其妙的李东阳想了好几年,终究也没想明白方应物抽什么风。不过李老师是一个豁达的人,看这方应物没什么恶意,便也坦然受之了,这总不会是坏事。
见方应物坐定了,李东阳询问道:“听说你近日上疏,要请假回乡为商前辈祝寿”
方应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