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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也只有她自己清楚,旁人无从得知。

心绪恍然之下,她视线错转,被钟离烨拥倒在床上,分外清晰地对上他容颜。

钟离烨吻了吻她眉心的美人痣,继而,双唇落在她笑的时候现出梨涡的位置。

“朕的女人,朕不担心她心里有别人,朕担心的是”他的手覆上她一侧柔软,手指滑过她心脉所在位置,“她不想将任何男子放在这儿。”

“皇上”虞绍筠想为自己辩解,却被他以吻封唇。

她已侍寝多次,可他从未吻过她。

她早已是他的女人,却从不知亲吻的感受。

钟离烨感知着她的青涩她的茫然她的意外,耐心引导着她,唇齿契合舌尖轻颤带来的感受让他心头发烫,手下除去彼此束缚的动作不自觉地急躁起来。

他分开她身形,手托起她修长的腿,让她全然为自己敞开,之后才控制心头急切,温缓而入。

她始终宛若处子一般的紧致,她始终宛若初经人事却又顺从的少女,她自心而身地承受,却不肯全情投入其中。

少了什么少的就是这一点。

自然,钟离烨也必须承认,不论她是何反应,她的娇躯让他欲罢不能的,不经意想起时便会心头燥热。索取时唯有全身心地贪恋,亦贪心,想让她与他一样,对这回事沉沦、享有。

他无心再碰触别的女子,他看到别人就会想到这一把温香软玉而这女子对这回事却是可有可无始终冷静自持的态度。他能如何应对他唯有一步一步征服她。

虞绍筠慢慢看清了现状,身上的男子今夜是跟她杠上了,不看到她为他失控就不打算结束。

他一直悬身看着她,研读着她每一个眼神错转,感受着她每一点细微的反应。

他意识到她的敏感之处,反复撩拨。

虞绍筠明知他是何目的,却无从回避阻止,甚而犹如落入泥沼一般,感触叠加之下,无从自拔。

钟离烨看着身下女子的目光慢慢变得涣散迷乱,一手又覆上她柔软顶端,温柔撩拨,将她推至身体承受能力的顶端。

虞绍筠比不得他的自制力,眼下更无从有样学样地撩拨,只能眼睁睁看自己堕入发自本能的反应。

一阵阵su麻自身下、小腹迅疾蔓延至周身的时候,她慌乱、羞赧,觉得自己此时很狼狈,甚而有些恨他将自己推至这等情境。她想抓他、咬他,如此似乎才能好过一些,可是他又是谁都不敢动一个手指头的,她只有无助地攀附着他,语声如泣如诉地唤着“皇上”。

钟离烨一臂捞起她颈部支撑着她,俯首捕获她唇瓣,动作却由蛮横变得缓慢,语声模糊地问她:“多日没见我,想不想”

“想”虞绍筠不论出自哪一方面,都不会犯傻说不想。心底却留意到了他那个“我”字,多少有了一点点触动。

钟离烨的亲吻与动作都在这瞬间之后变得强势,将她最后一点点挣扎、清醒击溃。

她如若藤蔓一般缠绕住他身形,身形猛然一紧,又在之后战栗起来。指尖刚一用力便又舒展开来,用力地抱紧了他。

钟离烨用力汲取着她口中甘美,用力索取着她身下一紧一疏带来的蚀骨感触,最勾魂的是,他察觉到了怀中女子在抵达巅峰时,灼热的身躯变得温凉,那儿更是紧得似要将他禁锢其间一般。

从来清醒自制的男子,到这时候已无法控制自己,急促喘息之际,在她体内全然释放。

他拥着她倒回床上,语声低哑地叹息:“天生尤物。”

“”虞绍筠满脸被情潮席卷的绯红,无言以对。

钟离烨托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逸出顽劣如孩童的笑,“就算心里不能将我摆在首位,身体也要记得、熟悉我。”

虞绍筠心里冷哼一声:我记得你、熟悉你又有何用,你又不会因此保我虞家一世长安。面上自然是不动声色,报以温柔一笑。

钟离烨的手又落到了她腹部,轻轻一拍,“朝堂之事,倘若你若被牵连,实属无辜。你抓紧有喜才是正道,免得到时连个避难的由头都没有。”

虞绍筠听了,心头一凛。这话是什么意思

“日后遇到何事,不可心浮气躁论长短,往长远看,信朕不会亏待永平侯便是。”

“嗯。”虞绍筠任自己被揽入他怀里,面上平静,心头却是警铃大作这话是什么意思

钟离烨的手又落在她肩头疤痕。

虞绍筠目光微闪,道:“明日臣妾便找太医,看看有无去除这疤痕的良药。”

钟离烨却道:“不必。这算不得瑕疵,不必因着进宫便处处苛求无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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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秋季,叶昔昭身边无大事。闲时与叶昔寒、许氏、乔安信件来往不断。

乔安的来信,从字里行间不言而喻的一份伤情慢慢消逝于无形,开始诉诸一些闲时琐事,言辞很是柔和惬意的样子。也曾提及萧旬,说父母皆同意过段日子便请萧旬给她一封休书做个了断,若是萧旬不肯,她也只好与之和离。

叶昔昭少不得要询问她伤势恢复得怎样,会不会留下隐患。

乔安说身边就有一位堪称名医的姐姐,全不需担心。回到隆城之后,好生将养之下,如今身体已恢复如初,近日已不时陪伴父亲、弟弟习武、打猎。

字字句句,乔安给叶昔昭勾画出了一番纵情惬意的生活画卷,当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子。

可是,叶昔昭如何不明白,乔安心底的不甘,成婚后这么久以来的酸楚,其实无从放下。只是有些人坚强,可以粉饰太平让人险些就能相信,有些人却连强颜欢笑的力气勇气都拿不出。

她只是越来越希望乔安过得如意就好,对乔安来讲,若是离开萧旬便能慢慢过得如意许多,那么,她宁可相隔两地书信来往,也不愿意乔安再回萧府。

是以,每每看到萧旬的时候,她只能狠一狠心肠,忽略掉他因为乔安离开变得憔悴、消沉的现状。

没办法,她是女子,在这件事上,也只能为了乔安的欢悲去权衡一切。

秋日过了,冬日来临,虞绍桓迎娶关四娘进门。

为了这桩亲事,叶昔昭是将每个细节都考虑到了,侯府上上下下也都按照她的心意悉心准备良久,是以,婚事办得